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肉_作者:不喝酒的酒
唐僧肉_作者:不喝酒的酒
敖烈说着,足下生风,带着江流儿一个回旋,在背对着众人的时候,用身上的披风将她裹好,然后向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
江流儿望着他伟岸的背影,鼻间莫名地泛起一阵酸涩。
上一次她被人这样小心保护着,还是上小学的时候。
那是一次放学,她被班里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们围在校门口的自行车库,为首的男孩子从地上捡起石子砸她,说她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其他的孩子们纷纷效仿着。
她寡不敌众,又躲不开,只能委屈地抽搭着眼泪,任他们辱骂着、围攻着。
最难过的时候,是养父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温声对她说:“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那一刻江流儿抬起稚嫩的小脸,仰望着他宽厚有力的肩膀,只觉得这辈子从未如此安心过。
那个坚实又可靠的臂膀,守护了她十余年。所以,当养父倒下的那一刻,江流儿就暗暗发誓,余生,就换她来守护他。
哪怕是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她也从未放弃过心底的信念,拼了命地想要完成任务快点回家。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这个陌生而野蛮的世界里,她还会遇到像她的养父那样善良正直又让她心安的男人。
敖烈并不知她所想,看到她秀美的脸颊蓦然淌下两行泪,只当她是被摩昂欺负惨了,心里涌过一阵难以描摹的复杂情愫,怜惜、歉疚、愤怒、恨不得当场就将摩昂碎尸万段。
是以当摩昂的护卫们抽出各自的武器朝他冲过来时,他毫不犹豫地就抽出地下的银枪,反手几下凌厉的冲刺,犹若蛟龙出水,枪枪毙命。
摩昂眼见自己的手下的人被他杀死,怒不可遏:“大胆敖烈!你竟敢以下犯上,对本太子的人动手!你就不怕父王扒了你的龙筋吗?”
敖烈揉动枪杆,枪尖点刺疾脆,直点他的喉咙:“你若要告状,只管去告状。我这里,从来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
摩昂被他凌冽的招式逼得不断后腿,直到脊背紧贴到身后的壁柱上,退无可退,才双腿打着弯停下,霎时间,他身上的衣衫四分五裂地滑落下来,连眉毛都秃了半条。
敖烈收枪,冷冷盯着他:“若再有下次,你身上被剃掉的,就不只是这根眉毛了。”
“你竟敢!你竟敢!”摩昂气急败坏地嘶吼着。
敖烈却背过身去,再不愿多看他一眼:“来人,送客。”
“大殿下,请。”敖烈的手下登时一拥而上,将狼狈不堪的摩昂架出去。
直到被拖出了大殿,摩昂的咒骂声依旧不绝于耳,江流儿有些担忧地望着敖烈,她知道,敖烈是彻底把这个小魔王给得罪了。
晚上,敖烈又派了两个性子温顺的宫婢伺候江流儿梳洗,其中一个宫婢知道她今日受了惊吓,还贴心地在屋子里熏了安神香。
香气馨暖袭人,江流儿闻着这香,只觉得身上暖烘烘的,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她是在一阵燥热中醒来的,刚一睁眼,就看到敖烈正守在她的身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她脸上一烫,慌忙坐起来,谁知敖烈的脸比她更红,他不好意思地将脸看向别处,手里故作镇定地把玩着床幔上的流苏穗子:“姑娘莫怕,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怎样了。”
敖烈这话,是真话不假。
下午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寝殿里踱着步子,一方面想过去看望江流儿,一方面又觉得自己频频去看望一个姑娘,会不会损了人家清誉,毕竟有这么多闲言碎语了。
可是,他请来的客人在他自己的宫殿受到这样的欺辱,他于情于理都应该过来赔个不是。
如此说服着自己,敖烈还是忍不住,踏进了江流儿所在的偏殿。
刚一进来,他就闻到满室幽香,要说这香气也怪,乍入鼻喉时,是清淡雅致的,烘得人酥软温暖,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要张开了,后调却骤然猛烈起来,像是在你身体的隐秘处,熏着一个火炉,于是胸口没来由的闷热、焦躁。
他隐约觉得不对,就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能走进去一探究竟。
偏偏这重重香帷中,一个女子正在熟睡。
偏偏这女子,又睡得不怎么雅致。
大概是她也觉得燥热,将锦被踢得歪歪斜斜地半挂在床上,纤秀的素手拉扯新换上的白纱羽衣,将那本就飘逸的领口拉得很大,大到她姣好的胸部有一大半都露在了外面。尤其让人血脉喷张的是,那颗粉红色茱萸正巧卡在领口的锁线上,半露未露,半掩未掩。
于是敖烈就像是着了魔般,不知不觉地就坐了过去,他伸出手想替她将锦被重新盖上,可不知怎地,手就阴差阳错地触上了她裸露在外的半截绵软上。
他吓得猛然缩回手,却又因此打到她胸前那颗半遮半掩的嫣红豆子。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胯下像是充了气般,迅速地炙热胀大起来。
好想……
好想再一次将手覆上去,好想再一次碰触那颗嫣红。
甚至——
好想把唇也覆上去,尝一尝那里的味道。
会是怎样的?清甜的?还是酸涩的?
敖烈就这么想着,呼吸渐渐粗重。
老天,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这些什么下作的事情?
他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敖烈憋红了脸,连耳根子都是烫的,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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