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吆喝,有人在喧哗,还有清脆的觥筹交错声,即使透过面套,也能闻到沁人的
花香和醉人的酒香。
突然,一阵在不远处想起的锣声让这些声音都停了下来,一个老迈的声音道:
「诸位公子老爷,且先安静片刻,容老朽介绍一位集美貌、勇气、睿智和尊贵于
一身的女子出场!」
话音一落,那喧闹声又想了起来,有惊叹声,也有起哄的吆喝声。在台子下
的杨文广听了此话,不禁不屑地冷笑道:「这世间哪有这等女子?普天之下,若
能这四者兼备,唯有我母亲是也!」此话一出,又觉不妥,母亲穆桂英高居于庙
堂之上,又怎会到这地下沦为下贱的妓女。
庞家四虎听他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样子失态至极。
杨文广倒也不敢责备他们,毕竟是自己先说错了话,竟把高贵的母亲与卑贱
的妓女相提并论。
又是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把台边乐师的唢呐、琵琶都带了起来,热闹非凡,
如同大户人家迎亲一般热闹。一阵轱辘碾过地面的隆隆声,一张奇怪的椅子被推
了上来,上面四仰八叉地绑着一名赤裸的女子,女子的头上戴着面罩,看不清长
相。
「呀!这,这成何体统!」杨文广还是次见到女人的luǒ_tǐ,又惊又羞,
顿时面红耳赤。
「贤弟,这里乃是青楼,有甚体统可言?你现在握着佛见笑的小手,难道就
有体统了?」庞飞虎左拥右抱,乐在其中。
杨文广闻言,急忙将手一缩,向佛见笑赔罪:「得罪!得罪!」
佛见笑如秋水般微微一笑,道:「杨公子哪里话,今夜小女子便是你的人了!」
杨文广听了,更是臊得满脸通红。
「快瞧,这女子下面,被打了烙印!万人专享……请,请君入穴,哈哈!真
有意思!」旁边一名油头粉面的公子大声笑道。
杨文广把目光移向台上那女子的下体,只见血红的下体果真被烙上了那不堪
入目的字眼,心儿顿时乱跳起来,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生于天波府内,自
打他懂事起,府内几乎男丁丧尽,只剩一帮太太夫人。这些太太夫人,无不受过
皇上的御封,地位尊崇至极。而他,又是府里辈分最小的。因此无形之中,杨文
广眼里的女人,都是尊贵的,高高在上的。如今见到一个女人被如此虐待,竟有
些难以接受。
穆桂英随着合欢椅被推到台前,从越来越高涨的喧哗声中,她不用眼睛看也
知道自己已被展示在勾栏坊的众多酒客面前。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火烧一般,
臊得难以忍受。好在她现在被蒙住了面孔,要不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是
这身下屈辱的烙印,似乎成了一张邀客人奸淫她的请柬,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用力地将两腿往内合了两次,却发现已被固定地死死的,动也动不得分毫。
母子二人,台上台下,只因穆桂英被蒙住了脸,不能相认。
宾客们开始嘲笑起穆桂英两腿间的烙字来,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杨文广道:
「好可怜的女人,竟被如此对待!」
庞龙虎道:「这有甚么?她不过是一妓女耳,只要博得你我快乐,她亦求之
不得!」
「呸!」不远处一名身着锦服的大汉啐了一口,骂道,「甚么美貌、勇气、
睿智、尊贵!如此蒙着脸,老子如何见她美貌?那勇气与睿智更是不知!要说尊
贵,可真笑掉人大牙了,这勾栏坊里,还有尊贵之人?」
「对!快将她面罩摘了,让我们瞧瞧她的面目,看值不值这银子!」旁边的
人跟着起哄。
那台上的老者道:「这女子呀,暂不能摘了面罩。太师已吩咐了,玩弄这女
子一次,要黄金二十两。只是她初次接客,小店便打个折,十两黄金如何?」
「呸!」那锦衣大汉又道,「你道她是王公贵胄呀?要价这么贵!」
那老者道:「这位是兵部的王侍郎吧?老朽可向你保证,你花这十两黄金,
定然值得!这机会可只有一次。若现在有人出十两金子,将这女子享用了,老朽
便揭开她的面罩。只不过,此后可要恢复原价,要二十两了哦!」
穆桂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隔着纱布,听着嫖客和妓院对她的身体讨
价还价,心里滴出血来。
王侍郎道:「朱管家,老实与你说罢!老子可不来白花这个银子!若是见到
了面目,倒好商量!」说罢,便往椅子上一坐,不再发声,静观着有没有其他人
上钩。
原来,这报幕的老者竟是米仓的朱管家。因他擒获穆桂英有功,庞太师便让
他到了地下,专司勾栏坊的经营。只见他走到穆桂英身边,道:「你们瞅瞅她这
身段,结实又健美,试问你们玩过的哪个妓女,能有她这般身段?」
虽然穆桂英屈着双腿,但依旧能看出她颀长健美的身材,尤其是那一绺绺性
感的肌肉,更是无可替代的上好珍品。
「这身子倒着实不错!想必是开封府缉捕多年的女贼黑兰花吧?」一名模样
不羁的公子道。
朱管家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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