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立刻离开幻世镜!”
时儒清一声令下,所有弟子陆陆续续跟着几位长老往出口去,陆白雪仍然昏迷不醒,白之涣便一路抱着她离开,至于陆红纱,时儒清稍加思索,便叫了几个弟子将她捆了抬出去,在恢复神智之前暂且先关起来。
李道冉没有跟着他们一同离去,而是和时儒清一起留在最后,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他站到时儒清面前神色严肃道:“掌门,红纱会变成这样,弟子也许知道一些原因。”
——
幻世镜外已经日落,天色黑沉。
枯月除了脖子上骇人的掐痕和两边肩膀上被划破的伤口,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她不能动弹只是因为回魂留下的后遗症罢了,但是这些加起来落到谢隐眼中,就是受了重伤,需要加紧医治。
枯月“奄奄一息”地靠在他怀里,见他神色严肃得天快塌了似的,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远洲师兄,你可还没回答我,到底是我漂亮,还是千音漂亮呢?”
她喉咙受了伤,说话声音带着破碎的嘶哑。
谢隐自将她救上来起心里就憋着一团火。枯月只以为她从艳鬼那里回来的时候谢隐还在山崖对面不曾回来,却不知她刚跑开没一会儿他就已经回来。
谢隐一看不见枯月的人影,拿不定她到底是自己不听劝又跑了还是被幻妖给骗走了,虽然心头又气又无奈,却也只能再一次寻起人来。
没想到才一会儿没看住人,就出了这么大事,谢隐忍了一路,看她可怜才没有出口教训她,她倒是心大,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油嘴滑舌。
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却发现她放在小腹上的那只手里还紧紧握着他的玉骨扇。
枯月的无意之举误打误撞灭了谢隐的火却不自知。谢隐抱着她一路走回去,没有将她送回她自己房间,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稳稳将她放到床上。
扇子被谢隐拿走,枯月一挨着枕头,困意就汹涌袭来,几乎挣不开眼睛。
朦胧中看见谢隐起身去一一点亮屋里的烛火,然后拿着一堆东西回到床边将她抱着起来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碰了碰她肩上的伤口,枯月不适地瑟缩了一下。
“很疼?”
谢隐误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手一顿,转而放在她背后安慰般轻轻拍着。
枯月侧脸靠在他的胸口,谢隐身上温暖的气息源源不断传递过来。他的手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脊。
分明曾经比这更严重十倍百倍的伤她都受过,不知为何这次竟觉得这一身在她看来毫不起眼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痛得眼眶发热,只想这么被他小心翼翼照顾着。
甚至头一回出现了……想要抱一抱他的冲动。
遮掩地闭上双眼,最终枕着他的心跳沉沉睡了过去。
察觉到她的呼吸渐趋平稳,谢隐低头继续为她处理伤口。两肩的衣物褪下,那些伤口纵横交错地布满了枯月莹白的肌肤,看着异常吓人。
谢隐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生怕会弄疼怀里的人,原本很快就能处理完毕的伤口硬生生被他拖到了一盏茶的时间。
她的衣服上都是血迹,肩上也被陆红纱划破了,谢隐替她脱掉外袍,垂下目光慢慢扫过她的眉眼,将垂落的长发悉数拂到耳后,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
她柔软的脸颊,同他指尖的温度不同,是一片冰凉。
——
翌日枯月醒过来时,谢隐已经不在房中,门外隐隐有说话声传入,枯月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子从她光裸的肩膀滑下,才发现她的衣衫被人褪了大半,外袍已经不知去向。
心头一紧,连忙伸到怀里摸了一把,暗暗松了口气,幸好珠子还在。
手边整整齐齐放着一套白色的衣物,是蓬莱女弟子们惯常穿的模样,此刻放在这里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皱了皱鼻子,虽然嫌弃,还是换上了那身过于素雅的白衣。
一头长及脚踝的青丝懒懒垂在身后,枯月赤脚刚走过去推开门一抬头,正好望进谢隐如水墨一般淡而深沉的眼眸。
枯月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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