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巨大铁笼内对着猛虎练枪的青年男子听得这话音,身子略停了停,手中长铁枪瞬间“呜”的一声砸在了猛虎身上,直抽得那老虎“嗷呜”一声倒摔出去,虎目中几乎要飚出泪来。
青年男子随意地将铁枪往地面一扔,随即甩了一下已经披散开来的黑发,一层细密的汗珠顿时洒向四周,数量之多,令地面都溅湿了一小片。并不需要他示意,一旁早有人过来替他打开了笼子门,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笼子,瞧了一眼跪伏在青石地面上向他行礼的黑衣蒙面男子——那分明是一位影卫:
“你们的事办得如何?另外,小六那个家伙还用得么?”
影卫继续保持着跪拜的姿势,语气和姿势一样恭敬:
“回禀主上,文王殿下果然如您所料,并非无能之辈。此次在贤德城,文王殿下主持的问政会深获贤德城显贵阶层的好评……”
“嗤!区区一座以商立业的贤德小城而已,谈得上有什么显贵阶层?真是笑话!”
被称为主上的青年男子嗤笑了一声,接过了身旁一位近侍递来的巾帕,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汗迹,将帕子一丢,又接过一盅茶,一饮而尽。
“主上,热汤已然备好,主上现在用么?”
“自然!你也过来吧。”
男子昂昂然迈步向前方行去,全然不在意自己衣着不整。他身后则如影随形地跟上了三四名模样娇美的妙龄女侍,手里托着沐浴所需要的物事,毕恭毕敬地随着他亦步亦趋。
那跪拜的影卫也随着他向前走去,继续着他的汇报:
“文王殿下已经将贤德城中的富户做了明察暗访,列出了名单,其中的首富于晟求官心切,愿意给主上捐银万两……”
“贤德城首富只有银万两之数吗?哼,不尽不实!”
男子毫不为意,反而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此刻已经一脚踏进了摆放铁笼的房间之外,与那座墙壁都被漆成青黑之色的房间截然不同,门外的院落明显经过精心的设置安排,青石铺就的平整地面主路径两侧,砌着两方水池,清可见底的池水中,隐约可见尚未长成的红色锦鲤正自悠然游动,而池边又种植有摇曳的纤细青竹,竹影摇动,发出阵阵令人心静的沙沙声。
男子此时已经漫步穿过了月亮门,走向前方一间宽大的屋舍,屋舍前种着一片月季,此时尚未开放,房门敞开着,帷幕飘动,溢出阵阵蒸汽形成的白雾,透过帷幕掀动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有汉白玉围栏砌就的一池碧水,却原来是一所宽大的浴殿。
早有四名衣着极为简洁、似乎腰带一抽便会整件脱落而又模样娇美的妙龄少女候在门前两侧,极尽恭敬地向着青年男子屈身下拜:
“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闻声停了一下,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地瞟过几名少女,淡声道:
“下去吧,今儿不用你们。”
“遵命。”
少女们立刻屏息静气,垂首敛眉地碎步离开了浴殿,太子自掀帷幕,一步跨进了浴殿,极其随意地将身上剩余不多的衣物全部丢弃在池边地面上,随即长腿一迈,整个人都浸入了浴殿的热水之中。
…随着水花拍击声,太子的询问也还在传来:
“阮方的伤势如何?你等可弄明白了,他究竟因何而受的伤?”
“此事属下已询问多次,阮大人均语焉不详,而文王殿下也每每顾左右而言他……若想知道此事的究竟,大约还要从当初的目击者身上着手。”
太子沉默了一刹,淡声道:
“阮家对孤意义重大,切不可因为小六行事有误,而令孤的大事受损,你等需谨记!”
“属下省得!”
“另外,孤在贤德城另外的一批人手莫让小六子知晓,直到确定小六子对孤的绝对忠心之后,孤的那些暗棋他才可沾手,你等该遮掩的时候,便要替孤遮掩!”
“属下牢记殿下的教诲!”
“你说的那位目击者是什么人?”
“阮大人被一名女子所救,那女子乃是之前的户部侍郎李沧岚之女,属下怀疑她实际上乃是阮大人受伤的目击者!”
“既是怀疑,便去问个清楚吧!对了,李沧岚李老头……”
太子的眉头再次蹙起,口气忽然变得森寒起来:
“孤若是没记错的话,李沧岚可是老大景王的人?!”
“正是,年前西北雪灾,李沧岚曾为景王出谋划策,给皇上递了赈灾的万言书,景王因此得蒙嘉奖,还作为赈灾御使出行西北方……”
“哼!原来是他!”
太子的眼神彻底冷漠下来,冷笑道:
“这老匹夫的女儿是阮方受伤的目击证人?或许,这女子才是令阮方受伤的真正原因也说不定呢,依孤看来,这样的罪臣之女,还是莫留着了吧!你等自该为孤分忧,怎的连这点都想不到?”
说到后来,他的口气已经有些严厉。那影卫垂头回答:
“属下不敢隐瞒,此女子名李筱曼,除了被阮大人称为救命恩人之外,与文王殿下也十分相熟。且英王殿下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虽是对她的身份来历一清二楚,英王殿下也没有嘱咐我等拿下这名女子,还答应为其寻找入狱的李沧岚……”
“啧,这点,孤倒真是意外了……英王性格稳妥仔细,照理不可能允许如此荒谬之事发生……还是他觉得此女有何异常之处,值得他花费精力?”
太子诧异的问话声并没有得到答案,片刻后,就听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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