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浅蓝色的弟子服,模样极俊,虽然身体不算强壮,但看着她的眼睛却神采飞扬。
隗雪对他喊道:“师弟,快点跟上!”
顾涟迈开步子向她跑来。
忽然他的身后一只巨大的绿色鸟类妖兽面露狰狞,张开翅膀,将他给拎了去。隗雪赶紧施法,冰凝成的剑穿过鸟兽的胸膛,它一下坠了下来。
挣脱的顾涟在空中掉下来,隗雪飞身将他一把抱住,撑开幻凝伞,两人才从空中慢悠悠落下来。
刚刚落到地面,隗雪一不小心被突然出现的石头绊了一跤。她没摔在地上,而是摔在顾涟的身上。顾涟护着她,被她压在身下,手紧紧抱着她,一双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师姐,你没事吧”与他这样近距离对视,隗雪不知为何,耳根有点红。
梦中的天空忽然变得晦涩起来,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层血障,遮挡住周遭的视线,刚刚环绕在身边的师弟师妹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师弟,师弟,你跑哪里去了”隗雪四处寻他。
血障变淡之后,眼前出现的是天琼宗。
流光广场上,天琼宗弟子夹杂着魔族弟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着,身首各异,堆砌如山。
第五乔从尸堆中爬出来,身上一条清晰的刀痕,血肉模糊,她向隗雪走来:“师姐,师弟他屠了天琼宗”
虞南也出现在她的旁边,一半身子已被焚为焦黑,另一半还死死握着剑,也向她走来:“师姐,你早该杀了他!”
紧接着,隗雪又看见其它的长老和弟子,摇摇晃晃地从尸堆里爬起来。
“你为何不阻止他,为何不杀了他”
“你早该杀了他!”
丧尸啊!
隗雪心惊地转身开跑。忽见骷钰镰如月一般的血影划过半空,在血幕中撕开一个口子。身后之人的头颅便如被轻易割下的草麦,落了下来。
骷钰镰落在他主人的手上。
顾涟手持这把巨大的月形魔器,模样却是还在天琼宗的弟子装扮的模样。他转身看着隗雪:“师姐你来了正好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笑着将手从背后伸出,提起一颗头颅凑到隗雪跟前:“这是最后一个,不会有人再吓你了。”
这是离月天的头颅,眼睛紧闭,双目下还有两行血泪的痕迹。
卧槽!吓我的是你啊!鬼畜啊!隗雪终于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这一叫,她终于把自己惊醒了。
睁开眼睛,她透过装着自己的透明琉璃刀盒,往外看了一眼。
背景是灰黑色的,遍布斑斑血迹,还有倒塌的石柱和巨大的铁链纵横交错。不同形状的妖兽魔物正在其间蛰伏、穿梭——她知道,这是镇压最后一块魔刃碎片的锁妖塔,无疑。
隔着琉璃刀盒,几张脸凑过来,左边是一张绿色的鸟脸,右边是一张打着哈欠的黑色马脸,两张丑得无法言喻的脸中间,是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脸。
“老大,老大,她醒了!”
“要你说废话。”女人将旁边嚷嚷的马怪打飞,继而抱臂看着琉璃罐中的隗雪。
“怎么样,做噩梦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满意地欣赏着盒子中的隗雪。
隗雪虽保持人形,却是魂魄的状态,只如正常人手掌般大小,身体发出莹莹的白光,漂浮在剑盒的中间。盒子被四周的锁链给圈住,困在一方石台上。
几日前,女子在镇魔塔中召唤狂怒的碎片,然而狂怒没有招来,反倒是来了一个不相关的魂魄,落在了她的阵上。
错过了最佳时机,她只能在隗雪身上想办法。
可连日来,女人使出的各种法子都无法从隗雪口中问出关于狂怒的消息,她只能继续探寻着隗雪的梦境。
对隗雪而言,因事发蹊跷,她只能对这个女人的问题全部予以沉默。
见隗雪还是不说话,女子道:“哼,那你就继续做梦吧,梦做多了,我总能探到消息。”
说完,隗雪便又陷入了梦见。
连日来噩梦连连,隗雪似乎已经产生了一些定力,大致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她站在蜿蜒的崎岖山石前,望了眼离自己最近的那座高耸石门之上刻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噬血坛”三个血字。但这几个字已经不再如以前一般威风,被刀剑砍出裂痕无数,被万箭射得千疮百孔。
隗雪心道:呵,继家里、天琼宗、瑶光门...这次的地图又变成了噬血坛吗
依然是堆积成山的尸体,成河的血流。
bo的胸膛中抽出,血沫溅在空中,形成薄薄的血幕,腥味浓烈刺鼻。
虽然这个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但隗雪还是觉得浑身发冷,打了个寒颤准备马上离开。
就在此时顾涟忽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正正地盯着她。
“师姐,你来了”
隗雪转身就跑,不知他又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悚的礼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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