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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找他的。”玄真子摸了摸胡子,朝她笑得慈祥,“刚才在门口遇到那臭小子了,还见着他戴了个藏青色的香囊,宝贝着呢。”
藏青色的香囊......梓妤当即弯了眼笑:“叫您见笑了。”
“唉,有一句话说得是,人无完人。那臭小子机灵劲是有的,可从来都不在这些事上,你也别跟他置气。”
“您这话说得,我若跟他置气,恐怕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别干了。”
她诚实的很,听得玄真子为有这么个不会哄姑娘开心的徒弟堵心,也不想再谈论他了,转而说道:“今儿来,是想问问你近来有没有再做什么古怪的梦。”
他一提起,梓妤忆起先前那个受控于的人梦,梦里的压抑和厌恶在心头翻涌。
她压了压情绪,轻声道:“并没有。”
玄真子就沉默了下去。
难道是他想错了,梓妤并不和他一样,那个梦只是偶然。
他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毕竟那是一场灾难。
玄真子抬手一摸胡子,露出笑来:“对太子额角上的伤,你也不必太过忧虑,我以为是另有其人。”
“不瞒您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您先前又说到我外祖家有灾祸,回京后就出来孙侍郎的事,我心中还是不安,如今太子伤在那里,更是觉得一切巧合得厉害。”
“道长能否再卜一卦?”
卜卦当然是可以,可是他却卜不出以后与他相关的事。
而当年宫变那时他双目已盲,又先一步被人囚禁,先是听闻太子身死,后又传出太子假死回到宫中。
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再听闻陈家被抄,梓妤与镇抚司一应人等皆命丧深宫。他知道自己在后面肯定还有经历,可记忆里唯独只有新皇额角有疤的信息。
玄真子叹息一声:“我已经卜算不出这之后的灾祸。”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梓妤闻言眸光就似乎微弱的烛火,瞬间都暗了许多,可很快又再扬起笑:“事世易变,有道长的一句警醒已是窥得天机,不能强求。”
不管后面是谁作局,肯定还是会有蛛丝马迹,此回查出太监与孙侍郎有牵扯,正应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梓妤怕玄真子自责,打住这个略沉重的话题,问他道观里众人都可好。
玄真子也打起精神,开始说起那些惹他心烦的弟子,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屋里安静得出奇,四周一打量,发现问题了。
“小家伙呢?”
“它这几天都喜欢往外跑,估计又跑哪儿捉虫子溜达了。”
昨儿好像还学了声猫叫?
正说着呢,外头就响起翅膀声,两人朝门口看去,一只翠毛的鹦鹉就飞了进来。可不就是小东西。
小东西见到玄真子居然在,冲上前张嘴就是:“喵——”
梓妤:“......”这小东西还真是在学猫叫。
而此时外院,六喜正弯着腰在小园子里到处找猫儿,嘴里不停的喊‘将军’,那是他给猫儿取的名字。终于,他在花池的灌木丛中见着呼呼大睡的‘将军’,一把就抱了出来,还低头看到它背上似乎沾了发绿的东西。
“什么东西。”
乍一看还以为是绿色的肉虫子,结果是......鸟毛,还是绒绒的一团,像是被扒拉下的。
将军学会抓鸟了?!
六喜高兴地咧嘴直笑,能跟世子交差了,不用担心它学不会,被世子再丢出府去。
***
许嘉玄来到北镇抚司,鲁兵把查了那么些日子,事情终于有眉目,精神抖擞地禀报着。
“世子,那名自尽的太监生前确实行迹有诡异。说起来若不是您吩咐挨着往下查,绝对都不想到,那太监居然是通过王皇后身边一个宫人,再跟外边联系,而那个宫女就在去岁因年岁到了被放出宫去。”
“可是已经意外身故。回家乡后,被一位豪绅给娶了当妾,被主母给收拾了,而她身边伺候的无一活口。她兄弟就去找说理,结果被一顿打,她兄弟四处找人想送信进宫给一位太监,那太监正是自尽那名。后来她家人也都是死于非命,送信的事是因为隔壁邻居在与他喝酒时听说过,但只当吹牛没放心上,被我们的人再三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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