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晔喜欢女子反抗,若是身下的人同一条死鱼一样,那倒真真是没有情趣。起先未灵抗拒,他只当是陪她玩玩,可后来她的动作太过激烈,下手也不分轻重,这可直接惹恼了他。
他直接将她按在榻上,盯着她许久,直到未灵也安静下来。见他不言语,她便别过脸去,可李晔却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
“我,不喜欢强迫女子。”
真疼,李晔是武将出身,手中的力气自然是极大的。待未灵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珍娘原先还在外边等着李晔用膳,明明他是笑着进去得,怎的出来时是这般得怒气冲冲,将她也吓了一跳。
未灵拾起碎裂的玉石片,即便是再好的雕花刻纹,也不复存在。她再也顾不得,终于落下泪来,何至于此啊。
珍娘进来时,见她哭的那样伤心与她手里握着的白玉兰花,也就明了,便温声劝道,“姑娘莫要伤心,这上京好的玉石师傅这样多,想来要复原,也不是什么难事。”
未灵听得这话,果然止住了哭声,却不免抽噎几声,“这是我一位很重要的亲人留下的,若是真能复原,那是再好不过。”她转念一想,李晔走时那样怒气冲冲,又佯装戚戚然说道,“本是我的错,不该为了一件物什惹得大都督那样不快,他必是恼了我了。”
珍娘道,“都督还是在意姑娘的,姑娘不必太过忧心,过几天气消了,也就好了。”
未灵心念,但愿真是如此,一面后悔自己太过鲁莽,一面又担心,若是前功尽弃,那才真是大大的不妙。
永熙四年春末,北朝与陈国久久僵持不下。北帝既已下诏,自然不是见齐旦头颅不肯罢休,从下诏到开打也不过月余。
陈国虽富庶,可兵力实在算不上强悍。即便占有地形优势易守难攻,在北朝的铁蹄之下,也连连丢失了十城。
边城的消息传到上京,再传至朝堂。
虽说早已是料定了有此一战,可陈想看更多文请加⑥③五肆八o⑨肆o国厉公竟修书向元朝求援,还说愿割与十城赔偿,倒是让众臣略略吃惊。
元琅问道,“大都督你怎么看?”
李晔道,“全凭陛下圣裁。”
元琅笑道,“定舟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此刻只是在商议对策,并不能算得决定。”
李晔顿首道,“若是援陈,可得十城。陈国修书也没有说哪十城,若是偏远之地,要起来也无甚益处;若……随北帝攻陈,可得半数而治之,不过,这北帝狡猾,也不是那么好相与得。”
元琅对李晔的话颇为赞许,只听得李晔继续说道,“无论是援陈还是伐陈,臣都愿意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元琅道,“朕会好好斟酌。”转而问及其他大臣的意见,与李晔大都相同,剖析厉害,却不点出主张。不过是无解,便也容后再议。
虽说珍娘劝解她李晔并非真的生气,可他也实实在在抛下自己这么多天,再未来过。珍娘虽然不再拦着她,可是她在府里闲庭信步,竟也没有一次遇到过他,后同珍娘打听,才知近日李晔都在京郊巡营。
未灵翻开案上的诗卷,却怎么也读不下去。只见一丫鬟捧着茶水,亦步亦趋得行至案边,为她续上。
她瞧着人眼生,便问道,“你是新来的丫头?从前不曾见过。”
那婢子答:“奴婢在这府上已是两年有余,并非新来的。珍娘说姑娘是柳州人,所以想找个柳州的丫头近身侍奉。因而遣了小梅前来侍候。”
未灵道,“小梅……你,也是柳州人?”
小梅答道,“奴婢也是柳州人,或与姑娘同乡。”
四目相对,未灵了然,便不再多言。
卜算子(一)
几近暮春,夜色微凉。今夜的月虽然不甚圆满,可薄雾淡淡,衬得地上的万物都柔和起来。
未灵立在檐下,静静地等着李晔舞剑。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她不由得想起这句诗来。
李晔的剑式变化极快,剑气也甚为锋利,引得平院杏花片片坠下,若是对面站着他的敌人,想必有碎尸万段之效力,未灵禁不住得吸了口凉气。
瞬息间,那剑锋对准了她,未灵以为要向她刺过来,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只呆呆立住。
李晔道,“檐下何人,要瞧就正大光明得瞧,躲在暗处做甚?”
未灵心有余悸,回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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