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却是抢先哭道:“师父,他是……他是为了救你呢,他方才若不这样作一下,你早已被那位老先生羞辱个够,不保!”
梵妙霓怒道:“你还敢说,这小子辱我清名,你竟说他是为我着想?”
话音还未落下,一旁的洛素允却是扑通一声,倒在了杨宗志的身侧,她方才不小心吸入了费沧的迷香,强自支撑到此刻,再也忍不住体内的酥软,倒下后,兀自才侧着娇躯痴痴的看着杨宗志,晶莹的粉泪顺着香腮濡湿了地面:“宗志……是不是你来了,你……你为什么不搭理我,你睁开眼,看我一下,我便知道究竟是不是你,宗志……你生我的气了么,你怪我,没有早些来救你,是不是?”
院内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也能清晰的听见,不时的,还有一些粗粗的喘气声传来,大家躺在湿冷的地面,互相转头看看,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有些脱险的后怕,任是谁见到此刻场面,也不能相信,大名鼎鼎的凤舞池门人,居然好像死狗一般的躺了一片,手软脚软的,就连爬起来都作不到,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真真是要轰动武林的。
头顶的红灯被海风吹起而又落下,晕红色的灯光照在地面上,大家都不知说什么才好,有人试图挣扎着坐立起来,这么好几次,便又颓然的软倒在地,费沧的mí_yào果然是厉害的紧,他算准时辰,算准剂量,下的刚刚好,既不要了她们的性命,却又让她们一时间无法反抗。
海潮在远处山脚下辗转荡起,每到此刻中夜,便是涨潮之时,海水最狂猛时,可以漫住山腰下所有的岛礁,直到翌日清晨方才退去,正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叮……叮……叮……的一阵轻响,仿佛有人用铁器在不断敲打石面,又恍若是钉了铁掌的马蹄缓步走来,这声音由小及大,慢慢来到了院门外。
“噗通……”
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从外用力的撞开,院内的众人一夜惊魂未定,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花容失色,她们此刻无力的躺在地面上,来的便是一只不起眼的豺狼,她们也浑然抵挡不住。
大家急忙凑过脑袋,向院门口扫去,见到大门一开,外面黑洞洞的夜色中,缓缓走进来一个浴满鲜血的身影,那人是个男子,身材高大,此刻背腰佝偻着,身上的衣襟挂的残破数道,手里拿着拐棍一般的撑着一把巨大的铁剑,脚下每走一步,剑尖向前移动,用力的杵在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禹盘翠今夜用饭最少,因此发作的也最迟,她的身子虽然酸软,脑袋却能灵活的左右摆动,她看到进来那个男子,身下拖着长长的血迹,脑门低垂,发髻凌乱的遮在前方,看不清楚样貌,但是那一身破破烂烂的青色锦袍却是似曾相识。
禹盘翠的眉头一动,震惊道:“魏……魏公子,你还没死?”
那人听到这话,用尽气力抬起脑门,露出凌乱长发下的面孔,只见到他面色苍白,脸上额头上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看不出过去半分英气的味道,而是无比的恐怖,比起豁了满嘴牙的费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抬头哈哈大笑道:“托尊者的福,我魏中廉又再度找回来了。”
院子内惊呼一片,便是梵妙霓都震骇的张大了嘴,大家在悬空洞外听到魏中廉的惨叫声,都以为他跌入山崖海水下,尸骨不存,乃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人如此命大,从数百丈高的漆黑山崖下跌出去,竟然还能留的命在。
魏中廉笑声嘎然而止,继而痴痴的低头盯着地面,在那里……洛素允酥软无力的斜靠在杨宗志的侧面,窈窕的身材逼之欲出,翘胸,香臀儿肥美,便是一身宽大的丝袍也遮盖不住。
魏中廉傻呆呆的盯着地面,右掌握在铁剑的剑柄,浑身随着插在地面上的细小剑尖颤动,他苦着声音道:“洛姑娘……你,你还记得我魏中廉么?”
洛素允头也不抬,眼睛里只有闭目的杨宗志,她闻言轻轻点头嗯了一声,魏中廉哽咽道:“今日,你师父梵尊者让我比武,胜了的话,便能与你见上一面,我误认为洞中之人便是洛姑娘你,因此下不了手,被人打下了高高的山崖。”
魏中廉长叹一声,摇头道:“好在我命不该绝,须臾间用铁剑勾住了一块山石,便苟延残喘的挂在了山崖边,那里海风很大,我挂了整整一夜,却也……却也听了一夜你在山崖上的说话,你和禹盘翠的窃窃私语,我一个字不落的都听到了。”
魏中廉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变得又高又尖,挥起铁剑,嗡的一声向外一指,怒道:“你说……你要等的人,原本就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为了他,不惜冒犯师父,放下万人敬仰的凤舞池衣钵不要,你可知道,我听到那些话时,心里是如何的在滴血,我咬紧牙关爬上山来,便是要来问问你,到底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你等的那个人,他究竟是谁,难道……难道就是这个大腹便便的死胖子?”
他口中话说的无比激动,最后一句时,手中的铁剑也朝杨宗志挥手虚劈过来,剑锋扫起一阵轻尘,久久落不下地。
院中弟子们一起惊呼起来,一是看到魏中廉状若癫狂,随时可能暴起伤人,二也是为了他口中之话,禹盘翠甚至惊讶的眼眶大张,迟迟无法睁闭一下,转头看了看魏中廉剑锋扫过的那死胖子,如论如何,也不能将她和秀美无双的洛师姐联系在一起。
洛素允却是毫无动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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