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写意精致的宅院,加起来也就两个仆从替他管着,还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们进去的时候,这两个老人正在打扫庭院,看到黄药师回来,神色十分激动,唤了一句少爷。
“您怎么忽然回来了?”
“是啊,也没提前写信说一声。”
黄药师:“朱伯伯远行而归,尚在休息,我不欲打搅,回来住一晚。”
说完这句,他稍停顿了片刻,似在犹豫什么,最后抬起手指了指谢临云,吩咐那两个仆从道:“给她寻身干净的衣裳。”
年迈的仆从立刻应是,应完转向谢临云,眯着眼一脸慈祥道:“姑娘随我来。”
谢临云没有迟疑,直接跟着去了。
一来是穿湿衣服的确不舒服,而来换个衣服的功夫,黄药师就算想甩开她走人也走不了多远,她没什么不可放心的。
仆从没有打听她的身份来历,沉默着把她带到后面的屋子里,替她找了一套青色的衣裙,交到她手上时才歉声道:“这原是家中侍女的衣服,还请姑娘将就一下。”
谢临云并不介意:“无妨,多谢老人家。”
换完衣服再回到前院,谢临云被另一个仆从告知,黄药师去了地下酒窖。
“少爷定是要取他亲酿的酒出来招待姑娘。”这仆从比带她换衣服那个多话,“姑娘坐着稍等片刻就是。”
谢临云点头等了一小会儿,果然等到黄药师拿着一坛酒回来了。
他一回来,那两个仆从便立刻退下,把院子留给了他们两个。
谢临云想了想,就衣服的事跟他也道了一遍谢。
他没说什么,只把倒好的酒推到她面前。
谢临云:“……我不想喝酒,我就想听你把当初的事解释清楚。”
他顿住动作抬起眼,语气平静道:“你不是猜得很笃定吗?”
“可我想不通为什么啊?”谢临云说,“你折磨我,让我想到你就不舒服就如鲠在喉,总得有个原因?”
“我没想折磨你。”他语气平静地否认,更多的却不说了。
饶是谢临云一早知道他的性格,这会儿也难免被气得不轻:“你……!”
黄药师不理她,自顾自喝起酒来,一副你自便的架势。
谢临云气死了:“你就是仗着我不会对你动手!”
“你大可以动手。”他好整以暇道。
“你知道我不会。”久违地,她有点委屈。
“为什么不会?”他反问,“难道你还会舍不得吗?”
此话一出,谢临云连委屈都顾不上了,她一拳敲上石桌,那力道之大,差些把整张石桌震碎。
两人的谈话就这么被中断了。
可惜不在场的两个仆从对此一无所知,晚上给她送饭菜的时候,还笑吟吟地告诉她,这几个菜都是黄药师吩咐她们做的。
“老身看着少爷长大,还是第一次看他对谁如此上心呢,连口味都记得一清二楚。”
谢临云心里憋着气,尝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但她没有立刻放下筷子,而是试探着问了送饭的仆从一句你家少爷从小就脾气这么怪吗?
仆从面露不解:“少爷的脾气一点也不怪呀。”
谢临云:“???”这是什么厚达千里的滤镜啊?!
“对了姑娘,老身一会儿要去洗衣,您今日换下来的衣裳,老身一会儿拿走,等洗好晒干了再给您送来。”仆从又道。
谢临云纵使对黄药师满怀气愤,也断没有把气撒在他家下人身上的道理,更不要说眼前这位年迈的老人家还待她十分温柔。
她点点头,认真道了一声谢。
仆从笑着绕到屏风后去拿她传过来的衣服,还不忘提醒她:“若有荷包锦囊之类的,不好混着一道洗了,姑娘是否检查一下?”
谢临云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当时她急着换好衣服出去,的确没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首先是那个塞了不少银票的荷包,然后还有衣袖暗袋里的那块手帕,都是干的。
她放下筷子,过去把这两样东西挑出来,道:“没别的了。”
本该抱起那叠衣物的仆从却愣在了当场。
谢临云顺着对方的视线,发现她正盯着那块手帕,没来由地心头一跳,道:“这是你家少爷给我的,说是他母亲生前绣的。”
仆从这才回过神来,点头小声道:“是,的确是夫人亲手绣的。”
谢临云看她反应如此大,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我之前就觉得此物过于贵重,我不好收,但我还给你家少爷,他又说送都送了,不必还他。”
“哪能还呀,这本就是夫人绣给她未来儿媳的!”老人家亮着眼睛道,“当然不能还了。”
“等……”谢临云懵了,“莫、莫不是搞错了什么……”
“怎会搞错,当年我可是亲眼瞧着夫人绣完的这块手帕。”说到这,她的语气更恭敬了几分,“难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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