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姓许的同知,不就是你那个外甥!你快去!快去让他罢手,一家人,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林氏自然认出了自己的外甥,他跨刀立在一株芭蕉前,挺拔英俊,面容还有她姐姐的几许影子。
算起来,她也有近十年没和这个外甥说过话了,林氏眼眶一热,却是忍着想走上前的冲动说:“母亲,儿媳不能去。许世子是因公来的,我去了,只会平白让人添话柄。”
她话落,腰间就狠狠地一疼,疼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武安伯老夫人竟是用手死死掐拧她的胳膊,双眼赤红盯着她:“你去不去!”
林氏眼泪落下来,抿唇不语。
可能是武安伯老夫人的声音吼叫声太大,许嘉玄竟是直直看了过来,林氏忙背过身去,不敢叫外甥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
很快,那道视线便又移开了,而锦衣卫也找齐了要的人,给他禀报一声。
许嘉玄又再看向刚才游廊的位置,但他发现林氏已经不在了,而武安伯老夫人正焦急朝他走来。
“带上,回衙门。”
他吩咐一声,直接就朝外边走,对武安伯老夫人在身后的呼喊追赶充耳不闻。
锦衣卫一众离开,武安伯老夫人在丫鬟婆子们惶惶中哭天抢地,管事的劝不住,只好先去给还在兵马司当值的武安伯送信。
而一路快步走回院子的林氏半路却被人暗中拦下,带到后门。
许嘉玄就靠在那面受风雨侵蚀而发黄的墙上,林氏见到他,刚刚扯了的眼泪又往下落。
许嘉玄回头,见妇人哭红的眼,轻声说:“姨母许不见了,近来可还好。”
林氏忙抹去眼泪:“一直都好,你快些忙去吧,别耽搁你的事情了。”
他见妇人焦急赶自己走,想起她在当年跑到玄灵观后山找到自己,之后就几乎不露面见自己,信也不曾回过。他抿抿唇,淡淡地说:“今日的事不会累到三房,姨母不用过多担忧。”
话落,他就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再去看妇人。
林氏却是望着他背影欣慰地笑,当年那个因为父亲续娶离家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
这么些年来,她为了不让式微的夫家去攀关系,故意疏离着。可他心里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不然又怎么会偷偷见她一面。
林氏一直目送他身影消失,抬手抹眼角。宽大的袖子便往下滑落,露出她一小截手腕来,腕上有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看见,忙又把手放下,敛敛神,低头快步回到府里。
许嘉玄在武安伯府抓了人,武安伯听闻后连忙赶回家里,看到母亲吓得卧床躺着,又急又气。
“怎么会突然要来抓人查案,那个丧门星,死了都还不让人安宁!”
“我的儿啊,这是有人要害我们啊,你近来得罪谁了,怎么就能让人参一本,惹得那个煞神来抓人。”
武安伯沉着脸,想了再想,也没想明白有惹到谁,要来翻他家的旧账。
武安伯老夫人就在那头扯着嗓子干嚎哭,一直说冤孽啊,又骂死去的长媳,说当年就不该娶那么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丧门星。
武安伯猛然就转头去看老母亲,心里怦怦地跳,问她:“娘,你昨儿去陈首辅家里是做什么的?”
他这么一问,武安伯夫人也愣了:“去给你讨媳妇啊。那贱妇都死了两年了,就是她家再闹,你也都守了那么久了,我听人说陈家那个表姑娘貌美,陈家人又疼她。就去探探语气的。”
武安伯脸色越发难看,拳头死死握着:“您去那里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躺在床上的武安伯老夫人脑子还发懵,她......她和陈老夫人说绝对不会亏待那个表姑娘,然后陈家又有什么事,陈老夫人气得直接晕过去了。
她是被赶出来的!
当时她还生气呢,陈家出事,陈老夫人气晕了,与她有什么关系。还朝她撒脾气,他们武安伯府能看上一个满身都能被人诟病的表姑娘,不也是看在首辅的面子上。
当然,她还想着,能靠靠陈家,看看能不能也让提携着她长子。
武安伯许久没有听到母亲说话,再三催促,听到她说出事情前后双眼发黑,一把就将她在床上扶起来:“我的娘啊,你这是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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