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阿卡奇的卢斯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精灵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两个刺客的背后,而那两个刺客还没发出什么声音就被阿卡齐骑压在了地上,随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冲进了卢斯曼的鼻孔,他抬眼望向两个倒地而亡的刺客,只见鲜血汩汩地从他们的颈下流出。
目睹这一气呵成的刺杀技艺,德斯坦对于天大恶行的恐怖传言瞬间在卢斯曼的心中复活,虽然明知道阿卡奇刚才救了自己的性命,卢斯曼仍是无法克制地朝阿卡奇露出了满脸惊恐的神色。
对此,阿卡奇一脸无所谓地撇了下嘴角,他一脚挑起敌人适才丢落在地的长剑并将它朝伊蔻的方向送去。这时候,伊蔻正侧身避开一个刺客的挺身突刺,他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阿卡奇飞踢过来的长剑,跟着便反转手腕用剑身卸掉了对手挥劈过来的力道。意图一击杀死伊蔻的刺客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以至于整个人都冲过了头,伊蔻抓住这个机会一脚踢中敌人的腿窝将其踢跪在地,然而在面对敌人那毫无防备的背脊时,伊蔻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侥幸免死的刺客随即侧滚了出去。
在不远处看到这个状况的阿卡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猜到枢纽会的成员多少该经过一点战斗训练,但他没有想到伊蔻居然没有杀人的经验。
事实上,看伊蔻挥剑战斗就像在欣赏一支舞蹈,他的每个动作都可以堪当剑术教材来使用,这让敌人很难找到伊蔻的破绽,但是有板有眼的招式也让伊蔻错失了很多置敌于死地的机会。
“当心旁边”悄悄爬出战圈的卢斯曼突然叫嚷起来,阿卡奇闻声躲过敌人削过来的一剑,随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这边。
有了阿卡奇的突施援手和送上来的武器,白麻雀这边的情况变得渐渐明朗起来,与之相对的,一开战就损失三名刺客,又没能捏住卢斯曼这根软肋的淬魔匕首渐渐滑向了败亡的深渊。
身为这群人马中的小头目,阿历克斯对个中的原因再清楚不过了,拜坎贝斯那边的横加干涉和瞎指挥所赐,德斯坦这块的淬魔匕首现在正陷入人手紧缺的局面,以至于大批缺乏经验的新人都被拉出来办事,而三、五个这样的家伙根本就不是阿卡奇的对手,他们一旦露出丝毫破绽就会立刻命丧黄泉。
另外,阿历克斯埋伏在蒿草地的部从们,除了一人现身揪出卢斯曼以外,其他人就再也没有了回应。想到之前他与两个白麻雀对峙了许久,又在对卢斯曼横施暴行以后,阿卡奇才姗姗来迟,阿历克斯已经知道那些埋伏在外围的刺客们遭遇到怎样的命运了。
怨毒的怒火在阿历克斯的心中翻滚着,而这种憎恨也转嫁到了正在和他对招的伊蔻身上。阿历克斯实在想不通伊蔻这种缺乏杀伤力的剑术怎么就跟泼不进水似的难缠,他完全被眼前的白麻雀牵绊住了,只能看着手下被一一宰割。在这种灼人的恨意下,阿历克斯开始对伊蔻说出不堪的话语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阿卡奇称作下贱的精灵吗?”
在一次两人双剑相击,错身而过的时候,阿历克斯打开了话匣子。
“行会里不管是谁,只要朝他挑下眉就可以骑他。他是不是也跟你们玩过了?”
阿历克斯的话在伊蔻的耳朵中听来,立刻被扭曲成了“精灵全是下贱的东西”,伊蔻那因为离开家乡而产生的惶恐,因为失去同伴而产生的悲伤以及因为遭遇背叛而激发的怒火像突然决堤似地涌出,这种情绪上的失控让他使剑的手法不再像教材那样优雅无害,只听噗嗤一下的入肉声,他的剑刃已经洞穿了阿历克斯的腹部。这样一个结果显然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伊蔻看着阿历克斯在一脸诧异的表情下倒在地上,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直到卢斯曼出言提醒他战斗已经结束了,他才在一声长叹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同伴。
忘了这里的一切吧,反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回艾拉达了。伊蔻天真地想到,而他显然错估了战斗的残酷,就在他刚要招呼同伴继续前进的时候,阿卡奇突然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伊蔻莫明其妙地转过身去,只见阿卡奇皱着眉头从身上拔下了一枚吹箭,而在众人的身后,尚未死透的阿历克斯正在怨毒地笑着。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给白麻雀挡箭,不过你也一定想不到大老板会给我这个东西吧,你跑不掉的阿卡奇,永远也别想……”
阿历克斯终于怀着最后的诅咒和恨意咽了气。伊蔻有些担忧地看着阿卡奇,他注意到自己的这位精灵同胞看起来脸色很差,然而阿卡奇并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他架起了卢斯曼一边的胳膊。
“快走!”阿卡奇说道。
“还有人在追踪我们。”
伊蔻面带疑虑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他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甚至都没有听清阿历克斯临终前的诅咒,倒是夹在两人中间的卢斯曼看起来紧张了不少,他用尚能使出力气的一条腿努力地撑着地面,试图以此来减轻同伴们的负担,只是无论是伊蔻还是卢斯曼都尽量地没有去想阿卡奇刚才丢掉的吹箭到底是什么。但愿眼下的情况能够维持下去吧。伊蔻情不自禁地在心中祈祷着,他甚至忽略了自己肩上的负担越来越重的实情。
一行人就这样心头蒙着阴影,心中怀着幻想地继续前行着,而这种渴求平安的幻想在他们抵达索桥的时候终于破灭。阿卡奇肯定是中毒了,连反应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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