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自齐佩芜小的时候,齐睿业就总觉得她不像是齐家人。齐家人自来性情温和,齐佩芜却能做出用热水烫伤小丫鬟的事来。
而且齐佩芜她的长相也和齐家人不一样。
齐睿业是桃花儿眼,谢夫人一双杏眼,两人眼神清正,孩子们也都随了父母,可齐佩芜却是一双细长的眼睛。
孩子和父母长的不像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齐睿业却从心底不喜欢齐佩芜这个女儿。
现在想想,怕是这件事八成如同戏里唱的那样。
换孩子这种事儿确实耸人听闻,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谢夫人道:“只是不知道戏班子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
“或许是巧合。”齐睿业随口说道。
“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这么多年了,张氏她不可能不露马脚。”谢夫人道。
齐睿业点头答应,送谢夫人离开。然后站在外面,远远的看了眼齐佩芜的院子。
*
韩云观冲韩谨凇笑道:“爹你不要生气,今天老夫人做寿,难得请戏班子来,我想看戏,所以就……”
“庆喜班不是你的?”韩谨凇面色严肃,“你想看随时可以看,至于你在今天爬到房顶上去看戏?”
韩谨凇气的不轻:“夫人们都在这里,你这像什么话!”
“我们又不是来看夫人们的。”韩云观死鸭子嘴硬,“我就想看看老夫人知道韩如南被抓走是什么反应!”
韩谨凇被他气的不轻,但又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也舍不得下手打,一甩袖子道:“快些回家去!你娘担心你一整天了!”
韩云观笑起来:“爹你放心,我会快些回去的!”
他转头对齐斐暄道:“你要和我一起去见我娘吗?”
韩云观的母亲是宁国大长公主,和上次办春华宴的长瑛大长公主一母同胞,只不过长瑛大长公主性子温和,宁国大长公主的脾气却很大。
齐斐暄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先回家。”
韩云观无奈:“好,那我一个人回去。”
出了安成侯府和韩云观分开,齐斐暄回到家里。
贞珠从家里出来:“公子,秦公子来了。”
“阿栩?”齐斐暄去了正厅,果然看到了秦幼栩在厅内等着。
看样子秦幼栩是等了很久,他站在厅中,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齐斐暄道:“阿栩?”
“你该叫我哥哥。”秦幼栩转头,“去安成侯府了?”
秦幼栩笑起来,他眼角的泪痣越发引人注目:“张氏听了那出戏,昏过去了?”
“你的消息倒真是精通。”齐斐暄让贞珠上了茶,“我……齐佩芜是张氏亲女儿的事情,韩云观也知道了。”
之前齐斐暄和秦幼栩通信时说过千金记的事,只不过没有将这件事具体说出来。
但只是这样,也足够让秦幼栩猜出大半了。
秦幼栩问:“安成侯府的小世子?”
“是他。”齐斐暄道,“帮了我不少忙。这次若不是他帮忙,恐怕千金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秦幼栩沉默了一会儿,道:“韩云观是侯府的世子,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软弱可欺,你和他相处的时候可要小心些,毕竟你……你和我们不一样。”
齐斐暄不是真正的男孩子,她女扮男装,若是露出什么马脚被发现,那接下来的麻烦可就大了。
齐斐暄笑了笑,道:“阿栩你放心,我不会被发现的。”
贞珠上了茶水点心,齐斐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阿栩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来也是要说这个。”秦幼栩道,“你让我留着齐覃智一条命,是有什么打算?”
秦幼栩小的时候,欺负他欺负的最狠的就是齐覃智。
旁的庶子会偷偷的打秦幼栩,可齐覃智就不一样了,齐覃智仗着有张芸秋护着,他又是嫡子,就光明正大的打秦幼栩。
光打了还不算,齐覃智他还拿着秦幼栩的父亲说话,说秦幼栩的父亲是短命鬼,说秦幼栩没人要……
这种积怨下,秦幼栩不想弄死齐覃智才怪。
齐斐暄让正厅的人都退下去,然后道:“我总得回国公府,正好用得上齐覃智。”
秦幼栩歪头:“哦?”
“我自有打算,一两句说不清。”齐斐暄脸上浮现出笑容,她道,“听说大齐要迁都了,我要在迁都的时候回去。”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齐斐暄摸着下巴,“若是能够找到那位叫做陈稳的神医就好了。能找到他,我的计划就能够成功一半。”
陈稳喜好游山玩水,又不爱高官厚禄,十几年前救过先帝之后,陈稳就纵情于山水之间。这么多年也没人听说过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死是活,到底在哪里。
秦幼栩道:“你这东风,似乎要等很久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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