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上午,武试的提前结束让在校的学生也提前进入了假期。陆歧从昨天下午回宿舍就开始睡觉,直到现在才醒过来,他感觉体力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只是仍然有点虚弱。一想想今天也没啥活动,陆歧没有马上起床,而是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发呆。这是自己第一个离家在外的春节,陆歧又开始想家了,他在想头发花白的外公,在想深爱着他的母亲,在想舅舅、阿姨和表弟表妹们,在想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在想春节晚上吵闹的炮竹声。
“铛铛铛!各位懒虫,都起来了,起来了,太阳晒屁股咯!”余宗耀手拿着木棍敲着自己的那个铁碗,大声吆喝着。
“吵死啦!余宗耀,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张廉广被余宗耀从睡梦中惊醒,烦得不行。
“哟,廉广,你倒是下床来打我啊!”余宗耀走到张廉广床铺旁边,嘚瑟的说道。
“妈的,智障!”张廉广不想理他,身子一翻裹着被子,转过头对着墙壁那侧。
“陆歧,你醒来没有?”余宗耀看到张廉广不理他,转过头来骚扰陆歧。
“起来了,我的耀哥,你能不能别敲了,很吵的。”陆歧也发牢骚了。
“得,你们都醒来了,那我还敲什么。陆歧,你不是说今天去看周恒吗,什么时候去?”余宗耀停止了敲打,问道。
“吃完中饭再去吧,他那边有兰雯芷陪着也不至于寂寞的。”陆歧回答道。
“妈的。周恒这小子运气还真不错,兰雯芷这么好的姑娘也让他给碰到了。我们这三个单身狗怎么就没这福分呢?”余宗耀哀叹着。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余宗耀?”张廉广突然坐起来说道。
“为什么?”余宗耀一脸认真的问道。
“因为周恒不会一大早干吵醒别人的缺德事!”张廉广吐槽者。
陆歧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来,没曾想张廉广也会说这种笑话了。余宗耀气得哇哇大叫,冲上张廉广的床就去压着他打。张廉广慌忙推开他,大声喊道:“你干嘛,余宗耀,我可要叫qiáng_jiān了!”
余宗耀狞笑着说:“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然后继续压了过去。
陆歧在旁插道:“你们两那啥动作小点啊,注意点影响!”
吃过午饭,陆歧三人就来到了重症室看望周恒。刚一进门,就看到兰雯芷端着个水果盘,用牙签插了块西瓜在喂周恒,周恒甜蜜的看着兰雯芷,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陆歧站在门口故意咳嗽了两声,余宗耀和张廉广两个人则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兰雯芷转头看到陆歧他们来了,脸红得不行,赶紧放下水果盘,端起脸盆假装去给周恒打水洗脸。路过门口的时候,陆歧等三人故意大声打招呼:“嫂子好,嫂子辛苦了!”兰雯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也不理他们。
陆歧三人哈哈大笑着进了病房,余宗耀说道:“好福气啊,周恒。躲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呢!”
周恒嘿嘿一笑道:“还好,还好啦。”
“恢复得如何了?”张廉广关切地问道。
“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骨折的地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医生说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叮嘱我近段时间不能喝酒,不能剧烈运动。”周恒挺高兴的回答道。
“后天出院,刚刚好,我们宿舍的可以一起过个好年!”陆歧从水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边剥边说道。
“是啊,本来今年是想着和父母一起过年的。受了伤,只能在学校里面过了。”周恒父母常年在川渝经商,一家三口很少一起过年,周恒特意进神经营就是想圆小时候的梦想。
“哎呀,兄弟们不都没回去过年吗?大男人的,伤感这个干嘛?这不还有个漂亮媳妇和你一起过?真是不知足。”余宗耀批评周恒。
“是啊,你这次受伤,兰雯芷都着急死了,这几天可是没日没夜地在照顾你,你该知足呢,周恒。”张廉广对兰雯芷是赞不绝口。
“那啥,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丈夫受伤了,妻子能不悉心照顾吗?”周恒听到舍友这么说,瞬间就来劲了。
陆歧口里吃着橘子,用眼神示意周恒看门口。周恒一眼看过去,发现兰雯芷正端着脸盆站在那,满脸怒气地盯着自己,心道:“糟了,这话不是让她听到了吧?”
兰雯芷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拿着脸盆重重地往地上一放,转身就想走。余宗耀和张廉广慌忙去拦,劝道:“嫂子别生气,我们闹着玩呢!”
兰雯芷柳眉一竖,叱道:“谁是你们的嫂子,让开。”
周恒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陆歧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快装痛!”
周恒一听就明白了,马上装作痛苦地大叫道:“哎呦,我的胸口怎么又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刚愈合的肋骨又断了吗?哎呦,痛死我了!雯芷,快过来帮我看看。”
兰雯芷听到周恒的叫苦声,赶紧跑到床边,帮他查看伤势,揉揉伤处。周恒暗地里朝陆歧扮了个鬼脸,竖起了大拇指,陆歧继续吃着橘子假装没看到。兰雯芷检查了半晌,没发现异样,狠狠地盯着周恒问道:“哪里有什么事咯,成天就知道叫痛,没一点男人样!”
周恒赶紧拉住兰雯芷的双手,温柔地说道:“也是奇怪啊,雯芷,你的手温柔的摸一摸我就不痛了。”陆歧在旁边听到这话,口里的橘子都喷了出来,余宗耀和张廉广忍不住都想跑到厕所呕吐了。兰雯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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