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跟前,云珠能有今天的本事,这个姨娘怕是功不可没了。”
云都督一说到这里,又是愤怒的指着一脸泪水的白姨娘:“从今往后,姨娘就该有个姨娘的样,好好的给我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去,不要成天有事没事的跟在二小姐身边,你一个姨娘有何资格,有何本事教育孩子,你看看,你自己瞧瞧,你们这副模样像是大家闺秀吗?只怕是在丢我云府的脸!”
“晕吧,晕了也好,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云都督刚才在屋里堵着的那口气,经过这一番话,总算是发泄了个七七八八。
“都督,好了......人都晕了,就莫再生气啦。”姜夫人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半软半硬的说了一句。
“你们几个将二小姐扶进来。”姜夫人见云都督脸色缓和了一些,赶紧让几个丫头去搀扶云珠。
白姨娘看到终于有人过来扶云珠了,这才擦了眼泪,准备跟着几个丫头一块儿进去,可刚走了两步,头上又挨了云都督打一声呵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本都督说的话你听不见是不是?非得让我一封休书给你,你才满意吗?”
一听到休书两字,白姨娘双腿都开始打颤,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可如今的局势又容不得她倒,这便硬撑着,拖着脚步流着眼泪退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过后,白姨娘心里实在是悲痛的紧,一时没有控制住,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狠狠的痛哭了一回。
怎么也想不通,今早还好好的,二小姐明明都攀上了安王爷,怎么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简直就是来了个大反转,云梦明明该受责,却逃脱了,二小姐明明应该被人疼爱,被人同情,可却落得了这个下场,原本以为云珠装作晕过去,云都督会心痛一下,可没想到云都督不但没有半分心痛,还要将她送去家庙,还不让自己再见到她。
他是个什么样的铁石心肠?
这其中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错?
白姨娘坐在雪地上一痛哭,过往的几个丫头都瞧见了,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传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云浅正和两位哥哥陪着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原本因为云珠的事愁着气着,后来见到四屋里的三个活宝一道来了跟前,一高兴也就暂时忘了那事,先是拉着云浩说,给他许的那位新娘子如何如何的好,后来又说了云赫,替他看了几家都不合意,找不出哪家能配得上云赫那张牙舞爪的性子。
最后才说到了云浅的婚事上,再一扯就扯远了,扯到了她年轻的时候,巴不得将她活的那几十年所遇见的奇人奇事都将出来给孙子孙女们听听。
老夫人正说的起劲,屋外进来了个二等丫头对着蝶衣耳语了几句,蝶衣突然惊愕的神色引起了云浅的注意,而老夫人的眼神又一直在云浅的脸上,这便顺着云浅的眼睛看去,就见丫头们在交头接耳的,顿时不高兴的呵斥了一声:“在说什么呢?!交头接耳的,懂不懂规矩?”
两个丫头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今日高兴,也没想为难她们,便随便的一问:“这又是听到什么事了?”
两个丫头你推我,我推你的,欲言又止,就是说不出口。
“哼!就你们这德行,恐怕又是那老四屋里的事吧!”老夫人心下明了的很,近日最会闹事的可不就是四屋里两个庶出的姑娘吗。
老夫人一说出口,云浅和两位少爷脸色都不好,恐怕自己屋里的人确实是出名了。
老夫人对着蝶衣一番敲问,才知道自己还真就猜对了,刚才进来的那丫头说有人看到白姨娘坐在雪地里,捂着嘴巴哭的厉害,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哟!今儿个就奇怪了,哭的是她白姨娘,不是姜夫人了?”老夫人又哼了几声,对着云浅和两位少爷说道:“你们那个娘啊,就是太善良,太好欺负了,一个明媒正娶的夫人整天被姨娘折腾来折腾去,她就不嫌麻烦吗?一颗心软的跟柿子一样,由着人捏,谁都能欺到她头上。”
“父亲就不敢欺。”七少爷不服气的顶了一句老夫人。
“哼!他就是个更没出息的。耳根子软,你那娘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要是能狠点心,也不至于让几个丫头将屋里闹到天翻地覆,以前我是懒得管,先是云倾闹了一回,如今又轮到云珠那丫头丢脸了,尽是些丢我云府颜面的东西,你娘不出手,你爹也不出手,那就只有我出手了,我不怕来做这个恶人。”
老夫人说完,又开始动气。
“祖母莫要生气,父亲母亲这会儿不就是在管了吗?”云浅顺着老夫人的背,轻轻的安抚着说道。
“管!我就看他们怎么管,出了这么多事还不知道消停,还想让她们跪跪院子就了事了?依我看,她们也跪不了多久,那位心软的姜夫人自然就会让她们回去了。”
老夫人对姜夫人确实很了解,云珠晕倒之后,姜夫人见云倾一人跪在冰天雪地里,也怕出了意外,当下趁着云都督没在意的时候,派人将她送了回去。
王大人过来瞧了云珠的脉象,说是受了一点惊吓,其他的到没有什么问题,姜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如何受的惊吓,恐怕只有云珠自己知道了,她适才装晕过去,本与白姨娘想的一样,父亲会心痛她,会好好待她,说不定还能就安王爷的事重新再提出来,可没有想到,父亲一出来就像受了天大的刺激,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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