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阙白沉睡的脸,似是要把这些年落下的都补回来一般,“而且你也在很努力的照顾好爸爸了不是吗。”
景阙白身上的龙松蜡,如果不是阿鸢一直用灵力压制,怕是早已渗进了身体一大半。阿鸢这些年来跟在羲元身边没有自由,还要偷摸着下界稳固景阙白的肉身,这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重逢
“不过羲元究竟想做什么。”白糖酥抬头看向了也透着疑惑的阿鸢, “他不是会放弃自己目标的人, 所以我不会自作多情到他是因为感念我们之间的兄妹之情才放过我。”
阿鸢的眸中闪过几分微不可查的暗光:“小殿下就如此厌恶羲元殿下吗。”
“不是厌恶。”白糖酥垂眸低声对阿鸢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般,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他了, 在他背叛君父之前,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也会一直对我好。”
“可惜他还是注定会辜负你。”阿鸢放在白糖酥肩上的双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也恰好地将白糖酥越飘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阿鸢?”白糖酥抬头注意到了阿鸢晦涩不明的神情, 心里蓦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那一瞬的她差点以为阿鸢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抱歉小殿下。”阿鸢回过了神, 脸上重新挂起了与往常无异的笑容, “你接下去想要怎么办,是把司南带回景家还是?”
“让我想想。”白糖酥定定地看着景阙白沉睡的脸, 心中迅速思考着曾经学到过的各种可以解开龙松蜡的方法。
既然龙松蜡可以让一个人界世家得到,那么它也不会是太珍贵难寻的东西,但这并不代表它就很好解开。不然阿鸢这般修为足以与凌光他们都有一击之力的修者不会这么多年来都只能将其缓解, 而不能彻底解决。
在阿鸢把她父亲留下的那一丝天地之气打到她体内时,她便隐约感觉到了世间万物生命流动间的规则, 她体内的力量几乎每一秒都在成倍的增长,就连父亲在她身上烙下的记忆封印都在瞬间消失。
这是一种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觉, 这不是修者们修炼时需要时间积攒的修为, 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源源不绝地涌入到了她的体内,甚至只要天地未灭,她就永远不会消失,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所以现在的她完全可以看清龙松蜡在景阙白身上的每一次流动,这些旁人难以用双眼铺捉到的变化,在她眼中就如同慢动作一般简单。
白糖酥仔细观察着景阙白身上与龙松蜡之间近乎于无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混沌之气输入到了其中,或许在旁人眼里,景阙白的身上没有任何变化,可在白糖酥与阿鸢的眼里,却能看到那一层薄薄的龙松蜡在正在慢慢地从景阙白身上剥离,并且很快在空中重新凝结成一滴水珠大小的颗粒。
阿鸢适时地递上了一个瓷瓶将蜡滴装入:“接下去只要等司南调养好身子就可以醒过来了是吗。”
“对,爸爸他的神魂与肉身还有点虚弱,等过几天龙松蜡在他身上的影响全部消退后,他就可以完全恢复以前的修为。”白糖酥说着又叹了口气,“不知道爸爸的本体有没有被羲元毁掉,如果能够回到自己的本体里,爸爸就不会这么容易被他人所害了。”
“小殿下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怎么还是叫司南爸爸。”阿鸢似是不经意地笑道,语气没有任何在意。
“就算恢复了记忆,在人界生活的这些年对我的影响也不是能够就这么轻易抹去的。”白糖酥眼神柔和,笑着将景阙白从玉棺中扶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父亲是景阙白和秦叔叔,哥哥是云崖与秦哥,没必要因为恢复了记忆就否决我在人界发生的一切。”
“小殿下能够这么想真是太好了。”阿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尤其是在白糖酥说到自己有两个哥哥时神色格外微妙。
景阙白的回归除了引起了景家的轩然大波以外并没有被外人所知,因为景阙白目前还是昏迷不清的状态,景老爷子即使再想要与云家好好算账,也不能只因为孙女的话就找上门去,虽然他白糖酥所说的深信不疑,所以只能等日后景阙白恢复了神智再与云家好好论个对错。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老祖宗的这个规矩是害了我们还是在保护我们。”老爷子走出景阙白的房间,在白糖酥的搀扶下沉默地走了许久才终于开了口。
“爷爷别难过,过几天凌光来了我就让他们替你把咒术解开好不好。”白糖酥轻声安慰着老爷子。
不过话是这么说,其实现在的她也已经有了解开咒术的能力,只不过一时还不能暴露在他人面前,所以才要到时候借着凌光的名义为云家解开咒术。
“什么咒术。”老爷子摇了摇头勾起一抹苦笑,“这简直就像一个诅咒,只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就要被迫每天与自己厌恶之人相处,哪怕将其恨之入骨也无法亲手报仇。”
“但是这个咒术还是有漏洞的。”白糖酥也跟着皱了皱眉,“好像不是明面上的交恶以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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