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觉着……那自称诸葛劫的少年有些不正常。”
此话一出,屋顶上的两个魔修就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未想这秋月白竟发现了寸劫破绽,看来苍天府也没那么好糊弄。
他们心中暗惊,本是随意赏月的付红叶也严肃了起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寸劫在地下洞窟未曾动用魔气,就连背秋月白走密道时也是只凭力气硬抗,按理说不该暴露身份。付红叶本以为是魔修趁自己不注意对秋月白动了手,谁知这手确实是动了,只是动的方法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只见秋月白神色不自然地摸着茶杯,似是羞于提起却又拿不定主意,最后终是小声道出了少年异常的举动,“他……摸我大腿。”
这就是寸劫的疏忽了,只道秋月白腿上没知觉便肆意去摸骨,还在人家大腿上掐了两把试探其经脉有没有反应,却不料秋月白为防漏掉线索随身携带了留影玉。此玉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如今秋月白回府翻看,这些越矩行为便一五一十地落在了府主眼里。
秋月白自小被重重保护,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如今提起也是尴尬。此事若是被府中长老知道,那黑衣少年只怕要被打死,他虽羞恼,却觉或许少年只是一时冲动,拿不定主意便只能寻求付红叶指导。
付红叶也没想到自己还要处理同盟被魔修调戏这样的问题,论调戏魔修他是相当有心得,反过来却是没什么经验,此时也只能为难地回:“这……是有点问题。”
两个清修的正道为这意外发现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屋顶上的寸劫听着却是一脸疑惑,“男人的腿不能摸吗?喜丧神都是直接坐在我师父大腿上的啊。”
魔道从来没有规矩约束,三岁看春宫,十岁寻道侣是常态,只要彼此看得顺眼什么妖魔鬼怪都敢双修,甚至还有不少在多修,在寸劫看来没脱衣服哪能算调戏,更不能理解秋月白在尴尬些什么。
本来尤姜也不太理解,不过,想想付红叶上手时他恨不得把青年一脚踹下去的心情,还是沉声道:“以后未经允许不准随便摸别人大腿。”
不摸骨怎么验伤?这个命令着实没道理,然而前任大护法曾对寸劫嘱咐过一句话——“就算教主大多数命令都是无理取闹,但他是教主,你还是要听他的。”
师父的教导言犹在耳,寸劫虽不能理解,仍是恭敬地应了教主,“遵命,下次让他求着我摸。”
这气魄果然不愧是魔道希望,然而尤姜还是默默斜了他一眼,神色很是一言难尽,所以,为什么一定摸男人的腿,这孩子是被付红叶带歪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寸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魔修就是要摸正道!
尤姜:等等,你这个打战场的方法有哪里不对!
独活:教主,我们魔修除了你都是攻,你不反省一下自己吗?
尤姜:你出去!
第二十一章
寸劫之事令花园中气氛颇为尴尬,秋月白也觉与盟主谈论这话题似乎不合适,沉默片刻后便不再提起,只问起了担忧多时的正事,“盟主,你十日前来时周身灵气汹涌分明是渡劫之兆,如今却气息平稳,莫非……”
秋月白是元婴后期修士,付红叶的变化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付红叶也没想隐瞒,这便坦然道:“你猜的没错,我渡劫失败,如今是散仙之境。”
秋月白对这样的情况已有猜测,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却还是默了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声道:“飞升之路困难重重,盟主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
“承府主吉言。”
飞升失败轻则损坏道基重则走火入魔,对任何修士都是一件大事。然而付红叶提起时却是完全不以为意,语气一丝波动也没有,秋月白暗叹盟主果然道心稳固,犹豫再三还是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来也是惭愧,得知盟主暂时不会飞升,我竟是松了一口气。”
这话若是搁在旁人身上大概已勃然大怒,付红叶却是随意瞥了他一眼,只问:“你是担心天道盟群龙无首?”
秋月白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盟主,付红叶待人亲和却并非单纯之人,他将各大门派稳稳压制,自接任盟主一位从未出过半分乱子,论手腕还要更胜昔日的道君与剑君。
正因如此,秋月白更确信天道盟离不开他,此时便忧心忡忡道:“天道盟安稳太久了,许多新生门派都不把魔教当一回事,他们以为魔修就是自己平日抓捕的通缉犯,碰上正道只能落荒而逃。很多人都忘了,盟主不在时一个长生门便已让我们焦头烂额,魔教可是吞并了所有魔道大派,论实力远在长生门之上,如何好对付?如今海外鬼域同魔教联姻,大雪山妖族亦与他们交好,一旦开战天道盟腹背受敌,就算赢了也一定损失惨重,不知要赔进去多少性命。”
秋月白为雨君窟之事查了许多关于魔道的卷宗,越查越是心惊,这才醒觉魔教原是一只蛰伏于漠北的猛虎,只需天道盟露出一道破绽便能将他们撕碎。
过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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