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素来体健,再加上又是习武之人,少有生病的时候,这一病,似乎是要将她从前为生过病的亏都给补回来似的,病得很严重。
叶韶紧张的很,难得收起平日里的温润,明确地勒令还想着要去结案的苏柽连门都不许出,命人在屋里起了火炉,将自己最暖和厚实的一件灰鼠斗篷一股脑塞给了苏柽。
衙门里向来最勤劳、做最多事、任劳任怨、永远也忙不完的苏捕头,着实在大人的强行停工下,清闲养病了一段时间……
前些日子五妹所穿的那件斗篷,便是叶韶曾给予苏柽的那件,如今苏柽又给了五妹,好巧不巧,前年大人给她预订的银狐披风便也在这个时候做好了。
想来叶韶为苏柽所想所思所做所为所安排的事,周到之处都是旁人不及的吧……
我摸着手中那软而厚实的披风,将外面包着的那层又拉了拉,以免露重寒湿了里面的布料。
更深露重,心事也随着脚步而重了几分……
☆、第四十九章
夜色一分深过一分, 庄沐萱穿着自己的新衫向衙门里上至大人苏柽众弟兄, 下至衙役杂工甲乙丁,都通通显摆了一圈回来了,白千帆和宋延泽还没回来。
只是取备案文书而已, 何至于磨蹭到现在, 派了衙役小胡去催,也是半天不见人影回来。
我有些心绪不宁地在前院徘徊, 越来越坐立不安。
“三哥和四哥办事你这么不放心吗?”庄沐萱忽然凑过来。
我回头看她一眼, 轻叹口气,“也不是。”
“那你烦什么?”
我一时语塞, 不知道该说什么,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这个时辰,也确实早该回来了。”
听到声音我回过身,看到大人从前堂出来, 身后跟着溪秋。
“我去看看吧!”
溪秋说着就要出门,前脚还没迈出门槛, 就撞上了慌张跑回来的小胡。
“出事了出事了!”小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道。
我和溪秋忙拉住他问,“怎么了?!”
“白捕快和宋捕快在瑞丰县被人打了一顿,还扣押了起来……”
我心下一沉,与溪秋对视一眼, 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瑞丰县与良辰县县衙素来交好,未有过何争执,陈县令与我们打过多次交道, 也都认得千帆和延泽,如今他俩在瑞丰县被人打,还被扣押是什么情况?!……
大人与苏柽立马带着人手往瑞丰县去,我和溪秋,庄沐萱也都紧随在侧。
听小胡打听来得消息说是千帆和延泽在衙门外被个好像挺有身份的人的一群手下给围住了,接着就给俩人扣下了,对方很嚣张,人多势众,瑞丰县衙门的人也不敢插手去管。
天还飘着小雨,我们一行人匆匆赶到了瑞丰县。
听说扣押千帆和延泽的那行人住在庆平客栈,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客栈,才发现客栈已经被包了下来,门口站着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在吆五喝六地在往外赶人,店家在一旁连连赔着不是。
我们上前,不出意料地被拦住,客栈老板窘迫地朝我们笑笑,“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今日不开张……”
“不开张那里面那些人是干嘛的?!”
庄沐萱指着隐约可以看到店内大堂坐着喝茶的衣着华服的人,抬脚上前理论,挡在门口的那几个彪形大汉立马敏感地将门口遮了个严严实实,手中的刀蠢蠢欲动。
苏柽手疾眼快地一把拉过庄沐萱,将她揽护在身后,手腕几下轻快翻转,门口的人还没来得及拔刀,便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我和溪秋立马上前扒拉开人墙闯了进去。
我这才看清大堂内坐着喝茶的人,是一名年轻男子,见我们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朝身边人挥手示意驱赶。
我们脚步还未站定,便被一众明晃晃的刀刃抵在了脖颈间。
“你们是什么人?!敢打搅我们白二爷的雅兴……”那人身旁的手下厉声喝道。
叶韶淡淡地瞟了一眼威胁在脖子上的大刀,对对方的喊话恍然了一下,继而不屑道,“白祯是吗?”
闻言那人身形一怔,显然是有些意外叶韶喊出自己的名字。
“怎么?五石散嗑多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么……”叶韶迎着刀刃,十分随意地走到桌前,一手撩袍,悠闲地在白祯对面坐下来,持刀的人不敢轻易动手也不敢放松,只好被动地跟着叶韶。
白祯猛地抬头看叶韶,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却还是强作镇定,眯了眯眼睛,嚣张道,“你算什么东西?!这等血口喷人的话你也敢说……”
叶韶轻笑一声,答道,“在下良辰县县令叶韶。”
一听叶韶这么说,白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起来,他身侧的一众手下也跟着大笑起来。
庄沐萱忍不了别人笑话她的大人,欲推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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