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进了城堡可不像外面了。”
“小的明白,小的自然相信大人。”老门板点头哈腰的样子已经完全和平时一样了。焦明却是发现老门板的右脸发红,眼圈也有些发黑。
“你这脸怎么回事?被打了?”焦明又想起老门板的小孙子的来处,不由得问道:“你早晨出去了?”
老门板尴尬的笑了笑道:“小的天还没亮就去接孙子,那头牛非要跟着小的,小的便骑着它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两个见财起意的毛贼,所以……”
“你这把老骨头还有两下子呢?”焦明没想到老门板居然能击退毛贼。
“怎么会,也不怕大人笑话,小的是被按在地上打来着。被打的时候小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丢了牛小的可是怎么都赔不起的。”老门板指了指已经回到牛棚的那头牛感慨的道:“然后全靠了这头牛,是它连踢带顶的把那些两个毛贼撵跑的。”
见老门板指着自己,那头牛还叫唤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吃草。焦明点了点头,代入之后也替老门板捏了一把冷汗。
“人没事就好。你若是把牛伺候好了,多产犊子,只要丢的比生的少,我就保你没事。”焦明给老门板下了个保证。
“小的明白大人的恩情,一定报答大人。”老门板膝盖打弯,又要下跪。焦明连忙喝止:“不许跪,再跪我翻脸了啊。”
“是是是,小的都听大人的。”
“那我问你点事儿,你可要如实回答。”焦明正好趁机打听一下苦力们的生活情况。
“大人放心,大人请问。”
“你孙子原来住在哪里?”
“住在鹿皮镇。”
“哪里是鹿皮镇?”焦明听见不知道的地名,自然出口询问。
“大人您怎么不知道鹿皮镇?”
“回答问题!”焦明根本不理会老门板的疑惑,既然身份地位高,直接压下去就好了,难道还要告诉老门板自己是穿越者?
“是是是。鹿皮镇在庄园城堡的东南面,走的话大概是半天的路程。”
焦明又问道:“孩子他妈呢?”
老门板张大了嘴,嘴皮子直哆嗦,磕磕巴巴的竟然是一时说不出话来,面容上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有难以置信的惊讶,有无奈的妥协,有不甘心的抵抗。焦明看老门板走马灯一般的表情,看出了几种情绪却又不确定,无奈叹了口气,有一种沟通障碍的感觉,这很可能又碰到什么忌讳了。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不能打听孩子他妈?”
老门板的表情就好像便秘了十天一样,最后还是开口道:“大人待小的恩重如山,而且和别的大人都不一样,小的就豁出去实话实说了。”老门板咽了下口水,开口道:“小的和儿子都算是领主的私产,所以儿媳妇也是一样,如果大人们想和我儿媳妇干那事儿的话,小的即使再不情愿也是没办法的。若是别的大人们问这样的话,就是想看看姿色,然后的事情……,大人您猜得到的。”说完之后,老门板低着头,却是翻着眼睛仔细观察焦明的神情。
“我明白了,安了你的心。”焦明心生同情和悲哀,压下情绪接着说道:“接着回答问题。”
“孩子他妈自然是在留在鹿皮镇了。”
“男人不在身边,这你也放心?”
“镇子不大,偷汉子是瞒不住人的,而且那个小婆娘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老门板一五一十回答着,似乎是刚刚焦明的表现,让老门板也放下了心。
“说说城堡里其他下人的亲属情况吧。也都在鹿皮镇?或者是在别的镇子?”
老门板想了想,然后道:“老粪勺曾经有个女儿,后来还没嫁人就病死了。管理战马的扁头去年生了个儿子,也在鹿皮镇。再其人他小的就不知道了。”
“不要叫粪勺了,我给他改名字了,记得吧?”焦明纠正老门板的错误,然后有些不满意的问道:“你就知道两个人的亲属情况?”
“小的给您解释一下苦力们的来源吧。”老门板没有正面回答焦明的责问。而这样的回应让焦明知道自己多半又是问了蠢问题。
老门板看到焦明点头之后,开始讲述,苦力的来源有两个,一个是购买的奴隶,一个是本地的破产农民,两伙人各自抱团。奴隶出身的这些人都是没有子嗣的,亲长更是不详,老门板和木勺虽然奴隶出身,但是混成了苦力的头子,这才能找个丑婆娘或者二手货留下子息。
而破产农民们多少算是鳄鱼领的本地人,迫于天灾**暂时自卖为奴,搞到一点救命粮,但是几年之后就会赎回自己变回自由民,重新返乡种田,总结起来更像是一种长工,如此一来其身后的家庭情况就不是老门板能知道的了。
焦明点了点头,老门板讲述的情况并不复杂,合情合理,而且老家伙也没必要编这些东西欺骗自己。而如此说来,老门板也算是奴隶里的成功典型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女仆那边的情况呢?”
“那些小的就知道的更少了,实在是不好打听。”嘿嘿笑了两声,面容猥琐:“但是大致的情况相似,只是奴隶出身的少很多,也有点受欺负。本地的那些大多是进来补贴家用,或者是找不到下家的寡妇,其他各种情况的都有。”
“克林大妈呢?你知不知道?”这个克林大妈也是焦明在下等女仆里唯一叫得出名字的,毕竟照顾自己这么长时间了。
“详细情况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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