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说是祖母最初是打算将这门亲事留给云浅,看上的就是对方的才能和人品,可奈何云浅心里头就只有卫疆,还在雪地里两人相拥,私订了终身,倘若再不隧了她的愿,恐怕会毁了她的名声,这才不得已放弃了。
白姨娘说起,还很是委婉的道:“卫疆虽是候世子,可论才能哪能与左少师相比。”
“那是妹妹运气好。”
云浅在候府正是落魄之时,懒懒的回了那么一句。
“哼,哪来的运气?就凭她娘俩的眼光,那一身打扮就足以说明了,更何况是瞧人,还不是偷听了老夫人的墙根,知道这左太师得了皇上的赏识,不久便会高飞。”
那时的她,无心去想这些,但也着实的惊了一下:“还有这等事。”
重活一回,再来看云倾,怕是这会儿她已经知道了左府必定飞黄腾达。
“倾妹妹,姐姐身子乏得很,想是染了风寒,不如你先去替我回了卫世子,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不便相见。”云浅说完,不顾云倾错愕的脸,将身上的火红斗篷解下,利落的披在了云倾身上。
云倾虽不及云浅长的大气端庄,可也有几分姿色,加上红色斗篷一装扮,倒有了五分相像。
“天气冷,妹妹受苦了。”
云浅说完,轻咳了几下,拉着身旁的书画就往回走,与卫疆相处了三年,其他的不了解,在女人这件事上,自己再了解不过,对他来说,是个女的,稍微有点姿色,他都想要。
“姐姐……”
云倾错愕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是爱卫疆爱的骨髓里了吗?区区一点风寒怎能阻止她见他的心。不知是不是错觉,云倾总觉得今日云浅与往日有些不同,太过反常,如此一想,云倾面色越来越难看。
“狗东西!”
“谁给她的主张,牵一个男人来我内院,成心想害我么。”
回去的路上,云浅蹭的一脚踢去,掀起了一片雪渣。虽说前世自己悲惨的命运与云倾没多大干系,全怪自己赶着往别人怀里送,可也是因为经历了那样的事,这一世她才容不得半分算计。
“小姐,莫要说脏话。”
书画吓得不轻,本就很意外云浅没跟着云倾去见卫世子,现在一听,竟然是在骂那云倾,顿觉太不可思议,太失常了,可不知怎的,书画对这般失常的小姐很是喜欢,甚至想着,能一直这么失常下去,坏了她与卫世子的姻缘该多好。
“不说不说。”
“可书画这表情,是想笑吗?”云浅伸手轻轻捏了一下书画的脸,两日以来头一回露出了笑脸。
书画彻底的呆了。
心道小姐果然是失常了。
往日小姐都懒得看自己,今日居然对她这般亲近,书画捂住刚才被云浅捏过的脸,一点也不痛,反而心里甜甜的。
良久,书画跟上了云浅,用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姐骂得好。”
“书画,替我梳妆,我去瞧瞧祖母。”
云浅踏进屋子,急忙对书画说道。
“去给祖母请罪。”
见书画错愕,云浅羞涩的解释。
书画依然是呆呆的看着云浅,可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眼睛一眨竟然落了泪。
“书画,你怎么哭了?”
“小姐终于想通了。”
书画用衣袖擦着眼泪,委屈地瞧着云浅,又哭又笑。
“想通了。”
“这辈子,咱不成亲,就与书画相亲相爱。”
云浅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书画,顿时逗得书画又急了:“小姐,怎就没个正经的。”
“书画,你去寻寻七少爷,就说我在梅园有事找他。”七少爷是云浅同父同母的哥哥,去老夫人的院子之前,云浅突然想到了还在雪地里等她的卫疆,当年云倾是如何算计她的,今时今日就原原本本的还给她。
“要是几位哥哥都在,最好都叫过来。”
云浅立在雪中,月白色底撒花圆领衫,露出里头穿的高领琵琶扣中衣,外罩霜白团花对襟宽袖褙子,下着墨绿色的挑线裙,袖口襟前都镶了厚缎澜边,用银丝绣了繁复的云纹,通体素净沉静,婉约怡人。
发式简单,头上只随意的别了一支玉钗,就因为简单,才让那支玉钗显得醒目。
这只玉钗是老夫人的压箱底,一直没舍得送出,云浅及笄那年终是忍痛割爱,送给了云浅,还对云浅说:“祖母这辈子啊,算栽倒你这丫头片子手里了。”
书画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她,虽有些不明小姐为何要让她去叫七少爷,可多数也猜到了一些,但见云浅一人前行,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姐,您一个人过去真的可以吗?”
“无碍,等静月回来了,你让她来跟前伺候便是。”云浅拿过油纸伞,穿梭在雪地里,步子越走越快,想必这会儿候夫人定在祖母的院子里。
候夫人确实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刚刚从丫头手里接过一盏茶,一双眼珠子从老夫人底下的四房夫人开始,一直打量到跪在角落里的丫鬟。
云府果然是得宠。
这一屋子,上从老夫人,下至丫头,个个的装扮都是极尽奢华,没有一人显得寒碜。
从踏进云府那一刻,她全身便如针扎,恨自己没见过大世面,又嫉妒他云府有何资格拥有这些,论起能力,候爷这些年为朝廷贡献的难道就少了吗,皇上为何就单单宠了云府?
想归想,可如真能与云府结亲,也是候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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