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许太守倒挺能折腾,刚又送了两个舞姬去王爷那。”梨白正整理着这两日太守夫人送来的礼物,状似无意说着,却时不时用眼神瞥向王韵然。
“许太守真是客气,咱们这儿送来的东西也不少。”王韵然将手中书本翻动一页,说着。
“怎么能一样,咱们这儿东西再多,不过是些物件,王爷屋里去的全是美艳的姑娘。”接着,停下手中的事情,很是紧要说着:“奴婢刚从前院里来,可见着那两个舞姬了,才刚开春,奴婢往外头走一圈都冷,她们却是各个穿着清凉,奴婢...奴婢都没眼看了。”
“王爷不喜欢歌舞。”王韵然低声应了句,手边的书却有些看不进了。
“话是这么说,可也没见王爷将人赶出来呀。”
梨白才说完,便见王韵然将书合上,精致的柳叶眉微微上挑,她走近梨白身边,在桌上一堆的礼物里随手挑了柄扇子,道:“走,咱们也去瞧瞧江陵的特色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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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守将府衙后院的整个西厢留与晋王,平时并不让人打搅,除了许太守自己不断往里送的美人。王韵然的住所与晋王的隔了个小花园,转过园子,便听见曲乐声,琵琶音时而激昂,时而婉转,确实是人间仙乐。
王韵然没有犹疑,直接推门而入,正巧赏了一段妙曼舞姿,江陵的舞曲比起洛城的,倒也不差。
“你怎么来了?”
听见晋王开口,屋内身姿妖娆的舞姬喜出望外,正欲挪步上前,却被突然的身姿挡着,那舞姬很是莫名,却看来得女子很是自然走近晋王,也不见晋王呵退。
她们使出浑身解数,才终能勉强留下,对跟前的女子便多了几分好奇,早听说王爷侧妃从长安来了江陵,看来是真。
琵琶声停下,二人行礼时,身段都是说不出的魅惑,王韵然却是头也不抬,只展开了手中的折扇,递给陆晋良:“这是太守夫人今晨送来的,我看扇面是道一先生的画作,想着王爷喜欢,就拿了过来叫王爷品鉴。”
陆晋良并不喜欢山水画,听王韵然这般说,却也没有反驳,倒是接过折扇,真看了起来。
“我与王爷还有话说,你们二人先退出去吧。”王韵然很是自然说着,两位舞姬却不情愿,只看着晋王,不动。
“看来太守府里,我的话不甚有分量。”王韵然说着,抬手撩了发丝,很又威严说着:“我与王爷要论的可是密事,离京时,陛下交代了,事情万不可泄给旁人,二位若执意留着,我也只能遵了陛下旨意,对不住二位姑娘了。”
这般一说完,二人相视一眼,很快行礼退出,陆晋良这才收起折扇,往桌上一扔,蹙眉:“陛下有什么事情叫你传来?”
王韵然摇头:“没有事情。”
陆晋良微微一顿:“那你过来作甚?”
“没有陛下旨意,我就不能来江陵了,我的夫君在江陵,我想念夫君,自然要来。”
这一句话,却是叫陆晋良很是讶异,猛一抬头,双眸一瞬不瞬看着王韵然,仿佛要辨出她话语的真假。
“王爷若喜欢听曲,我也会。”王韵然说着,从长袖里取出那只小短笛:“王爷明明说过,我吹奏的曲子才是最好。”
“当真?”
王韵然点头:“当真,王爷想听什么?”
将她的短笛拿开,陆晋良问着:“我是说,你刚才说是想我才来江陵的话,可是真的?”
“自然时真的,否则,长安距江陵千里之遥,我何苦跑这一趟,却不想来了江陵,我的夫君却每日笙歌,昨日许大人送来的歌姬在王爷屋里待了半个时辰,今日更甚,那舞姬竟待了一个时辰也不走!”
话音刚落,陆晋良却是将王韵然拉入怀里,突来的举动叫王韵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双唇已被覆上,他低头吻上她,小心翼翼地,极尽缠绵,王韵然则自然地抬手圈过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着,二人胶着在一起,怎都不愿分开。
突地,房门被敲响,板栗的声音从屋外头传来:“王爷,周将军有事要与王爷商议。”
屋里很是安静,板栗不觉再提高的音量重复了一句,而后侧耳去听屋内动静,半晌,才听见里边传来陆晋良低沉的声音:“本王今日没空。”
屋外,板栗一本正经地耸了耸肩,朝身后周将军说道:“大人也听见了,王爷这几日在江陵,底下各县里送来许多文书要看,不得空。”
他刚是看见夫人进屋的,如今扯谎,倒是面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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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王韵然是闻着酒香醒来的,浓郁的酒香勾起肚里馋虫,折腾了一日还未进食的王韵然自是迫不及待地起身,身边陆晋良已经不在,倒是全身的酸痛提醒着她之前的事情,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缓步往外走。
“许长福在江陵作威作福这么些年,证据倒不难收集,只是若能在有些人证,带回京城交由大理寺,最好不过。”
陌生的声音,让王韵然驻足。
“江陵百姓也不是不能作证,加上属下拿回的这些交易账目,入罪是一定的,可许长福上边毕竟有容国公,甚至是太子,咱们若要牵动上面,最好是能擒住莫教头,待他在大理寺招供,许长福便是罪加一等了。”王韵然终于想起,这声音是周辰周将军的,他是陆晋良的心腹,在王府时见过几回,今日上午他前来禀事,应就是要说这个。
之后,是一段沉默,或是刚睡醒还不清醒,王韵然脑袋还有些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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