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答应道。
于是千帆便找来了铃兰。
五妹现在最需要时间来沉淀和忘却,慢慢愈合心里的伤口,铃兰向来说话做事都进退适宜,不多问不戳穿,不动声色暖人心扉,又与五妹要好,铃兰一来,可以帮她洗洗梳梳,又能陪着她吃饭说话。
我这才算放下心来。
每日和衙门弟兄一起跑前跑后全力配合刘太医为叶韶治伤,打理府衙上下事务,忙得脚不沾地。
明明是新年伊始最清闲的时候,却连抽身回趟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娘亲念我,倒是来了衙门几趟,但看着大人伤重在床,苏柽不在,事事都需我亲力亲为,不想给我再添麻烦,也没有多留。
我心里惦记着苏柽,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查得怎么样了,总归是不大安心。
大约在叶韶伤后五日,苏柽还未回到衙门,“良辰县捕头率御林军将远近有名的黑道组织‘镰青帮’众帮徒一网打尽,揪出清远尚书买凶谋害朝廷官员的真相……”这传言便已经传遍了京城内外。
一向关于苏柽的传言,虽被传得出神入化,但多半都是事实。
据千帆出去打听到的消息,说是清远尚书与大人有旧怨,这才趁着他身边无人,买通镰青帮来寻仇杀人,大人捡到的令牌便是镰青帮的密令。
我忽然想起这个清远尚书本是侍郎,两年前因贪赃枉法被大人捏住了痛脚,大人毫不留情公事公办,准备好了所有证据移交上面,但案子移交后就被搁置了许久,后来不知怎么搞得又重新审理轻判,这人背景深厚又砸得起银子,也不知到了哪里就被销毁了证据,无罪释放。
后来好像又通过什么手段,花大价钱买了个尚书的官职来做。
如今苏柽带人直接剿了连朝廷都头疼的“镰青帮”,顺藤摸瓜查到了清远尚书头上,将前前后后所有的罪证罪名,不经任何人手,直接全部呈到了皇上那里。
这次的事,怕是惹恼了苏柽。
与本案有关的所有人最终都无一幸免,通通落网。
她话是不多,但一向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内心想法和情绪的。
我坐在叶韶床侧,听着千帆还在比手划脚地说打听来的消息,心头怅然。
外面众说纷纭,传言苏神捕如何厉害,如何巾帼不让须眉,可我满心只看得到的,只有一事。
就是只要她在,叶韶是任何人也不能动分毫的。
☆、第七十二章
雪下了有不少时日, 终于也停了, 可还是冷得紧,大人的伤势控制住,但身子还很虚弱, 精神气色都不见大好。
而后为了伤口愈合好, 一直在调理,每日敷药喝药, 被汤药堆得满满的, 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每每我拿来伤药,延泽端来汤药, 大人就摇头苦笑,自嘲原来满是墨香的屋子,如今倒是被药香染尽了。
铃兰放下了酒铺的事情,每日都往衙门里跑, 一待就是一整天,做小吃陪聊天, 想尽了办法逗五妹开心。
我这才终于看到五妹脸上久违的笑意,和那弯弯好看的如初眉眼,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
一恍几日,苏柽还未归来。
这案子牵涉众多,完善交接各项事宜怕也是得许久, 我心里念着,大人似乎也在等着她回,问了溪秋几次。
经历了一场生死, 两人应是有许多话要诉与彼此。
这日我刚扶着大人半坐在床,褪去上衣,小心拆下裹着伤口的白布,准备上药,庄沐萱突然推门而入。
这突然的猝不及防,大人忙将衣襟拉上,遮住了上身往床帐里靠了靠。
我反应过来,知他是怕五妹看见他身上的伤,忙拽过被子帮他掩了掩。
庄沐萱举着几支红梅,原本兴致颇好地进来,见我们神色慌张,十分眼尖地看到了大人肩头的旧伤。
“为什么你肩上也有伤?”她忙走过来,担心道,说着就要去拉大人的衣衫看个清楚。
大人拽紧了领口不肯松手,强作镇定,“不是伤口,是胎记。”
那是上次大人替她顶罪的两百邢杖留下的旧伤,不只是肩头,整个后背都是还未好全伤疤。
庄沐萱一愣,有些不相信,“是吗?”拉着衣服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大人直视着她的眼睛点头,想尽力证实自己的说法。
我怕五妹再深究,忙不迭地开玩笑打圆场,“五妹,大人正在换药,衣衫未整,你又抓着大人衣服不放,这也太像强逼良家美男,让人不误会都不行啊……”
庄沐萱松开手,一拳朝我捶过来,“我只是山匪,又不是流氓!”
大人顺势将领口拉好,整了整衣衫。
“不是一样吗?”我有心扯开话题,顺便逗她。
“一样个鬼啊!”
庄沐萱朝我翻了翻白眼,将手中红梅插入大人床头的花瓶中。
“我这几日在屋里都待得烦闷,又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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