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撞在了轿厢内,颜未染以壁咚的姿势,将对方按在了电梯内壁上。
后面脚步声传来,颜未染也顾不上自己和那人跌在一起的别扭姿势了,慌忙转头按下一楼按钮,然后拼命揿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合拢,赶在狗仔队出现之前,向下降去。
颜未染这才松了一口气,站直身子揉着额头,下意识地道歉:“对……对不起啊,我实在太匆忙了……”
话音未落,她看清了被自己压住的人,顿时反射性地弹起来,连退两步。
简直是冤家路窄。
卫泽希,这个人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一身正气的颜未染小姐吗?”卫泽希故意维持着她将自己压在电梯轿厢上时的动作,脸上露着嘲弄的冷笑,“昨天晚上是还信誓旦旦说永远不会和我这样脚踏两只船的渣贱男来往,怎么今天就趴我身上了?”
三十 我的公主
“昨天晚上是还信誓旦旦说永远不会和我这样脚踏两只船的渣贱男来往,怎么今天就趴我身上了?”
颜未染自知理亏,只能将头偏向一边,勉强说:“抱歉啊,我昨晚……可能误会你了。”
“误会?没有吧,怎么可能呢?不是说扣我头上的屎盆子一个也不会端走吗?言犹在耳怎么变成了误会?”
面对这种没有风度的男人,颜未染只能沉默地放弃解释,往后退开了一步,想要离他远点。谁知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电梯在此时叮的一声停下了,门缓缓打开,从外面推进来的,竟然是一大堆的纸箱子。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纸箱子,此时被颜未染退后一撞,顿时哗啦一声,全都塌了下来,往她身上砸去。
面朝着电梯门的卫泽希眼疾手快地抬手拉住颜未染,将她往后拉了一把。纸箱子擦着颜未染的肩膀坠下,倒塌堵塞在电梯中。
颜未染上半个身子被卫泽希拉得前倾,避开了跌落的箱子,可惜下半身却未能幸免,箱角撞在她的膝弯上,她在剧痛中膝盖一折,再度重重地压向了卫泽希的胸口。
卫泽希抬手抱住她的肩膀,帮她缓了一缓来势,免得她的鼻子撞在自己的胸前,但这也使得两人的姿势变得更为暧昧,就像一对情侣在电梯里相互依偎。
后面推箱子的人紧张不已,赶紧一边搬箱子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小姐你们没事吧?稍等一下,我们马上把东西搬开。”
其实箱子倒不重,里面装的应该是酒店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但电梯里狭窄的空间被塞得满满的,他们哪怕想要稍微挪一挪动作、换一个姿势也不行。
两人只好一动不动维持着她扑住他的动作——颜未染抵着卫泽希,卫泽希贴在轿厢上,两人挤在箱子的空隙之中,简直像是在电梯里偷情时被凝固定格了一般,如庞贝城的人永远留下的,最后一瞬的动作。
颜未染真不知道自己脸往哪儿搁,低头吧,刚好靠在卫泽希的胸口;侧头吧,耳朵贴在他胸膛听到清晰的心跳;仰头吧,他的呼吸正渲染在她的额头上——无论哪个姿势,都让她感到郁闷恼恨。
毕竟,她真的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这个奇葩男以这样亲密的姿势依偎在一起,无法动弹。
卫泽希也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他仰头烦躁地说:“这酒店的人干什么吃的,各种状况不断,我要去找他们客服经理好好骂一顿!”
颜未染忍不住问:“怎么骂?说你家艺人在里面开房结果走漏了风声?说你悄悄赶过来处理却被关在了电梯里?”
卫泽希郁闷地翻个白眼,只能承认她说得对,还是别吭声了。
周围如此嘈杂,酒店几个工作人员忙乱地搬着箱子,脚步声与搬动声错杂响起,走廊内回荡着对讲机的声音。可这一切恍惚都远在千里之外,安静下来的电梯内,他们隔得太近太近了,彼此呼吸的声音就在耳边响着,一如午夜梦回的耳语般暧昧,不知为什么卫泽希觉得自己心跳得越发剧烈起来。
他们身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和这个世间70亿人隔阂开的封闭空间,唯一能与他沟通的,只有身边这个正和自己呼吸相闻的人。
他偷偷地垂眼,看她莹白的脸颊上,纤长睫毛投下微颤的影迹,让他心口有些东西,也随着那颤动的弧度悸动起来。
真要命,这么不可爱的女人,偏偏这么迷人。
为了驱赶心中那隐秘的、让他无措的情愫,他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说:“颜未染,这是第三次帮你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知道吧?”
颜未染暗自咬牙。这什么人啊,这副市恩的嘴脸。
“加上张羽曼来砸我店那次,不是只有两次吗?”
“第一次见面时,在纽约医院我帮你解决脚抽筋,你忘记了?”
这也算大恩大德?颜未染对这个人无语,只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话说回来……”为了摒除尴尬,卫泽希努力寻找着话题,“在纽约时你是怎么受伤的,搞得那么惨?潘朵拉把你伤势描述得吓死个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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