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人,便将这玉解开一人一半,如此两人在一起就是一对壁人 ,定可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念此不由得心下苦涩,真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
“林捕快。”她看向我,把玉佩递了过来。
看着那玉佩,心中委实不想去接,却也不好怎么说。顿时心生一计,冲她笑道:“苏捕头,这是属下家传的信物,一直由家中长姐收着,前几日才交由于我……”我边说边盯着她看,见她也只是“嗯”了一声,便继续说下去,“不曾想今日就险些失于我手……”
她不搭话,仍是那副淡漠的神情,我咬了咬牙,干脆说了出来。
“可否劳烦苏捕头代为保管……”
闻言她一愣,似是感到很意外,不禁轻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恢复常态。
怕她误会心生厌恶,我又赶快解释,“属下只是跟随苏捕头查案,见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捕头法眼,细心如斯,心想交由捕头保管也可放心,并无他意……”
“不妥。”她开口,却是拒绝了,“如此重物,怕是苏柽担不起这个责任,林捕快还是交给家中长姐吧。”她道,伸手将玉佩放入我手中,不待我再问,便抬脚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我回过神来,快步追上,尴尬笑笑,“是属下唐突了……抱歉。”
她垂眸,扯了扯嘴角,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玉在掌心被握的温热,却再也没有理由和勇气送出。阿姐啊,你只教清儿将玉佩赠于心爱女子,却没有教阿弟,若是心上之人不收又该怎么办呢……
“咳,更深露重,不如属下做东请苏捕头喝几杯竹叶青暖暖身子吧!”实在是受不了这僵冷的气氛,便开口扯开了话头。
“不了。”又是这样淡然二字就直接拒绝了。
我无言,却也习惯了,没有再问原因。这人啊,怎样就是怎样,从不屑于拐弯抹角的。
“师兄在等我们回去。”良久,她又补了这么一句。
我诧异的看着她,有些受宠若惊。这人向来是不喜欢解释的,今日却……虽不动声色,可也意寓其中,不是不想去,而是叶大人在衙门等候,那句“我们”,一时竟听得我心中不胜欢喜。脚下轻快,不时已至府衙。
叶大人的确是在等着的。一袭白衫在院中踱步,临着清冷的月色,见我们回来,便开口询问道,“查的如何了?”
事情有些复杂,我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倒是先开了口,“不是一般盗贼所为。”
的确,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少,几乎察觉不到,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不知是细心擦掉还是其人本就有着一身上乘功夫。
“如此说来又是该忙上一阵了……”叶韶轻笑,“方才我泡了一壶碧螺香茗,画言,可否有空陪师兄品茗对奕一番?”
我望向那人,只见她微抿嘴角,沉默片刻,既而道:“好。”
轻轻浅浅的一个字,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得心下一堵。
“清宵也一起吧!”叶韶浅笑着招呼。
“不,不了……家中母亲和长姐还在等我回去,不打扰叶大人和苏捕头雅兴了,属下告退。”
近乎是落荒而逃出衙门。生怕再多待一刻所有的强撑都会瞬间瓦解。
良辰县府衙捕头,苏姓,名柽,武艺高强,办案能力极佳,与大人叶韶实乃天作之合,深得百姓爱戴。良辰县老少男女均尊称一声“苏捕头”,衙门兄弟则熟喊一声“头儿”,唯有叶韶不同,他朗声轻唤的是一句“画言”。
那人小字画言,苏画言,唯有他唤得。
想来自己也够不争气了,送人玉佩话都已经说到了那个份上,那人却还是不收,邀人小酌也是被毫不留情的驳回。听着叶韶温润轻唤“画言可否有空陪师兄品茗对奕一番”,自己也只能恭敬的垂首,然后知趣离开。
这夜可真凉啊!但如今才刚八月初……
路过“程记酒铺”的时候,酒铺还未关门,门口高挂的酒旗在这无人的深夜里显得越发孤寂,不禁心下颓然。
罢了。无人相伴便自饮自酌吧!
程老爹身体不好,如此深夜,在守着铺子的是程老爹的女儿程铃兰。见我进门,便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笑着招呼:“林捕快这么晚来打酒啊!”
我点头,道:“两斤竹叶青。”
“八月正是桂花开得好的时节,前几日铃兰和爹爹采了桂花入酿,林捕快可否换换口味,说不定桂花酿入口香醇,林捕快会喜欢呢……”铃兰巧笑盈盈地说道。
我摇头,依旧坚持,“竹叶青。”
什么都不是可以轻易喜欢上的,可一旦喜欢上了,也不是可以轻易放得下的。
她顺了我的意,转身入了后堂,不大会儿,便抱来了一坛竹叶青。她拿了杯子替我满上,又从橱柜里端出一碟花生米。末了轻言提醒道,“空饮伤身。”
这小姑娘年方也有十□□了吧,还记得当面程老爹刚搬来良辰县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如今也长大了。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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