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离宫太久,宫里及朝臣们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而皇帝想看的东西也看到了,并且经过土匪事件,他在外面的行踪不久也会让有心人人知晓。
所以他决定将计尽快送许懿送回封地,之后就可以回宫了。
程明宇负责一路安全,同皇帝懿王一同上路。
程右伤重,由李太医陪同,养伤为上,等伤势好些了再上路也不迟。
好在懿王封地并不远了,庆州延州都属于封地范围。
这也是皇帝召了程明宇来护驾的原因之一。
由于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年底祭祖皇帝不能缺席,时间急迫,许懿的王府建在延州地界,皇帝决定送他至庆州便返宫,剩下的不远路程交给程明宇护送。
从这里赶到庆州,原本最快也需要两天的路程,被他们硬生生急行压缩至一天半,傍晚时分便进了庆州城。
虽然可能已经被人知道行踪,但能瞒一时是一时,皇帝便要求程明宇这个东道主找一个清静之地好好休整一番,为即将的返程做准备。
程明宇便想到了自己的那座宅子:清静,安全,整洁,知晓的人没几个,最合适不过了。他领着一行人停在自家宅门前。
好像不能再说是自家宅门了,他好像已经将这宅子送给了那个女人。
但他这次是领着皇帝来住呢,天子之威,真龙之气,蓬荜生辉!多少人家求也求不来的,那个女人将来知道了,就凭她狐假虎威的本事,一定会大大的得瑟一番吧!
呸,她会怎样关他屁事!想多了。
程左前去叫门。
这里他是知晓熟悉的,他在角门上拍了两下,唤道:“平顺,开门!”
门应声而开。
“左护卫!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平顺笑着忙迎了出来。
抬目看见程明宇,忙又施礼请安:“平顺见过世子爷!”
程明宇已吩咐:“把中门打开!”
“是!”
平顺虽然对这个命令有些奇怪,但作为下人的本分,照做便是。
一行车马呼拉拉直接进了院子。
拴马的去拴马,安顿的去安顿,警戒的警戒,一路走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虽有些嘈杂倒也忙而不乱。
林苏寒正在屋子里,坐在炭盆旁对着空气练习手法。她面前放着一些白纸,上面画着一些手术器械草图。
院子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停下动作,轻轻打开了半边房门。
三个高高大大的年轻男子正从抄手游廊联袂而来。
这都什么人啊这都?
不是说古代女眷住的内院轻易不进外男的吗?
不过能如此正大光明的走进内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跟候府脱不了关系。
阿竹这时也着急从一旁跑了过来,“小姐,是世子爷,是世子爷带了好些人进院子了!”
“先别慌!你看那个人就是程明宇吧?他身边跟着的那两人,你可曾见过?会是程明宇请来的‘帮凶’吗?”林苏寒一把将阿竹拉进屋,指着外面说道。
那个男人她只见过两面而已,倒不至于全忘记了,主要眼前的人都着古装,她一时有些脸盲。
阿竹探头仔细看了看,摇头:“走在右边的是世子爷。不过另外两人我并不认识。”阿竹说着缩回脑袋,紧张的抓着林苏寒:“小姐,前两天我们才散布了世子爷的谣言,他不会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吧?刚刚我听平顺说世子爷打开了中门,他这是要赶我们出去吗?”
开中门?
听说开中门是迎贵客啊!程明宇要赶她走,直接从角门里丢出去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而且这才几天啊,谣言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程明宇会不会是在这里办什么事,而并不是来找她们秋后算账的?
或许是验证林苏寒的想法,这时程明宇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人不会真的只是在招待什么神秘尊贵的客人吧?难道他压根不知道她已经入住这里了吗?林苏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计上心来。
“阿竹,你快去收拾包袱!”
“小姐!”阿竹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听我的,快去!拣最简单的收拾,一定要快!”
阿竹咬着唇,滴着眼泪去了,手脚麻利的三两下提了个包袱出来。
“我们现在就走。”林苏寒说着接过包袱挎在肩上,拉过阿竹挡在身前,深深吸口气,然后抓了阿竹的衣袖,垂眉敛目,含胸收肩,立马秒变乖巧小媳妇模样。
这时程明宇许懿皇帝三人已经穿过院子,快要走到正房门前。
跟‘悄悄’出门的林苏寒主仆二人碰了个正着!
只一眼,程明宇便认出了这个躲在婢女身后的女人,心里只冒出四个字:阴魂不散!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咬着牙问道。
要知道他是带了皇帝来的,殊不知这女人倒有一副好皮囊,要是皇上一眼瞧上了她的美貌,一时误会了他的用意收了她,就凭她惹事精的性子,结局可以想象。
呸,她有怎样的下场关他屁事!又想多了。
哪知面前的女人一改往日的张扬,被他吼的一抖,肩上的包袱顿时滑落在地,散落出杂乱的衣物来,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一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红红的,蓄满的泪水再也关不住,夺眶而出,晶莹滑过被白毛围领映衬的越发吹弹可破的脸蛋,粉唇颤抖嗫嚅着半天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我…我…”
好一副楚楚可怜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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