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就够给她造成厚重的心理压力了。她哭丧着脸问,“我犯……犯什么错了……?”
“你不理会我和我家老爷亲自上门给你的忠告,这是第一个错;袁岂凉使诈让白家生意陷入不利境界,这是第二个错;你今天独自上门找小姐,把她好不容易治愈的情绪再次击溃,这是第三个错。你知不知道,搁以往,你任何一个错都够了死上千遍万遍。白家从不得罪人,但得罪白家的人……”白屏忽然不笑了,卓理发现,他不笑的时候更像鬼,然而他还大喝一声,“……都不得好死!!”
卓理讪讪的,一点顽皮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了,想着白屏开始说的第二个错,根本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阴阳人还能把这样不挨边的事情扯到她身上了,这只证明一点:她,在劫难逃。然而恐惧这种感觉,还是像藤蔓一样,缠得她全身紧紧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这时才发现,她原来是很怕死的,不止怕死,还怕疼。先前那些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生命都可以不要的勇气和想法全都不见了,她此时此刻后悔至极,她后悔自己这样冲动就来找白萦,她后悔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她后悔自己前一天才和袁岂凉说要坦诚心扉这一刻却背着他来这里受死,她后悔自己太笨太蠢……
“既然怕成这样,当初干嘛要选择在一起呢?年轻人做事总是不分清楚利弊和轻重。非要事到临头才后悔……我实话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唯独袁岂凉……他是我家小姐看上的男人,任何人,任何人!都休想染指……”白屏脸色一变,眼神示意其中一个大汉。
大汉得到指令后,背着手去黑暗处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这样……你这样是违法犯罪的。”卓理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她从不知道危险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切境况会变得这样难以预料,然而,她却不能反抗。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白屏的眼里有嗜血的兴奋,他端坐在卓理对面,幽幽的解释,“既然不能生生拆散你们,那残一个以报我家小姐连日来受的苦,也不为过。”话毕,白屏又眼神示意另一个彪形大汉,那大汉二话不说,从座位上扛起卓理就朝一张大长椅走去,卓理被毫不温柔的放在大长椅上。
她还是哭了,无声的流泪,害怕的流泪。她在心里默念:大冰山,大冰山,快来救我。
“卓小姐还是安安心心的等着行刑吧,很快的。很快,你就会少一条腿,放心,我们会给你制造出假象让人相信是车祸造成的你的残疾,不会有任何迹象表明……你是被人为打断大腿的……哈哈哈。”白屏蹲在长椅前,用一种恶心至极的笑容对着卓理狂笑不已。
就在卓理觉得自己的腿会被生生砍断的时候,脖子上一个物体带给她的轻微重量让她霎时间回过神来。她的脖子还在,她的生命还在,她的一息尚存,她不能就这样被人生生砍断大腿。她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给自己带来重量的血玉,看着那块东西,忽然就觉得……她得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回到袁岂凉面前。
也许是死给了她极大的勇气,虽然她的泪仍旧在眼角泛滥着,但她还是不怕死的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住手!!”
白屏的笑声停止了,继续用那腔阴阳怪气道,“怎么,还想在失去腿的前一刻再感受一下双腿的存在么?”
“我是白老太太的人!”卓理坚定的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不要耍花腔,章胖子,快……再晚一些,老爷就要回来了。”白屏焦急的吩咐,仿佛等不及看卓理腿断的样子似的。
“你看这块血玉!!这是白老太太亲自给我的!!”卓理听林硕说过,白赫山这一生,最疼最在乎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白老太太,一个是他的女儿白萦。虽然卓理在路上碰见的那个老太太是白老太太的可能性为零,可是,只要她能拖延一点点的时间,哪怕一个小时,她想,也许她会安全一些,也许,伍丘实能快些来救她,也许,她就不用断腿了。
血玉被白屏硬生生的从卓理的脖子上抢了去,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卓理没有听到白屏的的声音,她以为他是在跟两个彪形大汉眼神交流着什么,事实上,白屏是看着那块血玉发呆,面色凝重惨白的发呆。
n分钟后,在卓理的心脏还没从恐惧的最高峰掉落下来的时候,她被人硬生生扛了起来,然后,她听见白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就带你去见老夫人,如果这块血玉来路不明,我准保你的结果不止是断一条腿而已,走!”
穿过通往花房的小径,再走了几道奇奇怪怪曲曲折折的小路,卓理被大汉扛在肩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也正因为如此,她的眼泪也被生生了憋了回去,此时此刻她在心里默念各类祈祷语:阿里路亚、阿弥陀佛、玛利亚……她不求血玉的主人真是那个神奇的老夫人,她记得她那天在公墓里看到的墓碑上老头是姓方,根本不姓白……她只求,在这么一段倒霉悲催的认人时间里,伍丘实那个死黄毛能快点发现她的不正常,然后,随便他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来把她救走。她实在是对打断大腿这种刑罚害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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