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远洲,你且细细道来。”
陆红纱站在暗处,见他们根本不曾注意到这边还有人,生怕谢隐漏掉枯月这个罪魁祸首,立刻高声道:“红纱拜见掌门,各位长老!”
众人这才看见那边还有两个人在,正疑惑这两个姑娘为什么大半夜会出现在湖边,又见枯月身负重伤,更觉此事蹊跷。
“枯月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谢隐淡淡看了陆红纱一眼,道:“枯月贪玩,夜里来湖边玩耍时不小心惊动了牙吞。我远远看见误以为是牙吞发了狂,便同枯月一同将其斩灭,枯月也因此被牙吞伤了四肢。”
他这番话算是完全歪曲了事实,不但摘出了枯月擅自下湖的罪,还将牙吞身死的一半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分明就是想要保住枯月。
陆红纱作为他二人除外微一的知情者,听了他这番颠三倒四的说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要道出真相,只是就在一瞬间,嘴巴像是被什么封住了一样,连张口也办不到,更别说是说话了。
谢隐收回手,袖中蓝光渐渐隐去。
“果真如此?”
谢隐面不改色:“是。”
魏然和风仪也赶了过来,远远看见枯月昏倒在树下,心中焦急,又碍着掌门和众长老不敢过去。
时儒清道:“既然如此,今晚的事,你同枯月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牙吞兽发狂也是意料之外,便罚你二人去如晦寒潭下思过一天,你可有异议?”
“远洲,甘愿领罚。”
“好,去吧。”
时儒清甩袖,带着众人转身下山,风仪和魏然悄悄落在后面,直到掌门等人走远了,才又匆匆跑回来。
谢隐漠然道:“她伤重,血流不止,你们去帮她处理一下,然后在天亮之前,将她送去如晦寒潭底。”
“我这就去!”
风仪快步上去为枯月疗伤,魏然是男子不方便过去,便站在原处,轻声问谢隐:“你方才说的是实话?”
“与你无关。”
谢隐不愿与他多言,独身往如晦寒潭去,魏然轻摇折扇远远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禁失笑。
这位冷面仙君心思还真是复杂,既要救枯月性命,又连替她疗个伤也不愿意,就不知接下来两人在如晦寒潭相遇,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了。
陆红纱一直站在枯月身旁不曾离开,眼看风仪捞起起她的衣袖,露出血流不止的一双纤细手腕,便知又被枯月摆了一道,偏偏她现在口不能言,连句嘴上之快都不能逞一逞,只能带着满心不甘,拂袖离去。
风仪先是简单帮她处理了一下四肢的伤口,让后同魏然一起将她带回她的住处。
枯月周身伤口都颇深,尤其是腰侧那一处,被刺出一个大大的血窟窿,风仪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血给止住,上了药包扎好,又帮她换了一身衣,天色渐渐泛白时,才依旧昏迷不明的她送去了如晦寒潭。
——
一处竹林之内,小荷屏声敛气站着,而她对面的人身穿着玄色斗篷,几乎完全隐没在夜色之中,只能模糊看见是一道清瘦的身影,面容几何,着实不明。
黑影沉声道:“牙吞的事是你做的?”
知道他肯定会问及此事,小荷没想过要隐瞒:“确实是我,但是……”
啪!
一声清响,头被打得偏向一边,那人下手及重,小荷白嫩的脸上一阵火辣袭来,迅速肿起,就连嘴角也浸出一抹鲜红。
“我不想听什么但是,也许是我上次没有说清楚,那我就再说最后一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在枯月身上打什么主意,若是再让我发现,就滚回你来的地方,不必跟着我了!”
小荷慌了,从前她再怎么惹他生气,他至多也就是责备她一通,从来不曾打过她,也从未说过这般让她离开他的话,心中一急,也不顾地面崎岖不平,噗通一声跪在满地碎石上,卑微哀求:“公子,公子小荷知错,往后小荷再也不敢这般了,求公子不要赶我离开!”
黑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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