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榻,唐原转了一圈,不由得赞叹土皇帝果然享受得不一般,此刻二人正坐在大厅闲话家常。
“多谢西蕃王。”唐原挺感意外,明明这个哈萨德殷勤得很,为何朝中众人都觉得他是个难啃的骨头?
“来来来,上妃尝尝这个,”哈萨德殷勤得有些过分,让手下抬了满满一桌的菜上来,让婢女不停地给唐原倒酒夹菜,“这个,这可是我西蕃最棒的羊肉,一定要尝!给上妃满上酒!这酒我们酿了足足三年!上妃一定要多尝尝!”
唐原对如此热情的接待有些疑惑也有些生受不住,慢慢地不胜酒力,看人的眼睛都晕乎乎的。
“上妃?上妃?”到哈萨德再敬唐原第十壶酒时,她已经有些迷离了。
唐原晃悠悠地站起身:“哈,哈萨德,那个,好,嗯,热情。我,我喝不下了,要,要回去休息。下,下次,再和你,喝,喝。明天,还有,还有正事要办,受降书,嗯,受降仪式,准备,准备。”
哈萨德一边吩咐婢女扶好唐原,一边乐呵呵地应道:“上妃放心,一切安排妥当,明日就举行受降仪式!”
唐原笑了笑,两眼一翻,倒在了两个婢女怀里。
哈萨德忽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姿态,阴沉了下来:“去把蒙那将军喊来,按安排好的去吧。”
婢女们面带可怜地扫了一眼人事不省的唐原,垂眸应下。
已到深夜,唐原被两名婢女扶进上房,门口不知为何,连一名守卫和下人都无。又过不久,一名身穿将军服的男子鬼鬼祟祟地闪身也入了唐原的房间。
“都办妥了?”哈萨德坐在自家庭院抚摸着府里的猎犬悍奇,眼都不抬地问着下人。
“是,蒙那将军进房后,并无声响,也未见他出来,想必木已成舟。”
“很好。什么准裕王妃,本王看她今夜过后,还有何面目再入裕王府。”哈萨德冷笑道。
“恭喜西蕃王,届时,小姐就能如愿以偿嫁给裕王爷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此事你们办得不错,主意出得也好,本王重重有赏!”哈萨德得意地大笑,随手从身边桌上的铁盘中取出一块血淋淋的肉块丢给悍奇,悍奇迅速奔过去,三两下将血块吞食干净,“悍奇,今夜过后,本王就把那什么准王妃赏给你,虽然她面色蜡黄,但是肉品总归不差,比这些野肉可香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悍奇不知是否听懂了,露出它尖利的獠牙,兴奋地舔了舔。
“本王要歇息去了,明日一早,记得喊本王起来当众捉奸!”哈萨德迈开大步走出厅堂,悍奇跟在身后,众人为这一人一犬恭敬地让开一条路。
次日天尚未蒙蒙亮,哈萨德就带上了一帮人赶到唐原房外,这里都是他自己安插的人,而兆骞无羁等人通通被哈萨德另外安排在了一处别院,故而他想闯入竟然无人拦阻。
有几名不怀好意的将领抢先破门而入。众人满以为会看到一幅不堪入目的场面,哪知屋内只有唐原一人衣衫整洁地坐在桌前喝茶,别提什么污秽景象了,昨夜偷偷潜入的蒙那将军连个人影都不见!
唐原慢悠悠地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下,再扫视一圈门口,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心中怒火正盛,却面上不露痕迹地问道:“哈萨德你这么早就带手下来闯入我房中,这是何意?”
哈萨德不愧是老奸巨猾的西蕃王,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昨夜本想整死唐原,结果不知道哪里出毛病了反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这下两人各自心底更是心照不宣,他假笑这回道:“这是给上妃奉茶来了,怕上妃昨夜有些睡不惯,特来看看。”
唐原慢条斯理地转着茶杯:“睡得很好,西蕃王考虑周到,送来伺候的人,都贴心得很。”唐原故意把贴心二字加了重音,却见哈萨德恍若未闻,也不禁赞叹这个老狐狸果然脸皮真厚。
“伺候好上妃,岂非本王该做的事么!”哈萨德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唐原懒得再和他废话:“别的不提了,今日受降仪式西蕃王可摆好了?”
哈萨德立刻答道:“禀上妃,是本王的疏忽,昨儿明明吩咐了下去,今日这些不中用的家伙,说这个也没备齐,那个也不行,恐怕这仪式,得推迟些日子了。”
唐原气得不轻,早知他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却没想到这个好歹是一方之主的家伙这么无赖!
“既如此,十日。”唐原只得咽下这口气,“十日后,受降仪式准时举行,届时西蕃王一定不能再推辞了!”
哈萨德满口应承地带人退下,一瞬间,房屋里又空空荡荡起来。
“老不要脸的!”唐原一把捏碎手中茶杯,不慎刮出几丝血痕在手心。
屋内屏风后转出一人,紫衣素冠,面如美玉,笑吟吟地上前,自然地拉过唐原的手,嘴俯下疼惜地吹了吹伤口处,拿出桌上手帕替她拭去血迹:“气什么,还伤了自己。”
唐原对萧棠翻了个大白眼过去:“我为什么非得给这种人好脸色!”
萧棠笑了笑坐下,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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