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骂我吗?我看你真是皮痒了。”雪涟一一边黑着脸骂人一边觉得好笑,自然不是他的人没用,上官桃花如鬼魅般的轻功,就算是他恐怕也只能看到影子而已。
桃花见惯了他黑脸发飙,也不生气,只摸着腰间地仙女藤,笑着问道:“怎么着?要跟我练练?我可跟你说,我这段时间踏遍锦绣河山,吸收大地灵气,比以前更厉害了呢。”
“我找你可不是为了跟你打架。”雪涟一冷着脸瞧着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桃花歪着头看他,惊讶地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雪涟一脸上更黑了:“不然我堂堂天山之主,来敦煌做什么?”
桃花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明白:“你找我做什么?”
雪涟一倚在枫树下,一阵风吹过,一片枫叶落在他的肩膀,他看着桃花,一本正经地说:“找你做我的皇后。”
忽地一阵风,落叶簌簌,桃花当成了玩笑话,大笑着透过满眼的枫叶望向他的脸,他看起来那么认真,认真到让她立刻敛了笑。
她同样回以他认真的模样,淡淡开口:“你当真认为得到我就能得天下?”
雪涟一漠然望着她,那是他一贯的表情,他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上官桃花见他不说话,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我们以前一定是认识的吧,你一定也知道,我以前是敦煌皇帝的嫔妃,我还被当朝太后追杀,毁了容失了忆。”她顿了顿,后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她沉吟片刻,终是松了气、开了口:“就在不久前,在我失忆后与我朝夕相处的林师叔,也娶了别人。你觉得这样多余的我,真的配做你的皇后吗?”
雪涟一眼光闪烁,望着与往日不同的她,心里似乎多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好像她什么都没有说:“我不会再逼你了,跟我回天山吧。”
桃花笑着摇了摇头,对于林寻,她已经释然,而当下她还有要去做的事情:“我要留在敦煌,我想找回从前的记忆。”
来往的路人会好奇地看向两人,尽管她带着面纱,可雪涟一那妖孽一般的面容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们找个地方细说。”雪涟一一听她说要留在敦煌,心里顿时有些烦躁,不容分说,拉着桃花朝郊外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桃花也不反抗,任由他拖着自己,如果雪涟一愿意讲讲她的身世,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若是她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似的,这记忆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得回来。
两人走到一处小河边,雪涟一寻了一处大石头,将桃花摁在上面,自己则站在河边愣愣出神。
桃花看着他奇怪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雪涟一回过神儿,他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毕竟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并不美好。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雪涟一终是下了决心,徐徐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桃花不知何时坐到了地上,整个人颓废地依靠在大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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