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尤蜷缩着身子,努力的往旁边蹭了蹭,柔软且带温度的触感令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扶起一抹优雅的幅度。
那一双有力度的大手,菱角分明的骨节,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一下一下的拨弄着魔尤的头发,魔尤动了动身体,更加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对魔尤来说这足够了,“咔嚓咔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着,那声音有些刺耳,魔尤如愿的皱起了眉头。
“你们都安静些,小黑子在休息,别扰了他睡觉。”这道声音温润如玉,带着淡淡阳光的味道,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软糯,似乎有些慵懒。
魔尤慢慢的睁开眼睛,稍稍的偏了一下头,今天的主人一幅男子的装扮,菱角分明的脸被室内的火光渡上了一层朦胧且柔和的光,长长的睫毛下掩映着一双灿若桃花的招风眼,此刻更温柔的注视着蜷缩在身边的丹增。
“你醒了,还要睡吗?”软软诺诺的声音再度响起,温暖的融化了室外那一片冷漠的白,魔尤盯着他上下蠕动的喉结,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酸软了一下,伸出毛茸茸的黑色爪子,挠了挠那人垂在胸前的乌黑柔软的长发。
“你这小家伙,又卖萌!”魔尤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男子素白如玉的手,大大的眼睛里净是依赖。
没错,这是他的主人,那个他想了很久很久快要忘记的主人,那个他用来看不清摸样的主人,虽然他每天都努力的抬起脸想要记住主人的容貌,可似乎他的主人并不愿意,每天太阳一生气,他便以一幅新的面孔示人,有时是潇洒俊俏的男人,有时是温柔可人的女人。但唯一不变的,就是主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太阳的味道,让每天醒来的他可以分辨的出。
“小黑子,你带着他们去处逛逛,记得要小心一些。”主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那些在地上爬行的魉,他们也是主人饲养的宠物,和他一样,不过这些丑陋的东西是没有资格让主人哄他们入睡的。
魔尤站起来,晃了晃头,跳下石凳,冲着主人眯起了大大的眼睛,然后带着那些不会说话的低等生物向门外走去。
那些爬行在地上的魉似乎很怕他,排成一排跟在他的身后,布满鳞片的脸低垂着,手上裸露着金钱豹斑点大小的花纹,像极了尸斑。魔尤厌恶的看着这些在阳光下爬行的东西,真不知道,他那温柔的主人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魔尤跳上一块岩石,用爪子怕打掉上面覆盖的白雪,俯下身子趴了上去,看着面前来回爬行的魉,刚才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有些恐怖的梦。
梦里的他已经化作了人形,高高大大、清清秀秀的样子像极了主人,或者说他模仿了主人,那个梦里他似乎是在守卫着一个女孩,但那个女孩似乎并不是他的主人,因为他没有嗅到主人身上那股好闻的有些温暖的太阳气息。
在梦里。他见到了那个时常逗弄他的混蛋,一幅流氓相的耍着混蛋,不过他好像已经成为了昆仑的地脉,那该死的老混蛋,是谁瞎了眼睛选他做昆仑的主人,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叫小韬子的男人,似乎是宇文家的人,那应该是汲雪峰那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主人好像和汲雪峰的那位主子有些不愉快。
魔尤眯着眼睛,沐浴在阳光下,微冷的空气里一股淡淡的馨香飘散着,那种味道像极了主人,魔尤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主人真的会离开自己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因为在那个梦里,自己的主人是不存在的,或者说自己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人世间,魔尤晃动着自己的尾巴,想着主人怎么可能会死呢,他是昆仑上无坚不摧的神,就连着汲雪峰的主人都要礼让他几分。
“小黑子,你他娘的在这里晒太阳啊!”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那些爬行在雪地里的魉发出了怪异的尖叫声,本来打算装死的魔尤睁开了眼,果然是那个老混蛋,正骑在一只魉的身边,满世界的乱溜达。
魔尤跳下石头二话没说,照着丹增的脸上挠去,瞬间鲜红的血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魔尤得意的舔了舔爪子,带着一群被吓得落花流水的魉往回走。
留下疼得龇牙咧嘴的丹增在身后骂道,“你个老东西,你他娘的下手,哦不,下爪可真快,爷的这张脸都快被你给毁了。”
魔尤回头看了他一眼,摇头晃脑的嘲笑了丹增一番,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刚才堆积在心里的事情也淡了两份。
回雪峰的地界,丹增可不敢踏出,谁知道那位主子今天心情怎么样,万一自己不小心得醉了他,他指不定立刻马上掀了昆仑虚,把自己剥皮彻骨的给红烧了,想到这里丹增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看着魔尤慢吞吞的走回回雪峰,心底暗骂了一句,摸着受伤的脸去找雪女。
魔尤安置好了那些低等的爬行动物,准备回到主人温暖的室内,再睡一觉。往日安静的室内此刻正充满着火药的味道。
“我不同意,他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你该清醒了!”这是主人的声音,这声音少了往日里软软诺诺的温柔,此时如霜刀一般锋利。
“我知道,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可是魔尤一时之间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躲在宽大的毛毯后面偷听者两个人的讲话。
“我并不看好你的计划,真的,一点都不,一旦失败了,你我连葬骨的地方都没有!”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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