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被南宫世修禁足在后院。空有安睿王妃的名分,锦衣玉食,好吃好喝好招待,只是不能出王府,更没有人敢进她的院子。
好在她性情本就安静,这些天刚好不用乔装,专心练功。
这天如往常一样,她坐在书桌前安心写字,实则练习手腕力道,曾经她的成名暗器九棱梅花镖最是考验腕力的,而如今这个身体的主人身子实在孱弱,虽然自己已经打开了气海穴封存的功力,较之以前的自己却也差了很多。
王府前院传来一阵哭闹声,她原本不愿管这些事情,只是其中好像夹着绿翘的哭声,这些日子,经过她的悉心调理,绿翘已经恢复了十有**,未免白昶起疑心,她把绿翘安在粗使丫鬟中做些杂役。
绿翘个性张扬,善良,但是头脑简单,嫉恶如仇,一向喜欢抱打不平,想到此,长眉轻挑,放下手中的笔:“红婵,去把那个叫绿翘的小丫头叫进来。”
不大功夫,红婵领着绿翘走进来。
绿翘走进门双膝跪倒在书案前,以头触地:“奴婢绿翘谢过王妃救命之恩。”
心中粲然,绿翘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曾经在丞相府和三小姐一般,谁敢大声和她说一句话?而今,却是如此的落魄,示意红婵出去看守门户。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绿翘两人,这才放低声音:“绿翘,你先起来坐下。”
“王妃面前,奴婢不敢坐。”
“绿翘,你且抬起头来。”
绿翘缓缓抬头,看着墨离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小姐,你是小姐……”
泪珠如雨,模糊了绿翘一双大眼。
眼前坐在锦绣墩儿上的王妃一身白色衣裙,长发如墨,散落肩头,鬓边斜插双珠步摇,正是她的小姐白霓裳曾经最喜欢的首饰,鹅蛋脸丰润凝白,长眉,星眸,薄唇,和自己的小姐一模一样!
绿翘跪趴向前痛哭失声:“小姐,真的是你吗?奴婢找你找的好辛苦…”
她用力咽下心底的哀伤,轻声:“绿翘,你抬起头再仔细看看我,我不是你家小姐,只是和你家小姐有几分相像罢了。”
闻言,绿翘擦干眼泪,仔细打量眼前的王妃,顿时面露失望神色:“请王妃宽恕奴婢适才冒犯之罪。”
王妃不是她的小姐,霓裳虽然也白,只是眼角有几颗浅麻色的痣,闲来无事,绿翘经常指着小姐的痣说是连在一起刚好和北斗七星一样。
墨离脸上没有。
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分辨出两个人的区别。
扶起绿翘:“绿翘,从今后,没有人再敢来伤害你,可是在王府内你要谨言慎行不要惹是生非。”
绿翘跪在地上,磕头:“从今后,奴婢就当王妃是我的小姐,从此刀山油锅不惧,生死相随!”
“好,你既然如此说,我也定下规矩,第一,不要再提白家小姐,不然丞相一定不会放过你,第二,从今后不许去前院,只在后院和红婵一起服侍我。第三,不许和白家人有任何往来,你能做到吗?”此时,自己毕竟已经不是白霓裳,她的绿翘也不是一般丫头,心高气傲,不知会不会甘心屈居红婵之下。
她始终没有问前院发生了什么。
绿翘仰头,盯着王妃:“王妃都不问适才发生了什么吗?”
她提起笔,沉声:“你只说你能不能做到三章约法。”
绿翘张张嘴又闭上,磕头:“奴婢能做到。”
手中的笔始终没有放下,高声唤:“红婵,领了绿翘下去换了衣衫,从此后她就在你的手下了。”
两个丫头答应着去了。
不大功夫,红婵走进来,双膝微屈:“回王妃,我已经安排好绿翘姑娘了。”
见红婵欲言又止,她笑笑,放下手中的笔:“有话尽管说就是了。”
“王妃真的不想知道前院为什么这么热闹?”
她未置可否。
红婵上前为她磨墨,轻叹一声:“王妃还是找个时间劝劝王爷吧,在寰辕,王爷虽然也是荒唐,却不像现在这样残忍,今天又抢了一个民女回府,人家父母寻来,被打的不成样子,绿翘不过是说了一句够了,也被打了一番。”
粉面无波,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冉泽呢?不劝吗?”
“为私放了前几日抢来的姑娘,冉管家挨了王爷的板子,现在还躺在屋里起不来呢。”红婵不由满脸气愤。
“红婵,你可知道王爷抢来的姑娘都安排在哪儿了?王爷可曾去过?”明眸逐渐加深,若有所思看着面前的诗句。
“奴婢悄悄打听了,说是关在王府的地窖里,倒是没有听说王爷去过。”红婵轻声说。
据她所知,现在的安睿王妃是曾经太子的旧王府,而红婵口中所谓的地窖,实则是太子的地宫。
当年的太子还是庆王爷时,就把抢来的民女和青楼花魁安置在地宫中,彻夜行欢。南宫世修强抢民女,却只是关押,并无其他,她已然明白了几分。
心念转动,嘱咐红婵:“是啊,连冉管家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多事了,从今后,你也不许出这个院子。”
她明白南宫世修不是这样荒诞之人,不过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和冉泽唱一曲双簧记。
十五年质子生活,南宫世修已经习惯了掩藏自己的实力和真心,当初离开大羲,是南宫狄对他母妃的仇恨,如今,回归大羲,南宫狄疑心未解,又添了萧成皋的忌惮,他怎能又怎么敢露一丝锋芒?
伪装是南宫世修目前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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