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白天待在酒店,看看资料,待着没走纯粹是为了陪岳小楼过完她执教生涯的最后两天而已。
她本来是晚点再来的,收到岳小楼的短信,就顺路给她买了四杯奶茶带过来。
“罗嘉禾。”
谢怀瑾拎着奶茶下车,离校门口还有一小段距离,就看见正要翻围墙进去的罗嘉禾。她无奈地叫住她,看眼正门,“跟我一起进去。”
罗嘉禾应了声好,乖乖地跑过来。跟着谢怀瑾,躲着保安大叔的视线进了校门。
“九年制义务教育,”谢怀瑾叹口气,“上了初中可要好好努力了,读不上高中怎么办呢。”
“出去打工……”
谢怀瑾拿手刀不轻不重地砍了下她脑袋,恐吓说,“被雇黑工,被拖欠工资,到时候付得起律师费吗?”
罗嘉禾闻言好奇:“姐姐,请你打官司要多少钱?”
谢怀瑾随口报了个数字,是她这笔案子结束后到手的费用,也不算很多。
罗嘉禾倒抽一口凉气,静默半响,走到小礼堂前忽然拍拍胸脯说:“姐姐,我初中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也要当律师,挣大钱。”
“好,”谢怀瑾笑着拍拍她脑袋,不知道是鼓励还是打击地说了句,“姐姐读书的时候,从来没掉出过年级前十名。”
“好厉害啊……”
罗嘉禾先是叹服,忽然想起来什么,眉眼弯弯地笑着问,“那林燕她从来都是年级第一,以后是不是可以当律师啊?”
“嗯,好好学习一定可以的。”
—
进礼堂,罗嘉禾看见岳小楼把奶茶放在桌上,听见是给严玮庆的,顿时皱皱鼻子,认真地说:“严老师看着就不适合喝饮料,干嘛给她买呀。这杯我能拿走吗?”
她问谢怀瑾。
“你这小丫头啊……”
陈楚晓明显很宠她,边跟她们笑着说,“有次我把她抓去办公室补作业,她实在欠太多,补到很晚也没写完,怕她饿,我把自己都没舍得吃的小月饼拿给她,吃完了竟然问我,‘老师,每个补作业的同学都有吃的吗’我说不是,你才有吃的。她才笑了,回我一句,‘老师你真公平’。”
岳小楼“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拦住陈楚晓要把自己那杯递给她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说:“陈老师,小朋友是不能喝奶茶的。”
罗嘉禾问:“为什么?”
“为什么,”岳小楼指指杯子上印的英文字母,给她看说,“这里写着呢,不信问你怀瑾姐姐。”
纸质的杯身上写着:l o。
明明是奶茶,却写着焦糖玛奇朵。估计老板批发的咖啡店杯子。
罗嘉禾立刻转头看谢怀瑾。
谢怀瑾站在旁边,望了一眼,轻笑说:“对,这是十四岁以下儿童禁止饮用的意思。怕珍珠卡住嗓子危险吧。”
罗嘉禾顿时信了她们的鬼话,点点头,不太开心地移开视线。毕竟果冻也会写窒息危险禁止小孩食用,虽然她不记得是三岁还是六岁的儿童才不能吃。
其实她也不是想喝,就是讨厌严玮庆。
陈楚晓惊呆了,原来高冷又精英样的谢律师,还会配合岳小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
“陈老师,”远处有个人走过来,带进来一群学生,陈楚晓忙迎上去,把几个班级的学生安排好入座,哪个班坐哪块位置。
转过头,陈楚晓跟岳小楼介绍说:“这是王群西王老师,教英语和数学。她是来实习的岳小楼,也是教英语的。”
“岳老师。”
“王老师。”
两个人互相客气地点点头。
陈楚晓继续介绍说:“其实王老师还跟严老师是表侄关系。”
“您还是严老师的叔叔啊。”
岳小楼点点头,还想不着痕迹说句好听的,“真是看不出来。”
“……”
不知为何,陈楚晓安静了整整三秒钟,没有接话。
岳小楼疑惑地看她一眼。
王群西呵呵笑着给自己解释说:“严老师是我的表姑母,我刚大学毕业没几年。”
“………………”
岳小楼看着他悉数还掺着灰白的头发,不知道怎么脑抽了下,出声问,“头发特意去挑染了?”
王群西沉默,说了句:“是天生的。”
“………”
岳小楼感觉气氛已经没有办法更坏了,她讪讪笑着,好不容易,等到王群西被严玮庆叫走。
谢怀瑾悠悠对罗嘉禾说,“你长大以后,别像岳老师一样口无遮拦。”
岳小楼扫过刚才完全不吭声的她们,气急败坏:“我刚刚说错话,和嘲笑他头发的时候,你们明明就全都笑了!!!!!!”
全都在偷笑,别以为她没看见!!
—
放学前,陈楚晓借着采买文具的名义,想让程老师陪她一起去。程老师指指自己面前那堆试卷,委婉拒绝了。
岳小楼正好路过。
为了回报陈楚晓对她的照顾,她当了把助攻,主动接下来批改试卷的任务。
把试卷带回酒店里批。
可是批完了选择题和填空题,问题来了。
看着分外熟悉的“略”字,岳小楼叹口气,从旁边抽出张草稿纸,认命地打算自己写一遍。
简单的计算题还好,她把正确率高的试卷挑出来批完,放在旁边参考。几道应用题,每个人的步骤都有点小不同,得仔细看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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