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淑河睁圆了眼,怒视着他:“你凶什么凶?你凭什么凶我?!你想抓我就抓我,别废这些话,我没什么跟你可说的!”
池台有点无奈的揉了下眉心,果然没再跟她废别的话,却直接丢给了她两个选择:
“我家,诏狱,你选一个。”
薛淑河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要么去我家躲几日避一避,要么,我现在就抓你回诏狱。”
薛淑河不由得一愣,冷笑:“池台,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什么?让我去你家里躲避几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抓我了?”
池台:“要是你这么想被我抓回去也可以,但被我抓回诏狱之后,你就再也别想逃走,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皇上已经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如果他知道你又被我抓了回去,到时候就不只是待在诏狱那么简单了。”池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到时候,你要去的,可就是皇上的龙榻了。”
薛淑河听了池台这话,神色一僵。
池台微微俯身凑近她,继续道:“对了,赵珒认为你挟持了薛令微,你要是回去,他定会杀了你,以绝后患。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哦不对,是三个,一是要乖乖听我的老老实实呆在我家里,只要你不耍小心眼,我保证你不会被人发现,二是会诏狱,三是被送到皇上的龙床……”
“行行行,你打住,我选一,这总行了?”
池台满意的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这才听话。”
薛淑河皱眉捂着被敲痛的额头,怒气冲冲的使劲横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碎他一样。
不过事到如今,薛淑河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老老实实的跟池台回他的家里。
督公府,钱仲再次回来,便看到赵珒正立于书案前,拿着自己的那枚私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督公……”
还没说话,赵珒便已经抬了抬手,将那枚私印放回盒子里。
他的脸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和感情,看着像是很平静,可却能让人感觉到这虚假的平静下是怎样的一番惊涛骇浪。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薛令微跟李焱连续快马加鞭赶了好几日的路程,期间避开了所有的官道和驿站,只留宿于一些路过的百姓家里。
一路上倒也平静,并没有人追上来。
薛令微揣测赵珒一定早已发现她不见了。只要第二天薛淑河没有放了她,赵珒定会加派人手搜查。
一搜查,也定会查到死掉的东厂番子的事,再顺藤摸爪,不难知道她已经出城的事情。
用了好几日,他们才终于来到杭州。
杭州这里有一座比较偏僻的小宅院,大约是因为好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过的原因,桌椅陈设都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据李焱说,这里本是拾光的住处。
小小歇息了一会儿,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外边的天也开始下起了小雨。
李焱出去买了一些平日要用的东西,还有一些肉菜和米面。而薛令微则将屋子重新打扫了一下,刚掌上灯,李焱就拎着东西回来了。
薛令微赶紧去接一把手,道:“你怎么买这么多的东西?”
“我看着应该要用,所以就一并买回来了,到时候你就不必再出去跑一趟。”
“其实有些明天再去买也一样的。”薛令微注意到他手里的一个包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李焱这才将包袱递给她,“这是给你买的衣裳。”
薛令微接过那包袱,又看了眼身上穿了好多日的直裰,尴尬一笑:“有劳你了。”
李焱有点不敢直视着她对自己笑,她只要对自己一笑,他就容易紧张,于是赶紧转了话锋:“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按着以前你穿着的喜好给你买了,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明日可以再去重新买。”
薛令微将那包袱抱在怀里,“哪能嫌弃啊?哦对了,该做饭了。等下我去放下这衣裳,就来做饭。”
李焱看着薛令微的背影,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好几分。
薛令微放好衣裳便准备出来做饭,但原本先放在门口的那一堆菜肉油米已经被拿走了,薛令微听到灶房传来的动静,过去一看,李焱刚好打开米袋子,准备淘米。
李焱看到她来,道:“今晚我做饭吧。”
可李焱哪里会做饭?那一年在福州,李焱基本只会做须面,而且做得口感还不怎么好,所以她经常去帮他做饭,虽然她做的也不是绝顶的好吃,不必刘嫂子做的,但口感还是能说得过去的。
薛令微忍不住笑了一下,走过来挤开他:“要不你还是生火吧。”
李焱想了想,傻傻笑着退到一边:“那也好,你多劳烦了。”
“没事没事,以前在福州,不基本都是我做饭吗?”薛令微开始娴熟的淘米,上锅,就等李焱将灶子里的火生起来。她则开始洗菜洗肉。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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