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被晾在风中的贝克将军将重剑“斩罪”朝地面一跺,怒吼道:“死神军师,没想到以往一直以来只懂得利用和背叛的你,竟然会对尤里这小子如此仁义。怎么,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维吉收起笑容,单片眼镜反射着寒冷的光芒。
“贝克,不好意思,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根本就没有良心发现这回事。”
紧接着维吉猛然睁开眼睛,以无比凝重的目光注视着贝克:“我和你不一样,我打从一开始,就从未失去过良心。”
“什么?”
“通商都市的战役,你和我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然而我成了逃犯,你把自己锁在这身白金打造的监牢里,竟然还可以为别人定罪,真是无比讽刺。”
狂风从维吉手指的方向陡然吹来:“当年我想把你送上审判台,没想到却把你送到这身盔甲之中。那么今天我只好继续来收拾当时未能收拾的烂摊子,我,死神军师维吉,神圣光明骑士团逃犯,将要制裁作为执法骑士团圣棘城分团长的你,贝克塞拉菲!”
尤里在一旁听得吃惊,维吉竟然和贝克一同参与了通商都市战役?维吉说自己将贝克送到这身盔甲之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个人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身为逃犯的维吉,却说自己将要审判身为执法者的贝克将军?
贝克怒不可遏:“口出狂言!你这个罪人!这个恩将仇报的贼子,你该死!”
“不对,我所背负的罪,应该努力活下来去弥补。而你犯下的罪,应该由我亲手制裁。”
维吉握紧影之镜,秀气的眉目充满悲伤和怒火:“这是乔璐雅小姐好不容易才说服我的道理。”
光明历3021年夏,通商都市高登路德。
那一年的夏天暴雨肆虐,仿佛海神萨隆将无休止的愤怒宣泄在这片土地上。
幸好通商都市有先进的泄洪系统,足以抵抗一阵阵袭来的洪峰。
雨季使驻守在通商都市的士兵们毫无斗志,他们并不认为黑暗军团会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进攻通商都市,反正投石机会陷入泥沼,战马也无法跨越沼泽,假如敌人在城下缓慢爬行,用强弓利箭就可以把他们全部射倒。
只有一个孩子显得比所有人都要焦急。
他牵着守城部队小队长的衣服,一边打着大大的喷嚏,一边咧着缺了门牙的嘴巴,急切地说:“长官!必须派人去沿着云镜河巡逻!”
“啊?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去干这个?淋这么大的雨去巡逻,大家会生病的!”
“因为,因为”小孩涨红了脸,用力眨眼说,“我要是敌人,也许会想办法使用洪水来冲击通商都市的水门的!”
“那不可能,云镜河水脉的水利工程可是很可靠的,再大的洪峰也能撑住。”
“不行!你不可以说得这么轻松!”
小队长拎着这个孩子往旁边的草垛上一扔,不耐烦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啊,真是吵死人了。”
“可恶!你不听的话,我就去找其他的长官说!”
当时人们并不想用心倾听这个固执小孩的话语,他费尽力气上下奔走,最终也没有一个人重视他所提出的恐怖未来。
然而一周之后,所有人都记得了这个孩子的名字,叫维吉。
维吉的预言果然成真了,敌军在云镜河上游用沙袋筑起临时水坝,等水位屯高以后,突然炸掉堤坝,冲向下游通商都市的洪峰足足有以往洪水五六倍的威势,号称绝不会被洪水冲垮的水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摧枯拉朽地冲破了。
接下来的战斗不必详述,因为维吉并没有亲眼看到惨烈的战况。他发着高烧躺在床上,虽然担心着通商都市的命运,可是却没有人担心他的健康。
人们往往就是这样,虽然事实显而易见,制造灾难的是洪水和敌人,但是人们没法把怒火倾泻在这两者身上,就只能转移到灾难的预言者身上。
更何况,维吉这奇怪的小子预见的不幸也不光是今天的大洪灾,哪一家的女儿注定要被她新婚的丈夫抛弃,哪一家的投资注定要全部打水漂,维吉也都预言过。在人家的婚礼上说“你千万不能嫁给这个渣男”当然是极不中听的,所以他会被主人家乱棒打出。过了半年,被抛弃的预言不幸言中,这家人回忆起维吉的话时,心中充满的竟然不是感激,而是愤恨。
他们不理解之前的预言是示警,而理解为一种诅咒。
“就因为你在婚礼上胡说八道,我的女儿才会遭到这种不幸!”
“你真是个被诅咒的小孩!”
“以后你再敢接近我们家,见到你一次就揍你一次!”
维吉鼻青脸肿地吃力爬起,他不明白人们为何如此狂怒。我早就提出过警告了,如果当时及时终止婚礼,今天一定也不会这样不幸。为什么不但不听,还要来责怪我呢?
维吉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被诅咒了,他只要看着某人呆呆出神,左眼就会开始看到关于他的一系列未来,这未来并非是无端的瞎想,维吉用童稚的笔迹把全过程写下来,发现这些推断竟然逻辑无比清晰,虽然七岁的维吉当时并不懂得什么叫逻辑。
比如“新婚妻子的丈夫,相貌出众却能力平平,却似乎并不缺钱用”这意味着“这小子或许另外欺骗了一些女孩,并从她们手里获得钱财”。
“这个丈夫会踢开挡在他面前的小狗”意味着“这家伙脾气一定很暴躁”。
“这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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