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尾随着一个姑娘,正将手偷偷伸向那姑娘腰间的荷包,那姑娘只顾着往前走,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我与苏柽眼神一对,准备上前去抓现形,刚走两步,听到身后一声大喊,“头儿!大哥!”。
我猛地回过头,看到一脸兴奋正沉浸在偶遇喜悦中向这边挥手的千帆,心中暗自骂了句,“白千帆你这个二货!”,立马又扭过头,恰巧与那小贼四目相对,我心中咯噔一下,想着怕是又要被坏事。
果不其然那小贼心虚,感觉到不对,扯下荷包撒腿就跑,我欲去追,却被苏柽拦下来,我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心中着急万分,生怕追不回东西,岂不是白白放过了他。
苏柽不慌不忙地俯身在地上抓了一把,动作潇洒轻盈,几颗石子便躺在了手心,她将石子衔于指间,静闭上眼,从容深吸口气,睁眼的一瞬手指飞速甩出,只听得“咻”的风声带着飞出的石子,“叭叭”打在衣物上传出声音的同时,那小贼应声而倒在地,捂着脚踝大声呼痛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使暗器。
哪怕用得只是几颗小石子,也足以让人看得傻了眼。
千帆这会儿倒是机灵麻利起来,一溜烟跑过去,看到那小贼手中的荷包,毫不犹豫地将小贼双手押后制服在地,不能动弹。
还兴冲冲地朝着我和苏柽喊,“头儿!大哥!抓到贼了!”
我一翻白眼,禁不住腹诽,要不是千帆这个二货吼这一嗓子,贼也不会跑。
苏柽朝千帆走过去,我亦紧随其后,她拿过小贼手中的荷包,冲千帆说了句,“你先押他回衙门。”接着又没耽搁地快步去追丢了荷包的姑娘。
刚刚抓贼也算是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街上的行人都纷纷有睹在目,但奇怪的是那个丢了荷包的姑娘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一样,一直往前走。
我也跟上去喊了几声姑娘,却不见她回头,看她走路有些跌跌撞撞,苏柽伸手拽过她就要撞上人的身躯,这才看清楚她的正脸,好像是良辰县一个下乡小村里的豆腐坊的阿昭姑娘。
我曾与溪秋去这豆腐坊为衙门进过几担豆腐,对这个阿昭姑娘还有些印象,她与相公一同经营一个小豆腐坊,夫妻俩都是热情好客之人。
如今却看她神情呆滞,眼神涣散,也不知是怎么了。
“阿昭姑娘?”苏柽似乎也有些意外,但也未多言,将钱袋递到她手中,“你的荷包掉了。”
阿昭姑娘也没答应,任由苏柽把东西塞在手中,又木然地向前走去。
“不会是中邪了吧……”我看向苏柽,小声道。
“跟上看看再说。”
☆、第二十七章
我与苏柽跟在阿昭姑娘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从闹市跟到了偏僻的林子,她一直在向前走,脚步虚浮,似乎没有目的,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家豆腐坊原本是陈老爹的心血,前几年病逝时交给了唯一的女儿陈阿昭,陈家豆腐享有远近闻名的美誉,她相公周扬是陈家的上门女婿,陈老爹去世后两人继续经营着豆腐坊,夫妻俩成亲三年虽无儿女,但却十分恩爱……”
我轻声在苏柽身侧说道。
“我与溪秋曾在她家豆腐坊进过几次豆腐,夫妻俩相处下来,都是热情随和之人。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反常……”
苏柽眼神微动,浅声道,“她眼神涣散,呆木不应,怕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且面露绝望之色,恐怕……”
“不是想轻生吧……”
苏柽微点了点头。
我有些不敢相信,算起来阿昭姑娘虽无大富大贵,但也是衣食无忧,幸福美满,日子过得不错为何要轻生……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阿昭姑娘突然一个踉跄脚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我下意识想要上前去扶,苏柽伸手拦住了我,冲我摇了摇头。
只见她整个人都摔得趴俯在地,过了许久才摸索着起了身,摔了一身的尘土干草,也没有拍干净,就继续往前走,许是摔伤了膝盖,脚步越发踉跄起来。
“她要去哪儿……”
跟了这么久也不见她要做什么,我有些沉不住气。
苏柽却未着急,“看看再说。”
我只好默默跟着,与她一同,见阿昭姑娘穿过林子,到了河边。
夜里湿冷,此刻是更显风声,林子里树木枯黄落叶哗哗作响,河边黑灯瞎火,她却在河边停了下来,身着白衣站在河岸上,衣袂在冷风中翻飞,望向河对岸处,始终未发一言。
我手握着佩剑都觉得手指被冷风吹得刺骨,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将手往袖口下缩了缩。
就在这空当,我眼角余光似是瞥见那白色的身形欲向前倾斜,心下一颤,还没来得及抬头,身侧的人立马上前拽住了那摇摇欲坠就要跌进河里的身影,速度之快过之于一眨眼。
苏柽的轻功与反应已经到了我远不能及的地步。
她拽过阿昭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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