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么多这么多银子,这李施主可太客气了。”
如宝撇撇嘴:“你也不看看你顶的谁的名头。”
贞珠忙阻止:“如宝!你说的什么话!”
“小丫头嘴皮子还挺厉害。”明徽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包子,啃了两口道,“你家小姐可真宠着你,惯的你这个性子。”
“你……”猛然被揭穿身份,如宝吓得小脸煞白,低头看看身上有无异样,再看看一脸高深的啃着饼的明徽,向齐斐暄求助,“公子……”
“公子?”贞珠悄悄掀开车帘,看外面赶车的车夫并没有听到什么才稍微放心,“您……”
大齐不像前朝那样对女儿家有诸多要求,大户人家的闺秀平日里出个门也不算什么大事,就算是穿男装被发现,顶多也就是被父母说两句。
可齐斐暄不一样,她是偷偷出门,家中父母又是那个样子,这要是被发现,那后果不可设想。
齐斐暄倒是不怕。她拍拍贞珠的肩,让贞珠别着急:“别怕,大师可不像是要做坏事的人。只不过……”齐斐暄看向明徽,“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衲可不是那些有眼无珠的。”明徽又咬了口包子,皱眉低头,“这包子怎么没馅儿?李府这么小气,包子都不给揣馅儿?”
“您刚才还说李施主客气……”如宝小声嘟囔了一句。
齐斐暄示意如宝别说话:“大师,这件事还请您别说出去。”
“姑娘放心。出家人慈悲为怀,这种事老衲是不会往外说的。”明徽顿了顿,“老衲今日可是帮了齐姑娘一把。将来齐姑娘一飞冲天,可别忘了老衲。”
“大师还是叫直接我齐眠吧。”齐斐暄道,“大师说帮我是什么意思?”
“张夫人同母姐的至亲之人有难,需送一人离开方能解。想必明天你那边就会有动静。”明徽说罢,将手里的包子吃完,掀开车帘抬头看向天空那已经隐约出现的明月,“时候到了,咱们下车吧。”
这可真是正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老和尚不简单呐。齐斐暄嘴角一挑,留心打量着正啃包子啃的起劲儿的明徽:“这里离旧庙还远,这就下车么?”
“下车。老衲走走,舒舒筋骨。”明徽让车夫停车,然后拉着齐斐暄一起下去,“走吧,送我到西城城门口你就回去,也快宵禁了,快点吧。”
“城西那么远,等我们走到,城门应该就已经关上了。”齐斐暄道,“您不用着急,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车夫也道:“老爷让小的送大师到地方,小的怎么能让大师走回去。”
“放心,我有办法出去。”明徽毫不在意,他让车夫回去,又对齐斐暄道,“别说这么多了,快走吧。”
齐斐暄无奈,只能和明徽一起迈步往城门口走。
马车停下的地方离城门口不远,几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城门。一到地方明徽就催齐斐暄离开。
齐斐暄并没有听明徽的话。有件事,她需要问清楚:“不知大师法号是?”
“老衲明徽。”明徽把手上沾的包子馅擦到城墙上“施主不是早就知道?”
明徽!齐斐暄对老和尚身份不简单这事儿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在挺他说自己是明徽,齐斐暄还是惊讶了一把的。
她想找个李鬼冒充一下李逵,哪儿想到就直接找到了李逵真人?还是说毁掉换命符之后命好到随便抓个人就是高僧的程度?齐斐暄看着明徽往城墙上擦手的动作,眉头跳了跳。
可这个样子……他真是慧霖寺的那个明徽?
高僧都这么放浪形骸洒脱不羁的吗?!
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浪荡高僧看多了才会遇到这位高僧?
齐斐暄摸摸脸,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明徽见齐斐暄的表情,拉下脸来:“小姑娘,你是不是不信?”
“不不不没有。”齐斐暄摆手,“我信。”
“你就是不信!那李兴平日里寻仙拜佛,光是慧霖寺就不知道去了多少趟,老衲虽不见他,但他也应该知道老衲是什么样子!老衲若不是明徽,李兴又怎么会信老衲的话!”
明徽气道:“以貌取人,那是浅薄无知的人才会做的事!小姑娘你年纪也不大,这都是和谁学的!”
如宝不服气的反驳:“是你不像大师!大师,大师哪里有你这样的……吃了包子还……还往城墙上擦手!”
齐斐暄扶额:“如宝,不要无礼!在下御下不严,还请大师见谅。”
明徽正放在城墙上的手一僵,随后连忙收回:“咳,没事。老衲的事已了,是时候该到别处去了。齐施主请回吧。”
齐斐暄怕颖欣伯府那边发现什么异常,也不多留,和明徽告辞后就离开。
夜里的齐京很繁华,有时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甚至比白天还要多。但是这里是城西,在城西住的多是平民,这里就没有别处那么热闹。
城西连个行人都没有。齐斐暄敲开一户人家的门,找他们买了个灯笼照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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