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怜花居然也走了。
走之前,王怜花单独找了她一趟,说是有东西留给阿九,请她之后代为转交。
谢临云:“什么?”
王怜花合上折扇递过来,道:“之前我每次拿出这扇子,他都盯着看,这回我疏忽了一下,令他受了委屈,这扇子,便算是我的赔罪礼。”
谢临云听他说得真诚,终究接了过来,又替阿九谢过了他。
对话进行到这,本该结束了,可王怜花却没走,仿佛还有什么没说的。
谢临云谨记叶孤城的建议,他说不说,她都尽量不主动搭腔。
最后王怜花叹了一声,道:“临走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请教湖主。”
谢临云挑眉示意他说。
他思忖片刻,道:“湖主是否认识一个姓白的绝色女子?”
谢临云:“?!”这人到底是什么妖怪啊!
“湖主先前避了我好些天。”王怜花道,“但在避着我之前,又向我打听过沈兄夫妻近况。”
“我们三人离开江湖是非多年,从前的因缘多半已了,唯有一人除外。”
谢临云没说话,可王怜花是什么人,就算她一句不说,光是看她的表情变化,就可以猜到答案了。
如此又停顿片刻后,王怜花才继续道:“湖主放心,她当年存了心不让我们找着,我们便知她的打算,不会去打扰她。”
谢临云:“……那你还问我这些做什么?”
“不论如何,她总归是我的姐姐。”王怜花叹气,“我只是想知道她如今过得如何。”
“她去世了。”谢临云只说了白飞飞,没提她与沈浪还有一个儿子。
王怜花听到这个答案,怔了很久才回神,末了一句都没有再说,向她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他们离开两日后是谢临云与那寡妇说好赎玉扣的日子,她赶到城外的码头边,兑现了之前的约定。
寡妇在嚣城找了个浆洗的活计,能凑合着把日子过下去,对她更是千恩万谢。
谢临云交还完玉扣,又回城主府与叶孤城道了一声别,然后便带着阿九,准备回洞庭去了。
说到阿九,那晚创伤后遗症发作的经历,他似乎一无所知,第二日醒来,又是之前那番乖巧听话的模样了。
她把王怜花留的折扇给他时,他甚至一本正经地道了谢。
谢临云和叶孤城探讨了一下,觉得越是这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这孩子的情况就可能越是严重。
事实证明这猜测没有错,离开飞仙岛第一晚,她带着阿九上了一艘去往江南的船,结果夜间一个浪头打来,稍颠簸了一下,阿九就立刻被惊醒,然后抱着头开始抽搐。
谢临云觉得不能每次都靠点睡穴来解决这个问题,便尝试着靠近他安抚他。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回他没有挣扎,而是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开始喊娘。
“娘……娘……”
谢临云:“……”等等,你认错人了,我没有要虐待你的意思啊!
他浑身都在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但却在主动朝她的方向挪,嘴里说着颠三倒四的话。
谢临云努力听了片刻,发现这些颠三倒四的话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娘,你打我,你快点打我。
谢临云:“???”
作者有话要说: (1)这里算是武林外史原作情节的改换说法,沈浪在原作里说过类似的话,当然我没有重新翻,凭印象写,可能不是完全一样,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天下人他都可以宽容,但朱七七犯错就不行(。
☆、归路02
从南海回到江南这一路上,阿九是越来越受不得惊吓。
一开始他只是对船只的颠簸有反应, 等反应过去后, 还是能认出谢临云是谁,并知道他们这是要从水路去江南, 然后再从江南去洞庭。
但随着海上的行程一日日过去, 阿九犯病的次数也愈来愈多了。
快到江南的时候, 只要有其他人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都会反应很大, 拉着谢临云的衣袖喊娘,语气格外凄惨惶恐。
谢临云一开始并没有应他的错误称呼, 后来有一次情急之中一边安抚他一边应了一声,发现效果比单纯的温声细语要好很多, 至少他立刻停止了抽搐,只是肩膀还有些微微颤抖。
这模样依旧可怜,但好歹比之前好制住一些了。
谢临云这么想着, 干脆装作是他娘,用冷硬一些的语气跟他说, 只要他乖乖休息, 她便不会随便打他。
可阿九听了这话, 反应竟比普通受到惊吓时更大。
“不……娘打我, 娘打我……”他眼神有些涣散, 显然不是清醒的状态,“娘打……我喜欢被娘打……”
谢临云:“?!”
听到这句喜欢被娘打,谢临云所有动作都停住了。
什么情况?难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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