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他手下能人数不胜数,一个无官无位的年轻人又怎配让他放在心上?
因此无论这个陆起宣来求见他多少回,他都未曾理会过一次。
不过…
他想起今日陆起宣在来拜见他的时候与他说道的那句话,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他底下的那些人只会让他等让他忍,可如今父皇已经明摆着站在赵盱的那边,倘若他再等再忍,岂不是要眼睁睁得看着赵盱坐上那个位置?
让他屈于赵盱之下?
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赵睁想到这便伸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而后是与人说道一句:“你很好,从明日开始你就跟着本王。”
陆起宣耳听着这话自是忙起身朝他拱手作了个大揖,口中也跟着一句:“多谢殿下。”
赵睁却未再说话,他只是摆了摆手免了人的礼,待又看了一眼那个伏倒在案的陆起淮便嗤声一笑起身往外走去…赵睁往外处走去,陆起宣自然也忙跟了人的步子,只是临来出去的时候,他还是朝身后那个烛火下玄色的身影看去。
眼瞧着陆起淮醉得不知所云的模样,他眼中是掩不住的讥嘲。
陆起淮不是很傲吗?可见到了晋王不还得俯首称臣?等他日后跟随了晋王,成了晋王的心腹,到得那时,他必然要同陆起淮争个高下。
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家不是只有一个陆起淮。
陆起宣想到这便又敛了眼中的思绪,而后才朝侍立在一侧的小厮淡淡发了话:“扶着堂兄回去。”等说完这话,他也未再理会身后之人,只继续跟着赵睁的步子往外走去。
小厮眼瞧着两人离开后便忙朝陆起淮走去。
他原是想扶人回文渊馆,只是还未曾碰到陆起淮的胳膊,原先那个伏在案上的陆起淮却已睁开了眼…满园灯火之下,他眼中仍旧是清明一片,就连面上的神色也是一如旧日,哪有半点醉后的模样?小厮见他这般,自是呐呐一句:“大公子,您…”
陆起淮闻言便朝人那处瞥了一眼,直把小厮看得垂下了脸才淡淡说道:“好了,我自行回去就是。”等前话一落,他伸手掸了掸袖子上的折痕,而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他的脊背挺直,步伐从容,却是一副未曾遮掩的清醒之态。
小厮却是等人走后才敢抬起头,他眼看着陆起淮离去的身影,不自觉得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家里的这几位主子可当真一个比一个可怕,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多紧着些嘴,免得碍了几位主子的眼。
他想到这便又摇了摇头,而后才去收拾起那些酒壶。
…
文渊馆。
陆起淮站在窗前,如今快近六月,这夜里的晚风比起往日倒也不显得那么冷了。他就这样负手站在窗前,任凭外间温热的晚风拂着脸面,而后是听着身后暗卫轻声说道:“这位陆二公子如今行事是越发肆意了,可要属下私下去处决了他?”
“不必…”
“可是…”暗卫还想再说,只是还不等他说完便又听得陆起淮淡淡说道:“有时候,这也未必会是一件坏事。”
暗卫虽然不解他话中意,可他素来服从惯了,因此听人这般说道便也未再开口…等他重新隐于黑暗之中,外间春夕便在布帘外头恭声禀道:“大公子,魏嬷嬷来看您了。”
陆起淮耳听着这道声音,面上的神色也未曾有什么变化,只是允了人进来。
帘起帘落——
没一会功夫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魏嬷嬷眼看着仍旧立在窗前的那个年轻人,步子却是止不住一顿,可是也只是这一瞬息的凝滞,她便又重新迈了步子。待至人前,她是朝人行了一道大礼,口中也跟着恭声一句:“请您大安。”
这番动静,陆起淮自然也听到了,他转身朝身后看去,眼瞧着伏跪在地上的老妇人便弯腰伸手托扶了人一把,他面上的神色仍旧有些淡漠,可说出来的语调却和缓了许多:“嬷嬷起来,您予我有大恩,不必行此大礼。”
魏嬷嬷任由人扶着她起身,耳听着这话,眼中止不住泛开了几许泪花。她仰了头朝眼前的年轻人看去却是不自觉得想起当年自己那个外孙,倘若不是因为当年那一场变故,她的外孙也该这样大了…只是恐人瞧见,她忙垂了头擦拭掉眼角的泪,而后才又恭声与人说道:“您折煞了,当年都是他们自愿的,您这一声‘大恩’,老奴实在担当不得。”
等这话一落——
魏嬷嬷便又弓了身子待又朝人行了一礼才同人说道:“今日二公子行事太过乖张,他到底年轻又不知家中这些事,请您见谅…”等前话一落,她是又跟着一句:“老夫人让老奴来问您的意思,倘若您不喜欢,她便想个法子让二公子也离开汴梁,省得坏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安排。”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却是轻轻笑了笑。
他收回了扶着魏嬷嬷的手,而后是仍旧负手立在窗前。
他虽然是笑着的,可面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眼瞧着站在身前那个弓着脊背的老妇人却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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