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尖顶黑影消失第3次后,田箩眼前的景象终于不再是一片荒芜。
但是眼前的东西也让田箩迷惑,那些长长的东西是什么?
这些东西被放在板车上,一辆板车一个,显然之前应该是被马或者什么其它动物拉着的,可现在马全无踪影,这些长形的东西就那么横七竖八地交错在荒草里。
田箩走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才发现长东西上覆盖着黑布。她走到离她最近的一辆板车边上,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拉扯,黑布很粗糙,田箩废了点力气才成功把布扯下。
当布下的东西完全显露出来,田箩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那长条形的东西竟是一具棺材!
月色下,整个现场无比阴森。好一会,田箩才缓过来,随后心里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我是妖,我是妖,不怕死人,不怕死人。
田箩鼓起勇气,重新走近了些,大概数了数应该有8个棺材。可是为什么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有这么多棺材?而且到底是谁引她过来看这个的?田箩毫无头绪,好奇心驱使着她想打开那些棺材一探究竟。
但田箩忍住了。总觉得打开那些棺材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她不想如了暗中那东西的愿。于是顾不得会不会被石头打她转身往来路狂奔而去。
田箩闷头狂奔,可没多久她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啊!”田箩以为是暗中那东西,终于绷不住吓得尖叫起来,双手还死命挣扎,妖力开始蓄积到手上。
“田箩,是我!”宁惟庸沉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田箩像被突然点了穴,尖叫停住,身体僵硬,然后她的双手迅速抱住了宁惟庸的腰,脑袋死死埋在宁惟庸胸膛。
不是害怕,而是田箩觉得太丢脸了,她下意识地选择了装鸵鸟。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宁惟庸对田箩这“投怀送抱”震惊无比,但是他的双手却很顺畅地拥住了田箩的背。
宁惟庸会出现,是因为流萤修炼回来发现营地不远处的气场似乎有些奇怪,随后他发现田箩不见了!于是叫醒了宁惟庸和巫师,几人分头找人。
宁惟庸刚找到这里,田箩就突然出现了,还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我,我看到很多棺材。”田箩首先蹦出这么一句,随后才把自己口渴醒来走出去找水遇到的事情全说了。
宁惟庸听得眉头皱起,按照田箩所说那棺材应该就在不远处,可他分明什么都没看见,远处除了荒草就是斑驳树影,结合田箩说看不到马车之类的话,宁惟庸觉得田箩可能陷入了什么东西弄出来的幻觉里。
“回去再说。”这种事情又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不知为什么,从西山的事情开始调查后,总觉得这些怪异事情出现的频率很高。
田箩跟着宁惟庸回了他们的临时营地。火堆散发着奄奄一息的光芒,天渐渐亮起来。她回头看了眼她和宁惟庸走过来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行人再次启程。田箩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伤口也在渐渐恢复。等到了又一个城镇,雷音镇,巫师终于决定要给谌柳治病。
宁惟庸一到雷音镇就又出去了,巫师也去镇上置办给谌柳治疗所需要的东西,客栈里只剩下两个孩子和流萤陪着田箩。
流萤经过这些天的休养,气色好了许多,白色的头发闪耀着银色光泽。
“我知道我美的人神共愤,但是你能别一直盯着我看吗?”流萤一只手托腮,一只手端着茶杯品茗。这花精最近越来越喜欢模仿凡人行事,以前还坚决声称不会吃自己同类,现在喝茶倒是喝的毫无心理负担,美其名曰,发挥同类的最大价值,田箩听得直翻白眼。
“我没看你,我看的是你的头发。”田箩回答。
“有区别吗?”
“你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田箩无聊,没话找话。
“因为……我这头发存着诸多秘密。”流萤故作神秘的样子让田箩翻白眼,随后抛开了这个问题,又无聊地盯着流萤头发发呆,没办法,他的白发在一屋子暗沉的颜色里,实在太扎眼,太吸引眼球了。
“谌柳的事谢谢你。”房间里静默了一会,流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和我还说什么谢谢,再说谌柳这孩子很乖,我就流点血能救他一条命,太值了。”田箩不习惯流萤这自恋狂突然玩走心套路,不过她的话也出自真心,能救人她还是很愿意的。
“还有絮儿可是给了我谢礼的,就冲这也得救他哥哥。”田箩丝毫不觉得一个小木马无足轻重,相反她觉得絮儿能把自己仅有的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她,足见这孩子的真心。所以她很喜欢,也很重视孩子的一份心意。
“既如此,好好珍存。”流萤点头附和田箩。
两人闲聊的时间过得很快,巫师回来,配好了药物,让谌柳先泡了一个药浴,随后就来到田箩这里准备取血。
“要取的比较多,田箩你放轻松。”巫师手里拿着一把已经在火上炙烤过的刀,怕田箩紧张,特意交代了一句。
田箩点头。随后看着巫师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动脉,因为只有这样血才能快速取够量。
白色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巫师拿了一个特制的容器接血。田箩一开始觉得很正常,除了被割开动脉很痛,倒没什么其它感觉。可随着血流多了,渐渐地她就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血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游走,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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