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衣爬起床看了看时间,却是凌晨四五点。我打开门看去,却是汉斯在外面敲门,我有些奇怪,他没跟我们住在一起的,怎么这时候却来找我?
“毛驴,你快跟我来看!”我看到他脸有似惊惧又是惊喜的神情。
我打了个哈欠跟着他下了楼。
楼下客厅茶几放着一幅画,我看去,不就是我卖给他的那幅嘛,这半夜三更黑漆麻呼的,他拿来给我看什么?
他把画在茶几一展开,我眼睛就差点突了出来:
以前近似圆般排列的八个东巴字,只剩下了四个,而且有些部份缺失了后,变成了真正的东巴字,之前画着那些比如古城啊象山啊白沙啊还有黑龙潭这些图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黑龙潭,其他几个地方都已消失不见!
泥麻不会是汉斯闲着无聊用橡皮擦把那几个字擦了吧?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这事太过诡异,我觉得只有这个不可能的理由才是比较合理的。
“我晚回去后想着阿玛给我们排出的那八张图,心里有些烦燥,一直都睡不着,睡不着我就想着找点事做,想着想着,我就把这幅画拿了出来看看是不是跟阿玛排的那差不多,结果……”他的声音都有些抖,还没从刚见到图画消失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我也看着那画有些目瞪口呆,这是根本没法解释的事。
正在我们俩还在以为这是做梦的时候,那画又有了变化,那些消失的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恢复了,一会功夫,这又是跟以前完全一样的一幅画。
“这……”我们俩张口结舌地相互瞪着,这样的事在夜晚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我只感觉一阵凉气从尾骨直达我的脑子,汗毛也随着这股凉气竖了起来。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喃喃自语道。
我伸手在自己大腿使劲掐了一下,疼痛让我的身体一阵发热,刚才那从下到的战栗感总算是没了,这让我总算是明白,我这不是在做梦。只是,如何让我相信刚才在我眼前发生的是真实的?
我一拍汉斯,把他从震惊中惊醒过来:“等会,你还记得刚才那几个东巴字是什么样的吗?剩下的那个地点是黑龙潭没错,但我没记住那剩下的四个东巴文!该死!平时不好好学东巴文,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哪记得住这么复杂的东巴文嘛!”
汉斯神秘一笑:“幸好我记住了。”
也是,他寻找有十多年的时间,平时肯定对东巴字有所研究的,记住这几个字应该不算难。
他拿出一张纸来,把刚才显现出的那四个东巴字描了出来。
我看向他,他摇了摇头,看来他也不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我那儿有本东巴语汉语辞典,我现在去拿。”
我把画一卷,拿起那张纸:“还拿什么,一起去呗。”
两人手忙脚乱地就出了门开车直奔汉斯小院。
拿出辞典一翻,四个字很好解释了,翻译成汉语就是:走进去,月亮在山顶,照射的光,龙浮在水面。
这似是而非的四个字翻译出来似通顺,又似不通,如果要找一个比较通顺能连起来,再加一些词语,那这句话倒是可以成形:当月亮出现在山顶的时候,照射的光使龙浮在水面,就能走进去。也只有这样才能稍稍能表示出意义来。
我看着汉斯,汉斯也看着我,我想这时我们脑子里都浮现出一个念头:“神路的入口。”
我们俩就这样瞪着,怕是有十多分钟没有变换一下动作,还是我最先清醒过来,长长嘘了口气,把我们俩都从刚才心神被震撼的情景下拖了回来。
“为什么会今天晚出现?之前在我家里挂那么长时间,在你这儿也放了很长时间,都没什么变化,为什么就今天晚呢?”我我似是自己问自己,又是问汉斯道。
汉斯突然间用手指着我,我也一下反应过来,用手指着他半天两个人想张嘴说话,却没说出来,最后又同时说道:“阿宾!”
我们者想起来,今天阿宾念出了那本无字经书,其间虽然没有什么,但应该就是他念出来后让这幅画产生了变化,卷着的时候估计没事,当汉斯打开了画卷,就似打开了一个橡皮擦,把那些无用的信息全都擦去了,而经过了一段时间,当到我那儿再打开时,又像打开了一支画笔,把消失的部份又全都补全了。
还有比这更神奇的事吗?我想象不出来。念出一段经文,隔着几公里远,又隔了几小时,却还是能让一幅图的画产生影响,唯物主义你给我解释解释?
“难道那本经册就正是开启神路入口的经文?”
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清楚了。
“这图显现出的地址是黑龙潭,是不是就说了入口在黑龙潭内了?然后这段话就是入口显示出的情况。”我惊疑了下道:“木老头不是说了,需要契机吗?怎么就显现了?这两年丽江也没啥灾没啥难的。”如果是九六年,那不用说的肯定是契机出现的一年,今年好像没啥异常的。
汉斯道:“会不会是木老东巴说假话了?”
我叹道:“木老头有些话肯定会对我们隐藏,但想来是不会说假话的,他再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真能找大东巴再找到往生经。或许这契机隐藏在了我们平时不注意的情形下。”
汉斯想了想道:“很难说啊,对于他来说,反正怎么说我们也不会知道真假。当然,他确实也没有骗我们的必要。”
汉斯又道:“现在睡一会,天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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