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只见偷听二人谈话的独活从树冠中冒了个头,这便向付红叶悄悄道:“其实现在好多了,教主命使者收容弃婴办了学堂,在咱们魔教长大的魔修也大多潜心修行,没外面的那么胡作非为。”
独活素来一身绿衣头上还顶着个荷叶帽,藏在树丛中当真难以发现,尤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在偷听还擅自插话,手一抬便把人揪了下来,冷笑道:“要你多话了吗?”
独活不太明白二人间的弯弯绕绕,他就是觉得教主把魔教打理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向外人炫耀一下?难道不该让天道盟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吗?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这思维才正常,即便被教主提着耳朵仍是小声地抗议,“我又不像你这么多毛病,哪有人喜欢被骂不喜欢被夸的。”
此话果然让尤姜的冷笑又深了几分,“嘀咕什么呢?来,让教主给你几个充满爱的大耳刮子。”
独活从小就爱上房揭瓦,可谓是享受着教主的毒打长大,脾气是没打下去几分,皮倒是越发厚了,如今他一见养父真的恼羞成怒,立马就蹿到了付红叶身后,只对唯一能制住魔教教主的正道魁首认真道:“你是正道修士必须行侠仗义,他虐待养子你一定要拦的!”
独活这傻孩子生在魔教却学了一身医术只求治病救人,出去治好了人反被骂魔教妖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哭着回来和他诉苦,最后还是不长记性见不得人遇难。尤姜知道这缺心眼的小子喜欢做大侠,不喜欢做魔头,却没料到他会亲近付红叶,一时只能沉着脸对玄门掌门道:“不用给本座面子,宰了这个狗叛徒。”
独活也看出来付红叶不会随意动手,闻言丝毫不惧,仍是小声嘀咕着,“天天骂我不像魔修,小时候的大侠故事不是你和我说的么,脾气这么怪活该一百年没道侣。”
尤姜其实不在乎什么道侣,但这话被付红叶听见总觉失了颜面,握紧扇子就对正道魁首道:“让开,本座今天一定打死这个小鬼。”
魔教教主的神色总是带着几分忧虑,这魔道总有让他操不完的心着实没什么时间高兴,也只有面对几个亲信时才展现出几分活力。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手带大的魔教便是最后的归宿,保护好魔教已是他超过飞升的执念。
此时的付红叶终于懂了几分尤姜的心情,他拦住魔教教主佯装要揍人其实根本没用一分魔气的手,微笑着将一朵紫红小花送到其面前,只道:“前辈,小孩子不懂事,送你一朵花,消气可好?”
此举令尤姜神色微微一滞,他用手指碾磨着那朵小花,语气很是复杂道:“你这男宠做的倒是尽心。”
这神色看不出是好是坏,付红叶不确定他喜不喜欢,仍是平和一笑,“我做事很认真,既然要做男宠,自然要努力讨你欢心。”
他这模样倒像是真不知道自己送的是什么,尤姜斜视着白衣青年,最终还是信了玄门掌门仅剩的正直,一把捏碎了掌中小花,只冷冷道:“下次再送夜合欢,本座打断你的腿。”
他说完转身就走,付红叶却愣在原地,这表现是不喜欢吗?他怎么记得奉之最喜欢花草,特别是在郊外顽强生长的野花,每次遇上都会留下丹青笔墨用以纪念。
对此,独活同情地打量一眼地上花屑,一句话解了他的疑惑,“夜合欢是房事助兴用的,你完了,教主一定会打死你。”
诚然尤姜仍是喜欢花花草草,魔教总坛也是绿意葱茏打理得宛如皇家园林,但是其它魔修并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这城中所种植物也是派得上用场的药物。付红叶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将这种东西种在街道两侧,默默感叹魔修果然夜夜笙歌之余,便只能无奈叹道:“魔修城镇果然与众不同,连花花草草都如此独特。”
样样与常日所见不同却也别具风情,正如现在的尤姜,横眉冷目恶言以对,内心却是更胜从前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尤姜:对手人多势众,自己人还一个劲内战,攻防叫本座用头打吗?
付红叶:太难了,请外援吧。
尤姜:然后你毛遂自荐?
付红叶(惊喜):我们已经这样默契了?
尤姜:过来享受教主的毒打,立刻,马上!
第三十章
长生门与魔教不同是土生土长的魔道门派, 他们随意用百姓和修士制造尸人,也继承了魔修的一贯传统——记仇。若他们真的还有势力隐藏在人间,只怕终要对魔教下手。尤姜特意在题宁城停留也是为此, 这里现在只有退出江湖选择隐居的魔修和一些魔教捡回来的孩子, 守卫力量相对较弱, 若长生门要报复,此地便是最好选择。
就在尤姜思考如何寻出敌人踪迹时, 付红叶也端着早餐进了客房,这题宁城唯一的客栈虽不算豪华却也干净,准备的烤饼和牛乳茶也是在中原见不到的独特风味。他们是连夜赶路回到漠北,付红叶多少看出了尤姜的急切,只是魔教之事以他的身份不便过问, 如今就在尤姜身边坐下,试着和这人闲聊, “你养大的孩子很特别。”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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