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中面孔扭曲着,忿然道:“洛兄好俊的功夫,不过靠偷袭得手似乎不算英雄好汉,不如我们堂堂正正,再过几招如何?”其实洛无情虽然算是突然出手,但阮龄中却也及时快速的反应过来了,但是未先出声言明便贸然出手,严格上是可以认定为偷袭的,所以阮龄中便站住了这点上不放,指责洛无情有胜之不武之嫌。
但洛无情本意就只为了出手救人,完全就不想和阮龄中动手,闻言依旧是淡然的笑了笑道:“贸然出手是小弟的不对,在这和阮兄说声抱歉了。至於切磋则是没有必要,阮兄的武艺高强,无情就不献丑了。”言罢仍是拉着姜牛不放,转身便往市集内走去。
阮龄中看着洛无情的笑容,感觉到的是讥讽之意,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喊道:“侥幸靠偷袭胜得一招便走,这算什麽?你转过身来接我这招再说!”在说话的同时,剑已刺出,话方说完,竟已刺到洛无情的背心後方不足一丈之处,转眼间便将刺入洛无情的体内!
眼看即便洛无情此时就算做出反应,也已经来不及之时,一柄长剑适时的出现,架开了阮龄中这一刺,却是身旁的冷雨疏,终於是出手了。
“阮师兄,请你适可而止。洛师弟已说了不愿与你比试过招,你为何还要对他出招?”总算是看在阮龄中痴情的陪着自己一路找寻弟弟的份上,冷雨疏虽然脸色始终对他冷漠对待,言语中还是留了余地,否则阮龄中这一下,绝对可以算是背後偷袭的小人行径了。
阮龄中见到冷雨疏出面了,且话语中偏向的是洛无情一方,本想在冷雨疏面前出头的机会不但失去了,如果继续闹将下去的话,更是会惹怒冷雨疏,大大的得罪她,阮龄中脸上一阵青白交替,终於是压下了自己的傲气,强忍了下来,心中对洛无情的怨恨却是更加的深刻。
阮龄中强露笑颜,对着冷雨疏道:“既然雨疏你都发话了,那我自然听从便是。”冷雨疏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收剑入鞘,拉起姜曼的手,四人连怏进入了市集,阮龄中则是怨毒的盯了洛无情的背影一会,才收起手中长剑,快步跟上冷雨疏的身影。
冷雨疏自小便在雪山派内长大,雪山派和武林中大部分的门派相同,都是男多女少的局面,冷傲天在派内又是身分超然,柳雪柔更是雪山派掌门的独生女,在派中就如同皇宫中的公主一般,而冷雨疏身为两人之女,在派中便如同当初的柳雪柔一样,受到类似的待遇,甚至因为冷傲天这天下高手的身分,众人对她的爱护与敬畏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程度。
柳雪柔当初便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与身分之下长大,才会养成了那样清冷淡然的性格,而柳雪柔在经历那些事之後生下了冷雨疏,对她的教导更是严格与保守,再加上柳雪柔自身的言传身教,冷雨疏那冰冷淡漠的气质与性格,更是比柳雪柔还要变本加厉,尤其是对男子的态度,更是尽显清冷孤高之姿。
但要说冷雨疏和柳雪柔这对母女性格相同的话,却又不然。或许是天生的性格,又或许是後天的礼仪教化,柳雪柔对父母亲人,或者是夫君冷傲天的态度,虽说比一般人要亲近许多,却也是严守礼教,如水般淡然;柳雪柔对待丈夫和对待父亲都是差不多的,以敬服为主。柳雪柔从小便似乎是一个完美乖顺的女儿,不会对爹娘撒娇耍蛮,态度恭敬且事事顺从;而她对冷傲天也是如此,良好的扮演一个完美的妻子形象。
而冷雨疏虽说在人前的形象,比柳雪柔还要冰冷,但是她却会在爹爹和外公面前任性的撒娇,骄横的提出要求,在没有外人在时更会活泼的抱着冷傲天讥讥喳喳的说个不停,尽显小女儿神态。
可以说冷雨疏的冰冷是装出来的伪装,或者说是柳雪柔认为理应如此的教导之下的结果。置於柳雪柔,是否天性就是淡漠如水呢?还是也是後天礼教之下所导致的呢?
或许是因为两人同房而睡的原因,亦或许是因为姜曼的身分是冷傲天的女徒弟而非雪山派的女婢,又或许姜曼并不像那些婢女一般对她毕恭毕敬,而是自然的相处……总之,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从未有过同性蜜友的冷雨疏,似乎多了一个可以崭露她本性的对象了。她和姜曼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下,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而她在人前冰冷的脸孔,在面对姜曼时便会和面对冷傲天时一样,那冰霜冷漠的面具就会溶化不见。
洛无情和姜牛在之前并未和冷雨疏接触相处过,自然是对此毫无感受,而阮龄中则是唯一发现冷雨疏这个转变的人。冷雨疏对姜曼态度上的转变,让阮龄中在一开始惊讶过後,心中大受鼓舞。原本因为冷雨疏始终冰冷对待他的态度而有些失意的阮龄中,发现到冷雨疏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那副样子,他认为只要自己持续努力,也能有融化冷雨疏冰冷面具的一天。
冷雨疏与姜曼俩人手拉着手,看似感情甚好的一对姊妹花,一个摊位接着一个摊位的逛着。姜牛与洛无情则是落在了後方跟着,而阮龄中逛着逛着,找了个空档钻到了冷雨疏的身旁继续献着殷勤,有一句没一句的插着话的不放过任何可以同冷雨疏说上一两句话的机会。
不一会来到一个摊位之前,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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