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要不要进去把正主叫出来、或是那傢伙早就落跑了你根本找不到人?」
这次铁钉的贼眼在迅速转动,他可能正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应对,因为杜立
能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为了贯彻使命,他右手一紧就要拔出扁鑽、
同时嘴裡也大嚷着说:「我告诉过你想见到神经老大就必须先通过我这一关,你
他妈耳朵聋了是不是?」
本来这傢伙以为可以先下手为强,而且他一大嚷大叫己方人马便会倾巢而出
,届时场面之混乱可想而知,然而他错估了一件事,铁钉完全不瞭解小杜是何许
人也,再加上人家早有防备,因此他的扁鑽根本拔不出来,握刀的手腕就像被铁
箍紧紧套住那样,压根儿动弹不得,等他惊觉到对手可能练过鹰爪功的时候,一
记狠毒无比的肘击已扫中他的下巴,他到底是在惨叫或呼救可能没人能听清楚,
因为就在断牙和鼻血一起飞溅而出之际,紧随而至的一脚从腹部将他踹飞了出去
,砰然坠地的声音说明了攻击者的力道异常强劲,而这根铁钉更是当场动也不动
地躺在那裡。
他的两名随扈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该有所作为,可是一看铁钉的扁鑽已经跑
到敌人手裡,他们只能在那边踌躇不决,一副不知该转身就跑或放手一搏的龟缩
模样,这时双方人马都已涌现出来,只要再过几秒必定就会短兵相接,到时候的
大乱斗可能就是幕后黑手正在期待的,因此杜立能勐地跃上洗手檯大喊着说:「
所有的人全部站住!内埔的神经欉又逃兵去了,大家别当傻瓜在这裡闹事帮他掩
护,相信我,这次他一定很快就会被捉回来。」
突如其来的几句话就犹如惊雷一般,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则是面面相觑,但
所有人都已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不明究裡的内埔帮群众更是一脸茫然,不过可能
有几个知情的仍想继续鼓譟,试图让场面更加混乱下去,不过就在他们矢口否认
并且大声叫嚣之际,指挥部的警报系统突然启动了,高亢而尖锐的蜂鸣器响彻云
霄,同时哨音和各式口令也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整齐划一的踏步声来自左边的
宪兵队伍、其他快步奔跑的则是正规部队,小杜才刚看清状况从洗手檯上跳落下
来,三座大寝室便被荷枪实弹的重兵团团围住。发佈.
双方人马立即被从中间隔开,临五连所有人都被赶进寝室裡面,地上和树下
随即出现了许多遭到紧急抛弃的石块棍棒或玻璃瓶及短铁器等等物品,至于杜立
能这边只被命令原地立定,但准备的武器还比对方多了一项,那就是用军服缝合
起来当作布袋的投石器,大型的可以直接抛掷,小型的可以拿在手上狂砸勐舞,
裡面的砖头和石头、甚至是由自动贩卖机得来的罐装饮料,顿时成了可以致人于
死的工具,不过上级并未理会这些,在紧急叫停警报器和快速清点人数以后,宪
兵队马上又接到新任务赶往南边的树林去支援。
紧急而混乱的场面大约历经五分钟才逐渐缓和下来,不过少了十二个人头的
临五连依旧鸡飞狗跳,因为事情果然被杜立能说中,神经欉故意製造这次谈判的
作用只是为了想趁隙脱逃,而且看样子还是集体行动,要不是被瞧出了端倪,等
两边正式开战的时候,他可能已躲在营区外面偷笑,但是跪计既然被早一步识破
,他们能否如愿就很难说了。
两连人马分别都被带往大操场处罚与训话,唯独杜立能被指挥官叫进了办公
室,那一夜他是最晚回寝室睡觉的,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也不曾跟其他
人提及内容,三天后他们才正式落髮,理光头的模样让大家看起来长相都差不多
,分别只是高矮胖瘦而已,宛如和尚练武的日子总算正式开始,但也就在同一天
,十二个人兵分三路的逃兵集团通通被逮了回来送军事法庭严办,唯一逃过法律
制裁的只有一位,他在营区外的树林裡上吊自杀,听到这些消息虽然令人扼腕,
可是流氓混到如此下场,这个神经欉未免也太过于胆小,儘管死的是其同伴,然
而那群人很可能只是为了要利用声东击西的伎俩掩护他而已,可是在训练中心早
有防范且採取围城策略之下,怎么可能出现漏网之鱼?这件事在训练中心裡馀波
盪漾,被关进禁闭室的人至少又多了一倍,搞得上面只好将部份枪械室和空油槽
改成临时拘留所,虽然这些人并未军法侍候,但整体新兵逞凶斗狠的黑道作风很
快便被消弭于无形,两週过去以后没事的人才可以写家书告知近况,第三週的假
日大家才总算盼到了次的恳亲会,来自北部的亲友络绎于途,而小杜又再次
创造了一项记录,纷至沓来的探望者竟然超过六百人,除了游览车和轿车以外,
机车队少说也有七十辆,原本指挥部并不肯放行,不过没多久便把大礼堂开放给
他使用,这一幕马上让第九班班长取消和小杜的菜市场之约,因为光凭这个阵仗
就远非常人所能消受,何况是要正式的大动干戈?营区内的事情小杜并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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