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嘲讽?
那地精显然懂得武子羲的意思,他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露出个凶残的表情,意思明显:我要用这把匕首,把你切了。
冲着武子羲,它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武子羲当然听不懂,但下一刻这家伙就直击而来。
武子羲眼神一缩,这怪物的速度简直了,而它手中的匕首在火把的映射下带着一点儿绿油油的光芒,也不知道是材质问题,还是上面涂抹什么,知道这匕首很危险,可武子羲哪里能躲开。
匕首刺破了武子羲的衣服,在武子羲的腰侧留下了一道血痕,锋利的匕首切开了武子羲的肌肉层,这还是武子羲尽力闪避躲开的结果。
容不得他多想,下一刻,匕首又刺了过来。
战!战!战!
武子羲当年的刀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便是勇猛和无畏,但有过一次人生,当再一次握刀,武子羲的气息却怎么也合不上,就总是差那么一线,再被这地精短小锋利的匕首近身,你来我往竟然失了许多先机。
这一弱,便是血水四溅,武子羲的开山刀和地精的匕首对磕出道道寒光,稍微慢上一点便会让自身多一道口子。
武子羲已经不记得自己身上被这个矮矬的丑货割开了多少伤口,他虽然避开了很多要害,但依旧血流不止,刺痛感让他的眼神越发狂热,失血过多让他的面容都显出一种癫狂。
刀斩肉,匕刺骨,血不尽,战不休。
这地精头目的强超过了武子羲的构想,在速度上的优势让武子羲吃了苦头,他真的应该在一开始就掏枪崩了这玩意儿,这会儿也不会如此骑虎难下。
只是,他却一点儿没有后悔的意思,那嘴角挂着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开怀,他硬生生熬住了这地精头目刺到他大腿上的一匕,竟然似要搏命一般,手中的开山刀反而挥砍的更加有力。
武子羲本是个沉稳的人,或者有些阴柔的性子,当年轻过后就很少这么……“外向”,深居幕后内敛一直是武子羲的准则,他喜欢铺路搭桥放长线,他喜欢在平静中炸出**,这是磨了三十多年的结果,黑道一行,张狂的人很多,但大凡是没几个能得到好结果的,活着的人才能称王称霸,死的人……不过是骨灰罢了。
而这一刻,武子羲可能不仅仅是身体恢复到了年轻的状态,思想也有些影响,在某个瞬间,他真的很想大吼一声:“年轻,真好!”
年轻,可以肆无忌惮地去闯,去斗,去翻江,去蹈海,去折腾出一番世界。
年轻,就应该锐气十足,张狂无所畏忌,至于结果……qtmd,谁在乎。
武子羲曾经的年轻见多了生离死别,曾经的张狂也在一些腥风血雨里被消磨殆尽,等他垂坐幕后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稳字,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勇和锐。
可现在,他又恢复了当年逝去的青春一般,刺痛引导着他的刀,怒气勾勒着他的勇,那股压抑下去的火在这一刻隐约被引了出来,他挥砍着手中的开山刀,嘴角划出个弧度越来越高,直到他张开大嘴,肆意的大笑。
“恨不早生五百载,持刀披甲战边关,马革裹尸何有惧,十八年后再重来!”
开山刀划过一道弧光,从一个刁钻的位置狠狠地切了上去,已经被砍的满是豁口的刀锋依旧沿着骨肉带出了大量的血液,在和这丑陋的地精头目缠斗了三五分钟后,武子羲终于重创了这个怪物。
这地精头目很强,速度力量都占据了优势,连他它手里的那柄匕首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让强度超过了精钢打造的开山刀,几次对砍就让武子羲的开山刀满是豁口,但似乎由于天生矮小精瘦的缘故,这地精头目的耐力竟然不是很强,虽然给武子羲身上开了很多创口,但缠斗了几分钟后,它的速度和力道都开始下降。
在拼了一身伤的情况下,武子羲一刀切开了这地精的左边胸口,虽然这地精头目精力后撤,但开山刀还是划开了他的肌肉,若是能够再深一分,这一刀就能将它刨开。
这地精也是决绝,他惨叫一声,捂着胸口想也不想,转身就跑,头都不回。
武子羲很想追上去,结果了它,可他这会儿哪怕是从腰间掏出手枪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也很强,强过很多常人,但和这地精头目的对战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真要是再战,他还能打个三五分钟,但这靠的就是一口气,一股意志。
看着一边飙血一边奔向远方的地精,武子羲支撑的气逸散,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m的,好累,早就说该多锻炼身体的。“
隐约中,他看到几个人影靠了过来。之后,他感觉有什么碰了他,然后自己被抬来起来,随之便是一阵颠簸,直到一些水划过他的喉头,那水如同甘霖,他这才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你醒了。”
说话的人是个大概五十多岁老妪,面容看上去很是疲惫,在她的背后站着另外两个人,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还有一个缺失了一条胳膊的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他此时正用剩下的胳膊将那个小女孩紧紧的护在身边。
看时间已经天亮了,周围依旧是一片废土之地,武子羲看了三人一样,略一回忆就知道这三个都是当时拉平板车的人,但他记得当时一共了七八个人来着。
“你们……”
从平板车上坐起来,武子羲简单查看了自己的状态,没想到一夜过去,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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