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臣的府中。
“咚咚咚!”
一个举着火把的侍卫用力地敲打着静华郡王府的门,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王府前站着的侍卫本在迷迷糊糊地打盹,被这响声激的一下子清醒过来,上前拦住他,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深夜来叫人!”
那侍卫连忙转过身,将腰间的吊牌取下,说道:“我是御林军,有要事禀报。”
侍卫一听大惊,忙仔细打量,见他拿着吊牌,又披着铠甲,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又见他神色匆匆,只怕有什么大事,便连忙进去通报。
静华郡王被敲门声吵醒,皱着眉起身,又将要起身服侍的静华郡王妃按下,“你继续睡,我去看看。”
说完,便随意套了件衣服,到了外间。
“出了何事?”他见管家额间冒着细汗,还喘着气,一下皱紧了眉头,沉声问道。
管家言语间有一丝颤抖,“有御林军前来报信。”
静华郡王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大惊,御林军掌管宫内安危,必不会轻易出宫,只有皇上驾崩才会前往各大臣府中报信,难道……
他向管家,肃声道:“你快叫他进来。”
“是。”管家连忙应了,脚步匆匆地朝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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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爷。”侍卫单膝下跪行礼道。
静华郡王抬手让他起身,说道:“不比多礼,到底出了何事?”
侍卫低着头,沉声道:“圣上驾崩了。”
静华郡王心中一紧,果然,真的是父皇……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对管家说道:“你去约束好下人,别叫他们乱说话。”
说完,便转身进了里间,将静华郡王妃叫醒,轻声说道:“嘉娘,圣上驾崩了。”
静华郡王妃愣愣地看了静华郡王一会儿,缓缓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派人去叫璧儿、溯儿和晞儿。”
静华郡王按住了她,看着静华郡王妃的眼睛,低声说道:“不用了,刚才……并未叫我们进宫。”
静华郡王妃闻言大惊,不由得一下拽紧了他的袖子,惊呼道:“怎么会这样?!按例,圣上驾崩在京的宗室需得进宫在御前守着,那些闲散宗室也就罢了,王爷是圣上亲子,怎会……”
静华郡王将手轻轻敷在静华郡王妃的嘴上,小声道:“祖宗定下这规矩,是为了防止有人大逆不道非法谋取皇位。”
静华郡王妃一个激灵,看着静华郡王的眼睛里满是惊愕,又很快平静下来。
静华郡王拿开手,又拍了拍她的手,认真说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消息。”
“我明白了。”静华郡王妃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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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京城各家门前都挂上了白幡,城中的百姓这才意识到,皇上死了。
又在心中感叹,儿女的婚期又要推后了,也不知新皇登基时,赋税能不能再少点。
但王公大臣们担心的,确是他们手中的权利会不会被影响,至于圣上为什么死的,他们并不怎么担心,但隐隐也感觉到死因并不简单,毕竟昨夜谁也没进宫。
是的,当他们接到消息时,便已相互通知,是以也知道昨夜没人进宫,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了,但显然大局已定,他们也不想费力折腾了,既然昨夜那位没弄出太大动静,向来是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既然这样,他们也不想细究,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就好了。
没多久,宫中传出两道旨意,一道是让太子继位,另一道是让众大臣和命妇进宫哭灵。
大家这才真的松了口气,毕竟这太子继位的旨意早就发下来了,如今提前些也没什么大事,比原先他们想的要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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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可算是安定下来了。”静华郡王妃让人送走传旨的内侍,心里松了口气。
朱晞和朱璧、朱溯,都已换上了孝服,面带哀伤地站在静华郡王身后。
“走吧。”静华郡王沉声说道。
此时,就连朱晞也不敢再玩闹、嬉笑,她规规矩矩地跟着静华郡王妃坐上马车,往宫中去。
对于皇上的驾崩,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之后才是哀伤,对朱晞来说,皇上虽然是她的祖父,但他们之间并未见过几面,感情还没那么深,哀伤也只是因为天然的血缘牵绊。
朱晞到了宫中跟在静华郡王妃身后,静华郡王妃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这也是之前静华郡王妃嘱咐她的。
领着命妇们哭灵的是太子妃,这宫里除了刚死了丈夫的皇后就是她最大了,皇后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所以丧仪由太子妃主持。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众人都哭得眼睛通红,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就是听不到任何声响。
朱晞悄悄地将帕子往眼睛边凑,瞬间,眼泪就下来了,还好有这沾了生姜水的帕子,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圣上已去,太子还请节哀,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太子早日登位。”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只见礼部尚书站了出来,一辑触地,泣涕涟涟。
太子脸上满是泪痕,沙哑着声音说道:“父皇刚去,我心甚悲,暂且顾不上其他。”
大臣们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得,都是明白人,这礼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如今站了出来,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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