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隐隐传来兵卒巡查的声音。
营帐内,这一刻的臧途却是惊得呆了。之前骆阳与韩广说的事情臧途并不知道,所以此时的他对骆阳的话是深信不疑。特别是他跟韩广本就不合。
陈胜的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让这个时代的贵族与有胆量之人都变得浮躁。一想到自己不过就比他韩广晚跟随赵王几天,却是要受这等鸟气,臧途的心里就是一阵的窝火。
眉目轻轻皱起,双目凝神静思,显然,这臧途是听进去了。想到自己前去蓟城时百姓的欢呼,虽然大部分是对骆阳的感恩,可毕竟也有人感谢他们行谢礼。而且广阳郡的郡守与郡尉对自己都还不错。
这种种的情绪与事情结合在一起,臧途瞬间就像是一个要爆发的小宇宙,只见他赶忙郑重的对着骆阳躬身行礼:“请先生教我——”
那恭敬的神情以及虔诚的声音,让骆阳相信眼前的臧途说的是认真的。
“看来,韩广倒是帮了不少忙呢……”骆阳在心里想着。已经是乐开了花。
不过兴奋之余,骆阳还是很快控制住了自己那即将要远走高飞,想着自己以后如何光荣的小心思。
眼下只是臧途这里打通了,可也就是一条线而已。至于韩广那边,不知道张蒋办事能不能让人放心。这可是一步错便步入深渊的事情。骆阳还不想自己死的太过难看。
所以,此时骆阳的脸色也是一阵为难,这到也不全是装的,多少还是带着忧虑的。
骆阳思索着,臧途等待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臧途那时不时皱起的眉宇间,便可以看出他等的有多么的着急。
“骆阳既然来了,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说道这,骆阳的脸上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臧途一听到声音,那表情立刻就像是听到主人召唤声的一条狗。
可是抬起眼等待了半天都不见骆阳继续说下去,于是臧途这便就急了:“先生所需何物只管开口,只要大事能成,臧途就一定满足先生的要求。”
说出这话,臧途绝对是已经红了眼。话落之后依旧是眼巴巴的看着骆阳。
随着外面太阳的升高,不大的营帐里温度也开始上升。臧途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
气氛在这一刻变的发闷,让臧途只觉的浑身难受,若是可以,他真想掐着骆阳逼骆阳早点开口。
也就这个时候,骆阳终于是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
人在急躁的时候是没有脑子的,更何况这臧途本就是个莽夫,若不然现在也不会被韩广压着了。
“依照骆阳的意思,若是真欲办成此事。将军不妨将广阳的郡守与郡尉都收拾了。免得日后生变。另外嘛——”最后的重中之重,骆阳还是故作尴尬的笑道:“骆阳此生励志要扬名与天下,留名与后世……”
就在这个时候臧途的眼珠子猛然一转,立刻打断了骆阳的话音:“若先生能助我成此大事,燕国相位便是先生的,我长先生些许年月,日后你我共图大业如何——?”
“承蒙将军如此看重骆阳,骆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助将军成此大业——”看着时机已经成熟,骆阳便起身拱手,信誓旦旦:“将军便在此处等候骆阳消息如何?趁着韩广人在蓟城之中,身边没有心腹,动手更加的方便。不过此事还需要将军出面。骆阳这就返回蓟城,待时机成熟之时,便差人来通知将军入城,到时候将军可要挑选几个办事伶俐之人。”
“一切全凭先生谋划,臧途便在军中等候先生消息。”
随着声音消散,二人对视一笑,而后各自行过虚之礼。骆阳便在臧途的陪同下离开了军营。
一路策马疾驰,骆阳直接奔出好远的路段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现在总该是没有漏洞了吧。他静静的想着,细细回忆。后世分赃都是见者有份,乱世更是没有什么圣人,不找臧途要个官职什么的,骆阳还真就不放心。如今以臧途的心性当是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才是。
一路思索着,不知不觉就已经是回到了蓟城的西城门外,守城的兵士一看是骆阳回来了,便二话不说下令开门,同时还亲自到城门出对骆阳行参见之礼。
只不过骆阳心中有事,也就笑着应过之后便匆忙离去。
他现在只想知道张蒋他们把韩广伺候的怎么样了。
张蒋的府上。一个仆人急奔向几人正在用餐的地方。此时宴席刚开始不久,宽大的府邸内张蒋、韩广、赵敛面对满桌子的飘香菜肴却是提不起兴趣。
三人之间气氛出了奇的尴尬,无论张蒋与赵敛二人怎么劝说韩广、准备什么歌舞等等事情,那是根本就不能让韩广笑一下。
就是偶尔的咧嘴一笑,那也是皮笑肉不笑,心里总是不开心的。
“郡守,骆先生回来了——”家仆奉张蒋的命令,早早就在外面等候骆阳回来了。一看到骆阳的瞬间便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禀报。
一听到骆阳的名字,张蒋与韩广纷纷松了一口气。赵敛则露出了笑容,终于是把人盼回来了。若不然这韩广,可真就要走了。
“韩将军稍后,在下这就前去请骆先生来此。”张蒋赶忙起身对着韩广拱手笑道。
不过就在他刚要离开的时候,却见骆阳已经到了门口。
“近几日操劳过多,却是忘了今日乃是拜入师门之日,按照门规,这上午的时间我等弟子需精心潜修,领悟世间真义。些许私事让将军久等,还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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