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垂一摆手,他的一个随从跑上来,双手捧出一个丝绸做的小盒子,示意他送到我的面前,我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是拿人家的手段,吃人家的嘴软,我看看父亲,想看一下他是什么态度。
“这是世伯的一片好意,就收下吧,世伯也不是一个小气之人,既然拿得出手就一定十分珍贵。”父亲说道。
“你这老弟啊,说话好似有我很小气的时候,你不要挤兑我,贤侄就收下吧,这东西要比书本上的要真实可信的多。”诸葛垂说道。
我接过这个盒子,盒子不大也就是能发下一个母亲用的手镯,我打开盒子,一股爆炎的感觉铺面而来,像是在一种蛮横的气息在宣誓主权,我有些发愣,就好像一头巨兽在我面前盯着我看,我不敢动怕是露出破绽他就会扑过来,父亲和诸葛垂都没有动作,来看看我是如何举动,来化解心理遭到震慑,在父亲关切和诸葛垂好奇的眼神下,我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调整、认清,然后用右手托着盒子,左手从盒子中拿起一颗人眼大小的珍珠。
过了好一会儿,我睁开眼睛,看着手里的珍珠,它并不是白色,而是金色和红色相互交织在一起,金色的花纹像是火焰状,而红色的花纹像是鱼鳞状,“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吓唬人。”我生气说道。
诸葛垂大声笑道:“好好好,这孩子可比那些在蜜罐和高墙中的孩子有出息的多,看来那些蠢笨眼拙的人哪视得未来栋梁干才?我这颗珠子看来是送对人了,今天真是高兴。”
父亲脸色灿烂,但心里又阴沉了些,心儿留在我们身边的几率不大了。
母亲这时走进来,“饭菜都准备好了,我特意准备了好酒,大哥一定要多喝几杯啊。”
饭桌上只有我们三个人,那就是一些山珍肉食,最引人醒目的就是两个海碗还有两大坛酒水,闻着从坛口飘散而出的令人心安的香气,就是安魂酒没有错了,想不到父亲带来的安魂酒在这里排上用场。
父亲为他俩满上酒,“我知道兄长不喜欢那些文人的饮酒方式,今日没有外人,就像当年咱们在军队一样,只有海量的人才用海碗。”
“好,就像咱们在军队是一样,酒还是痛快饮才爽啊,来咱们弟兄不醉不归。”说着端起酒,两人碗碰在一起,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酒。
“好酒好酒,这酒一喝下肚浑身疲惫近散啊,烦恼事也就跟着离开了一样,怪不得安魂酒畅销全国啊。”诸葛垂感慨道。
“大哥喜欢就好,我这次来没有多带,还剩几坛都送到大哥府上,安魂草也带了一些,改日我派一个精通酿酒仆人到您府上,那您到了明年就能喝到自家酿的安魂酒了岂不美哉。”父亲跟着说道。
我也是难得看见父亲大方一次,所以接下里的谈话里应该有一些干活了。
他们喝掉了第二碗酒,“实在是太爽了,这种清凉的感觉,就好像我前几天在折寒水哪里喝的澈寒酒一样,不,也不是,这安魂酒是柔和的使人感到清凉,而那澈寒酒便是叫人直坠冰窖般寒冷啊。”诸葛垂感慨道。
“怎么大哥前几天去折兄弟那里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他进都城了,也没有来兵部啊?”父亲问道。
诸葛垂用眼睛扫了一眼父亲,“他呀住在愚东会馆了,这里的清净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享受的。”
父亲自顾自的说:“早知道他来了,就去找他喝酒了,上回……”
诸葛垂打断道:“贤弟不是愚兄说你,你我不比当初了,现在咱们都登堂入室有头有脸了,每一个动作都要思虑周全,心猿意马才好。”
“兄长难道说,寒水他,不应该啊,折家祖堂中北军的旗帜还挂着呢。”父亲有些猜疑道。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他主动将自己的儿子留在都城学习,哎谁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诸葛垂说道。
看来干货来了,一条道已经画出来来了,看看父亲接下来怎么选。
“北军啊,国之利刃纵横北国,如今只剩下两只看门忠犬,还都投奔别家。”父亲说起这话有些凄凉的感觉。
“那只能怪他们看不清形势,觉得皇上不会有所作为吗?这个机遇可是整个大陆都知道的。”诸葛垂喝了一口酒说道。
然后有些醉意色的说:“贤弟你的位置很好啊,这将近二十年中,你的苦劳都记在心里,但是这些在时局动荡当中是远远不够的,所以……”
“大哥这些我都懂,如果我愿意去南梁省呢,毕竟我去了一趟左羊,感觉不止是蠢蠢欲动了。”父亲说道。
“你糊肚啊,你想的单一了,有很多方法叫别人明白你的心意,比如你在左羊的那场赌斗,亦或是你拒绝了左羊巴山的女儿再一次诱惑。”诸葛垂说道。
我在旁边听着,看来帝国的国家情报系统还是很高效的,这些都知道,看来真正阻挡父亲回到灰流的就是他曾经在愚东省厚土堂的学习经历和愚东省这些年剪不断扯还乱的关系,这是要交投名状啊,皇帝的多疑是惯性了。
“你知道吗,最近的朝议都是围绕着北进还是南进在争论,皇上的心思是定了的,也是谁都知道的,这可是男儿大有可为的机会呀,就好比十几年前在南洋的航路大拓展。”诸葛垂一边喝一边说。
父亲在为难,我也觉得是自己命运还是自己决定,“世伯,我有个问题?就是把公子放在都城就是制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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