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点头道:
“是呢,自来到这里,我就一直想经商,慢慢地做出一点自己的成绩来……但是你送我这份礼,是不是有点太大,太突然了?我也不懂得如何经营彩舫啊……”
“不许拒绝,若是你不懂经营,我自然可以派懂得经营的人守在你的身边。”
凤轻云淡淡道。他这话,乍一听语气并不怎么严重,却让曼曼平白的有一种感觉——最好照他说的做。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下来,凤轻云伸手撩开一丝垂到她额前的乱发,清晰地感觉到对面这个女子和自己同样坚决的心意,他想要碰触,却又害怕她更强烈的拒绝,唯有久久地注视着。
他们身周,影卫们筑起的人墙也陷入了沉默,月上中天,夜色正在变得越来越深,而四周的踏歌之声却还在一阵比一阵更嘹亮地响起,橙黄色的祈愿天灯也在一盏盏持续地飞向幽蓝色的天空中。
人墙围着的那辆供曼曼乘坐的马车之上,白蛇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瞧瞧掀起了一线布帘,朝外面看来,一眼就瞧见了那对默默相看着的青年男女。他们明明挨得如此近,却又给人感觉似是隔着一条银河。
凤轻云和曼曼几乎同时被惊醒过来,迅速地朝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对上的是白蛇一脸尴尬的表情,她甚至吐了吐舌头,微微扬扬手掌,闪电般又缩回了车厢。
被她这么一打断,曼曼觉得心情没有那么压抑了,决定调剂一下气氛,便歪着头轻笑了一下道:
“小女子愚钝,莫非,王爷还需要有人替自己赚钱?”
凤轻云刚刚松弛一些的面容顿时又紧了紧,他目光灼灼地盯视着曼曼精致的小脸道:
“……今夜,我就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不和你计较。但若是两年后,你及笄之日,你还这么生分地开口闭口都叫我王爷,你,就须得小心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口气太重,他的唇边又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再次握了握曼曼细瘦的肩膀道:
“今夜站在这里的这些人,我都留给你了,未来两年,无论你想做什么,他们都会助你一臂之力,也会及时告知我你的消息……但是,你也还是要小心,因为,我知道,未来会有怎样的重重险阻等着咱们。”
“我,今日在高台之上,看到你冲到我身边来,与我一同对敌,心里很高兴……未来的日子,希望我们也能如此,并肩而行,共同进退!”
曼曼听着,看着他带着无比真诚的眼睛,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有忍心再次说拒绝。
凤轻云见她的模样,知道是就算是默认了,唇角立刻飞扬了起来,双手一收,将她拥入怀中,轻笑道:
“你既是不愿,那便由我来吧!”
说着,他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又停了停,望着曼曼那光洁红润的嘴唇怔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无比郑重地在她额间再度印下一吻,却没有侵扰她的嘴唇。
在他的嘴唇印上来的一瞬间,曼曼的身体绷紧了一刹,却又在那轻盈的一触间松了开来——她感觉到了内心升起的浅浅喜悦。
…嗯,是啊,和他一起迎敌之时,自己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紧张吗?可是,为何回想起来的时候,就只记得了身后的那个炽热怀抱,是不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在隐约欢喜着的呢?
凤轻云的手掌覆盖着曼曼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曼曼细小的腰身,他眯起了眼睛蹭了蹭顶着自己下颌的那个小巧头颅上的光滑柔软的长发,似是满足,又似是不悦,轻哼了一声道:
“真是个磨人精……未来本王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让你对爷千依百顺的!”
曼曼听着这充满孩子气的话,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挣开他怀抱的双臂,推了推他道:
“好嘛,您是王爷,小女子自然得千依百顺的,话说,时候可不早了,爷是不是得启程了?”
凤轻云老大不愿意地抬头看看越发幽深的夜色,嘟哝着:
“你就这么想让我早走,都不知道留我?”
曼曼忍住笑,戳了戳他的胸膛道:
“王爷,不是小女子在催你,瞧瞧您身后……”
凤轻云满脸不高兴地回头一瞧,却是组成人墙中的一名影卫已然回过头来,正带着苦笑瞧着自己的方向,冲着曼曼嘟嘴摇头的——正是影大。
凤轻云没好气地甩甩袖子,大声道:
“不用催,爷自然理会得!去,吩咐开船了!”
曼曼倒是吃了一惊:
“你走水路?”
凤轻云点点头:
“是,风向正好,如走水路,能够缩短近三日回京的路程,或可赶在景王前头与主上汇合,便于做些安排。”
说话间,果然灯火摇曳,水声欸乃,湖面上行驶过来一艘中等大小的楼船,船上有人提着灯笼朝岸边晃了几晃。
早有人拿过一件带风兜的披风来,凤轻云穿戴了,将兜帽一扣,挡住那张堪称祸水级别的俊脸,走了几步,又回头冲着曼曼伸出手,嘟哝道:
“都不知道送送我!”
说着不管不顾地拉起曼曼,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楼船走去。
人墙移动着,将他二人的行踪与面目挡得严严实实,又早有人在岸边搭起了跳板,就等凤轻云登船出发了。凤轻云站在岸边,握着曼曼的手紧了紧,转身向跳板走去,每走一步,他那张笑吟吟的俊脸就冷却一分,眼眸中重新笼上了一层冬日冰湖般的冷峻神情,从一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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