我知道今天晚上又要失眠,好在被迷晕的时候就补足了觉,一晚上不睡也不碍事,倒是张死墨真得好好休息,光看那浓重的眼圈就知道昨晚他肯定四处奔波找了我一宿。我真心感动,从小到大即便是我和大炮那样的交情,他也没对我做过这些,我知道张死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而且是这辈子都交定的那种。
我打电话给酒店餐厅,随便点了些东西让他们送到房间,张死墨的确累了,草草扒了几口饭就睡着了,我,突然想起张死墨说那个人妖送我回来的时候,是在酒店门口给大炮打了电话大炮才下楼接我的,这也就是说大炮手机里一定有存那人妖的电话号码。
虽然现在人妖是敌是友还是个未知数,但我寻思着要个号码打个电话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就轻手轻脚溜出房间。远远看到大炮的房门开了条缝儿,很好奇这丫不关房门又是玩什么猫腻,走近一看顿时面红耳赤,就在客厅套间的沙发上,大炮拥着那女的,俩人正吻的难解难分。
我心道不可能吧,这才住一起几天大炮就把这娘们又搞到手啦?但事实不容争辩,我这双眼睛虽然有点近视,但不可能骗我。在学校的时候,同学总说一句话,“坏人好事是要天打雷劈的”。因为这句话我在门外徘徊了好几分钟,沙发上那俩人估计是亲的忘我,不仅没发现,还大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架势,我总不能整个下午什么都不干就跟他俩隔着门这么耗着,即使我有时间耗,万一张死墨睡醒了出来看见我木头桩子杵在这里把我当作变态偷窥狂怎么办?想了想,还是壮胆敲门,我觉得凭我这张小帅的脸,大炮念旧情一定狠不心动手。
“谁!”大炮没好气道。
我被他这一声吼的有点发怵,没敢应声,又轻轻敲了几下门。
“来了来了!”有脚步声走近,我后退了小半步,和大炮保持安全距离,“催什么催!催命啊哎?贱人你干嘛”
他看见是我一下子就蔫了,侧了身子想让我进去谈,我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娘们没往房间里走,跟大炮说明来意,大炮挠了挠头,“你要他电话干吗?”
“道歉。”我脱口而出,这的确是拿到人妖号码的绝佳理由,“为曾经的无知,为曾经的歧视郑重道歉,另外还想对这回的事情表示感谢。”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演技有点过头有点作,但大炮那少根筋的竟然一点没有怀疑,估计是我低眉顺眼的样子罕见,就被糊弄过去了。
他边从裤兜掏出手机边道:“说真的你确实要为这次的事儿好好感谢人家,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觉得意外,我俩就处过一晚,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我没表示什么,在心里把大炮这没心没肺的鄙视的半死,一晚足够发生很多事儿,你丫昏昏欲睡的时候,谁知道人妖都做了什么。
从大炮那里要到了人妖的电话,我没有回房间,迫不及待躲到走廊的角落里拨了号码,这么做绝对是一时冲动,我没跟人妖说过话,只记得当时跟大炮共处一室时他说过几句简单的汉语,现在就这么贸然打过去,撇去是否会出现沟通障碍这个问题不谈,我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难不成第一句“你好”,第二句就是“请问你是送我回来的人妖吗”
我心里忐忑,又不想犯怂退却,还是硬着头皮打算随机应变,可是铃音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大炮绝不会糊弄我,难不成是那个人妖故意不接电话?
这也不可能,我觉得人妖还不会神通广大到那个地步,我又任它响了一会儿,还是无人接听,只能暂时挂断。窝在角落里抽了支烟,看着那个号码还是不死心,又拨过去,仍是铃声无人接听,这样折腾了两三次都是同一个结果。我不得不说服自己相信事实,他可能真的是故意不接,难道他真的知道是我打来的?
怎么可能!没有人可以神通广大到那个地步吧!
我在走廊呆了很久,最后抱着一丝希望又去找大炮,我想借他的手机再拨打人妖的电话,如果大炮打过去他接听了,就说明他知道我的号码,所以故意不接,而如果大炮打过去同样无人接听,就说明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大炮的房门锁着,屋里不用想也知道是怎样的一片春光,我放下手打消求证的念头,这个时候敲门的后果一定是被大炮打死,张死墨没在身边,真和大炮动手我一点胜算也没有,只有挨揍的份儿。
回到房间张死墨还没醒,我坐在窗户底下吹风,看着手机里新存入的号码心情复杂,我希望人妖能和我沟通能告知我真相,但又尝试了很多遍,那个号码还是无人接听。
我盯着那个号码大脑一片空白,愣神的档口张死墨已经醒了,看到我的样子从床上坐起,走过来。
“谁的号码?”
我对他道出实情,他想了想,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递过来,“用这个试试。”
我接过来拨了人妖的号码,响铃的一分钟时间里感觉像过了半年那么长,结果仍是一样无人接听。我和人妖还有几面之缘,并且在一个套间呆过一夜,而张死墨根本和他没交集,他不可能神通广大到知道张死墨的电话号码,那就只能说明他只是不接陌生号码的电话,或者有什么不方便在一定时间内不能接听电话,原来一切都是我多虑。
“别想了”张死墨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应该好好休息,至少,让你的大脑休息一下”
我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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