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窝踹了一脚,在宫女进来的时候正好惨叫硬生生跪倒。
可把宫女吓得忙侧身避开。
丽嫔疼得一身都是冷汗,居然还朝宫人结实跪了一回,又羞又恼,连哭都哭不出来。
梓妤好心再搭把手,吓得她忙尖叫躲开。宫女也被惊得跟兔子一样,连滚带爬上前扶起她,有些惊疑不定丽嫔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即便是摔跤了也不该。
倒像是被人虐待了。
可是送东西来的两个内侍已经离开,丽嫔也没有说一个字,她们自然把想法都给抛到脑后。在宫里,千万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梓妤跟许嘉玄快速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到屏风后换衣服的时候,她气得手上也没个分寸,把内侍服的扣子都扯掉了。
许嘉玄默不作声走上前,一把抓了她的手,低头先吻上她气红的眼角。
即便上回与他争吵,都是再冷静不过的人,如今气成这样,他还是第一回见着。
“为了一个下作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她闭了闭眼,睫毛被他唇轻轻擦过,闹得有些痒痒。他的唇又印在她脸颊上,然后才落在唇间,细细地吮吻,再温柔不过。
她心情似乎就平静一些了。
许嘉玄察觉到她身子放软,一手拦了她的腰,亲着她唇角说:“惠和公主那里,我暗中派人去问,最晚明早就能传回消息来。此事蹊跷得很,当天应该只有太子的人在,竟然都被传开。”
梓妤突然抬头,他的唇就落空了。
“此事只有太子的人去最合适。”或者是她这边的。
许嘉玄似是不满地皱皱眉,轻轻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再落下一吻。有些重,吮得她唇都在发麻。
他问:“你这是相信太子也不相信我?”
梓妤被他问得睫毛颤抖了一下,可想到当年事情的错综复杂,她不想把侯府卷入得太深。
“不。”她低低地说,“正是因为信任,才不能让你去。”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许嘉玄不解,想要再问,她却从未有过的主动贴上来,在他唇上轻轻地咬了口,舌尖也探了过来。
他身上的血液似乎就跟凝固了似的,一瞬间都不会流淌了,可是在下刻又像要从体内喷涌出来,让他激动的反客为主。
他一不克制,梓妤觉得他就要把自己拆骨入腹一样。
等微微回神,外衣早不见了,衣襟轻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的吻也早从她的唇往下流连。
他似乎特别钟爱去舔舐她锁骨边上的伤,此时又是这样,腰被他箍得紧紧,都有种要被他压折的错觉。
“许嘉玄,现在不能……”她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估计一会皇帝还得传召他的。
她想法才刚落,皇帝的传召倒没来,而是飞进一只鹦鹉,直接就寻到屏风,在架上站定喊:“小鱼小鱼!”
许嘉玄被这聒噪的声音惊得抬头,看到它还转着脑袋盯着他们,真是能被它气死。
他一把将梓妤的中衣给掩上,外头传来绿茵隔着帐子问安的声音:“世子少夫人安,奴婢能进来吗?”
梓妤见他沉了脸,眼珠子瞪得有铜锣大,对他这吃瘪的样子想心疼却是先笑出声。
还给她掩衣服呢,小东西懂什么!
她朝外头应了声,示意绿茵进来,许嘉玄把她薄袄又披上,自己才动手解衣裳。
许嘉玄这边刚换上飞鱼服,倒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太子竟是就那么来到她和许嘉玄的帐营里。可能是刚解了药,他脸颊还有着些许不正常的红晕,但眸光清亮,看向梓妤的时候已经朝她深揖一礼。
许嘉玄被太子这一礼略有惊诧,面上未动声色。
梓妤站在太子面前,抿了抿唇说:“你贸贸然前来,被人瞧见,又是一桩官司。”
太子闻言直起腰,“这边的人都做过安排,莫正清不顶用,许副使的人难道也顶用不成?”
这话说得许嘉玄心里莫名地不爽,沉着脸沉默。
梓妤也察觉到太子对许嘉玄面上算客气,但暗中是带着点敌意的。
是因为上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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