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常伴在刘伶左右,平日交集的异性不是帅哥就是型男,港岛的影帝十有**都有过接触,新生代小鲜肉更是见得不想再见。
审美疲劳之后,就像一个天天锦衣玉食的人,突然有一天尝到了窝窝头,便被征服了。
而孙九霄在其中扮演的,正是那窝窝头。
他不像那些整日出入上流社会的豪绅名流,水笙第一次见到的,就是孙九霄的蛮横与强硬。
所以,水笙对于孙九霄的依赖和亲近并不难理解,少女心思总是会被成熟的大叔所吸引,历经沧桑的孙九霄早已熟透。
水笙闭着眼睛,脸颊滚烫通红,良久良久,她才悄悄地睁开眼,用猫叫似的声音问道,“哥哥,怎么样了?”
看到孙九霄将双指搭在自己脉门上,专心致志的样子,水笙胸中不由又泛起一股暖意,脸蛋儿便更红了。
此情此景,被旁观者看在眼里,偏偏这些旁观者都是女人,除了阿木之外全都度过了青春期,自然知道小丫头心中在想些什么。
狄娜是最紧张的一个,作为一位优秀的助理,她在一瞬间就想到了放任自流的后果,以及随之产生的连锁影响。
“这样下去,水笙会不可救药的爱上孙九霄,她的星途就毁了。连带着,伶姐也要受到影响,我也要面临失业……”
想到这里,莫名的寒意使她打个冷颤,“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要不然……”
却在这时,听到眉头紧皱的孙九霄自语一句,“怎么会这样?”
“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去。
就见孙九霄松开了手,抬起头,呢喃着,“不会是这样的,难道我的诊断有误?不,一定能找到解释……”
“狄娜,你带笙儿去休息一下。”刘伶适时地支走了当事者。
待水笙被带到休息室后,刘伶才迫不及待问道,“九霄,怎么样了?能不能治?”
“不能。”孙九霄摇摇头,坦言道,“因为我从她的脉搏,感受不到失常的地方。”
“那就是说,没事了?”刘伶愣神片刻,失声惊呼。
“不,问题还是存在的,恰恰因为如此,问题十分严重。”孙九霄摇头,正色道,“在此之前,我曾经接肢体接触的机会,短暂的感受过水笙的脉搏,许多次都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因为她的脉搏自然有力,完全不像是病人的样子,所以我一直以为她的情况还不严重。”
脉搏并不仅仅存在于脉门,只是因为脉门的律动最为强烈,所以号脉通常是以此处为切入点。
实际上,人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律动,脖颈、胳膊、大腿,乃至是呼吸,优秀的中医都能从这里感受到明显差异。
“可,她确实还有病。”海伦博士咬着嘴唇,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对,这就是问题严重的地方。”孙九霄点头,“顽疾缠身,却无法从脉搏中感受到失常,想想看,这是多么恐怖。”
“你是说……”海伦博士眼前一亮,迟疑着,将这个不愿承认的答案说了出来,“随着时间,病变的血液细胞已经和她融为一体……”
说到这里,海伦博士陡然改口,“不,病变的细胞已经将她同化了!”
海伦博士的解释是专业性的,正是孙九霄发现的严重问题,存在于水笙血液里十六年之久的病变细胞,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为那瘦弱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孙九霄犹记得在中医药学院听过的一节课,这就是寄生虫的理论,寄生虫在与宿主达成和谐共处后,渐渐地,也会变成宿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以铁线虫为例,在铁线虫破体而出后,宿主便会因为大量蛋白的流失而导致休克,暴毙。
当然,铁线虫是不会寄生人体的,但存在于水笙血液中的病变细胞,却已经完成了寄生体向宿主的转变。
“如果只是单纯的灭杀这些细胞,我有办法,很多办法。”孙九霄说到这里,苦笑一声,“我可以在准备妥当的情况下,让他服下彼岸花毒,随着心脏的停跳,这些有害细胞就会在分裂中死亡。但这些已经是水笙身体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它们得不到再生……”
“就会转化为单纯的,类似于白血病的症状。”海伦博士接上话茬。
“没错。”孙九霄点头,“紧接着,为了治愈这种病症,又会引发新的病症,周而复始,愈演愈烈,恶性循环。”
说到这里,孙九霄抬头仰望,“人体是奇妙的,任何破坏人体平衡的作为,都会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
孙九霄和海伦博士,一唱一和,好似在同台竞技,从根源开始就将水笙的症状完全解析。
刘伶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颤抖的嘴唇开开合合,“那你告诉我,怎么治?”
她不懂医理,不知道该怎么办,同时也不想失去水笙,她只想帮那可怜的孩子摆脱病魔侵扰。
“按理说,水笙还有八年的时间。”海伦博士的心情,也很沉闷。
“是最多八年。”孙九霄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药停了吧,以后改服这个。”
“这个能治好笙儿么?”刘伶发疯似的抢过瓷瓶,“多少钱?有多少?我全要了!”
孙九霄拿出的是龙涎液,不是能以金钱衡量的天地瑰宝,它的作用实际上十分单一,以药力代替人体新陈代谢。
也即是说,饮下液体的同时虽然身体还在运转,却不需要摄取能量,细胞也不用分裂,吃喝拉撒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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